进入自家别墅,陆明随手开启了诸天星辰大阵,同样的错误他不会犯第二次。
“小朱,过来让爹疼爱一翻。”
葛优躺在沙发里的陆明双目微闭,出声招呼道。
一只通体赤红的鸟儿不知道从何处飞了过来,落在陆明头顶,顽皮的啄弄着陆明的一头碎发。
“别闹了,爹都累坏了。”
陆明从头顶将鸟儿一把揪住,揽在怀里,惬意的抚摸着它柔顺的羽毛,鸟儿则有样学样的闭上了眼睛,一脸的享受。
“得嘞,好大儿,自己玩儿去吧。”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陆明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双手一捧,赤红鸟儿振翅飞走,不知所踪。
若是让人知道,堂堂四象之一的朱雀被人这样当宠物一样养着,恐怕打死他们都不会相信。
陆明站起身,来到香案旁,每天该做的功课还是得做。
照例点上三柱高香,插在桌案上的香炉里,又从冰柜里拿出新鲜的水果,将案几上已经没有任何灵气的供果换掉。
“老哥儿几个,出来唠五块钱的。”
陆明习惯性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双脚惬意的搭在供桌上,悠然的点燃一根香烟。
两道金光从房顶射入别墅内,继而无数道流光紧随其后,供桌上的两座泥塑雕像又鲜活了起来,墙壁上的众多画像里面的人物也跟着有了丰富的神态。
有愁眉不展的,有怒不可遏的,也有长吁短叹,也有须发皆张的。
“咋了这是,一个个跟吃了烂蟠桃似的?”
陆明有些懵逼,他刚才只是随便口嗨一下,不曾想这些哥们弟兄还真的来了,而且一个个面色不善。
“天魔墓被开启了。”
勾陈大帝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瞬间让陆明错愕不已,甚至连烟灰掉在衣服上都没有察觉。
“别闹,逗我是不是?想考验我道心是否稳固对不对?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稳的雅痞。”
陆明强自欢笑,伸手拍落身上的烟灰,但他夹烟的手在微微颤抖,说明此时他的内心正在翻江倒海。
“我等岂会那这种事情跟你说笑!”
这次就连脾气稍好的紫薇大帝也一脸的严峻,出声怒道。
“你特喵跟我凶什么凶?”
陆明一瞪眼,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把烟头摔在地上,狠声说道。
“当初是谁特喵的冒死把他拖入的蒙多山?老子差点半条命都没了!”
“说好的一同出手,到头来就干练我一个人?”
“我要宰了那货,你们一万个不肯,说是什么挑起两教纷争,封印压住即可。”
“这也罢了,当初是怎么说的?哪个王八蛋说的?有十二都天门阵在,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有三清的三道灵符,管保他无法重现人间。”
陆明学起来当初紫薇大帝的语气,惟妙惟肖,让本来怒气值已经续满的紫薇大帝也有不由得有些尴尬。
“现在呢?谁来给我解释解释,为啥现在是这样?十二都天门阵呢?三清的三道灵符呢?”
提起往事,陆明连珠炮一般火力全开,把当年的苦水一股脑的倒了出来,直问的两位大帝哑口无言。
“差不多得了,有完没完了。”
紫薇大帝最后不得已,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这么多星官看着,他多多少少脸上有些挂不住,但陆明说的确是事实,他也没办法反驳,当初这些话的确是他说的。
“有完没完?没完!”
“哟呵,咋的?生气了?要练练?咱们院子里去!”
陆明见紫薇大帝已经黑下一张脸,火气更胜,当即撸起袖子,道道流光出现在左右掌心。
“行了,老二,你也少说两句吧,小十心里委屈,这你又不是不知道。”
原本一向强势的勾陈大帝,这次反倒是唱起了红脸,出言调解到。
“但是问题已经出现了,咱们还是得解决的不是?小十,你就再辛苦一趟,现在天魔墓只是被开启,天魔还没有被唤醒,一切还都来得及。”
勾陈大帝难得的苦口婆心一次,软言劝慰道。
“我不去,爱谁去谁去!”
陆明扭过头去,犹自气哼哼道。
紧接着下一秒,他就从客厅内倒飞了出去,撞破实木大门,直接摔落到院子里。
陆明挣扎着站起身来,也不顾拍落身上的碎木屑,咬牙切齿道。
“老东西,不讲武德,搞偷袭?”
一道虚幻人影从勾陈大帝的泥塑中站起身来,飘下香案。
“既然好言难劝,咱们俩就比划比划,事先说好,谁挨揍了不带哭鼻子告状的。”
勾陈大帝将长袍下摆拢起,揶进腰间玉带,须眉无风自摆,一股恐怖威压四散开来。
两道身影在小院中砰然对轰,即使有诸天星辰大阵布下的结界在,依旧将南山震的抖了两抖。
这一夜,满天星斗不知何故,光芒大盛!
…………………………
南山脚下,另一栋别墅院中。
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人裹着一条毛巾被惊恐的看着四周,旁边一个妙龄女郎则披着一条浴巾紧搂着中年人的手臂。
“亲爱的,刚才是不是地震了?”
女郎像是受了惊吓的小猫,一张妩媚的脸蛋毫无血色。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这里是请高人看过风水的,应该不会地震的啊。”
中年人挠了挠星光下有些反光的头顶,一脸的不可置信。
……………………
帝都,神秘事件管理局总部。
此时已经将近凌晨4点,在办公室沙发上打坐调息的庄子真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情烦躁。
修道之人当修为小有所成之时,就算不能卜算周天之数,但对一些特殊的事情总是有一些超越常人的预感。
庄子真默念静心咒,想压下心中的那抹不安情绪。
反复持诵了3遍,依然感觉内心烦躁不安,连忙从入定之中醒来。
说来奇怪,自从甘逸春出发前往帝都某处军管机场,庄子真总是感觉心绪不宁。
“莫非逸春此行并不顺利?”
庄子真陷入了沉思。
半晌过后,庄子真豁然起身,推开办公室里间,是一间有三十几个平方的静室。
洁面净手,换上一身素白道袍,庄子真将一条桌案面向东方摆好。
他准备“问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