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副驾驶的车窗缓缓降下。
宜熙看到迈巴赫以为是傅庭深,当看清副驾驶男人的脸时,竟然是他的弟弟傅思危。
粉毛和兄弟们愣住,现在也没胆子再纠缠。
傅思危从车上下来,暼了眼不入流的小混混,拂了拂手,“人都带走。”
宜熙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耀武扬威的粉毛和他的兄弟被那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带走了,上了后面一辆商务车。
他们最开始是想要反抗,直到其中一名黑衣男从怀里掏出手枪,几个人都吓傻了。
粉毛想跑,一枪直接打在腿上。
就这真枪实弹的场面,她哪里见过,听到枪声捂住了耳朵。
傅思危走到宜熙身边,“宜小姐,不用害怕,几个小流氓而已。”
宜熙深吸一口气,“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傅思危靠近酒气很重。
“我来的路上,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谁叫我在这附近喝酒,被我哥临时调派过来。”
傅思危比较惆怅,有什么比打扰到凌晨的酒局更扫兴的。
他大哥一个电话,他就要立马赶过来。
“傅庭深呢?”宜熙问。
傅思危耸了耸肩,“这个问题,好像不在我的回答范畴内。”
宜熙对傅思危还是心存感激,如果他再晚点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傅思危抬腕看了眼时间,“马上就要五点钟了,我哥说让我送你回学校,你们宿舍楼是六点开门的对吧。”
宜熙突然想起傅庭深身无分文,她忙说:“你哥没钱回家,钱包和卡都掉了,我这里没事了,你可以去找他。”
傅思危现在多少明白,为什么对女人不留情的大哥,会对这个女孩子格外的上心。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单纯,还是装的单纯,看着很乖,傻的可爱。
也有点意外,他哥会用这种拙劣的谎言去骗小女孩
“他在附近的酒店,这儿附近就有集团旗下的酒店,刷脸就够了。”
宜熙顿时觉得自己蠢透了,傅庭深是不是觉得,逗她很好玩,拿她当废物小点心,打发时间。
她跟着傅思危上了车,没有傅庭深在她习惯性的坐在后面。
“今天的事谢谢你了,那几个人抓走去哪了?”宜熙好奇的打听。
傅思危:“我不是很清楚,那两个保镖是我大哥的人,他们下手,出了名的狠。”
宜熙不太相信,今晚的一切都是巧合,“你怎么知道我遇到危险了?我身上是不是被装了什么探头?”
傅思危看宜熙翻包找追踪器,打消了她的想法说:“我哥没这么无聊,是他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晃悠不放心,我正好人在附近,这才叫我过来,我问他为什么不自己来,他没回答我。”
宜熙脑海里翻出临走时她对傅庭深的怒吼,不要他再出现,来折磨她。
傅思危把他知道的能说的都说了,宜熙发现,两兄弟的性格,有点南辕北辙。
傅思危的话更多些,傅庭深沉默寡言,但一句话就能噎死个人。
他将她送到了学校门口,傅思危还挺纳闷的问,“你跟我哥现在什么关系?我还从来没见过,她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
天已经蒙蒙亮,天色灰蒙蒙的笼在头顶,清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混着露水的湿润。
宜熙迎着傅思危充满八卦的目光说,笑了笑说:“没关系,朋友都算不上。”
傅思危耸了耸肩,“确实如果不是男女关系,我哥也不可能跟你这种小女孩做朋友,年纪太轻了,能有什么共同话题。”
宜熙一直没觉得自己年龄小,做测试,心理年龄已经到了中年妇女的程度。
傅思危将宜熙一直送到寝室楼下,看着宿管开门,宜熙进去,这才算完成任务。
如果不是宜熙,他这个时间,怕是酒局刚散一觉到第二天凌晨。
傅思危困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还要去酒店找傅庭深。
到了酒店,傅思危直接坐电梯去了顶层的总统套。
他没看错,这个时间傅庭深在办公,不知道什么时候,是谁送来的文件,也够速度的。
傅思危打着哈切,调侃说:“哥,你每天都不困的吗?”
傅庭深捏了捏眉心,眉宇间尽显疲倦,他为了宜熙耽误太多工作。
这些都是他需要亲自处理,想逃一天都不行。
“人送到了?”傅庭深冷沉的抬眸。
傅思危肯定不会放弃这种邀功的可能,他开始对着傅庭深说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还特意说,“如果不是我,宜熙肯定被那几个小流氓给带走了。”
傅庭深眸色渐声,“那几个人都在哪儿?”
傅思危:“车里呢,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置,上来问问。”
他又补充了一句,“宜熙就在网吧门口,被个染着粉色头发的家伙,整了出擒拿,小姑娘力气小,还在反抗。”
傅庭深摔了手上的钢笔,房间里低沉的气压弥漫。
在地下停车场,傅庭深让保镖把那几个小混混带下车。
粉毛的腿还在流血,痛的脸已经没了血色。
他哀嚎说:“你们放了我,老子要痛死了。”
傅庭深不屑的看着粉毛,声音冷的刺骨,“毛都没长全,还在我面前叫老子?”
粉毛被眼前男人威逼森寒的眼神吓到,立马改口,“大哥,放过我们吧,我们就想泡个妞,以后再也不敢了。”
傅庭深抬手,保镖立马会意,将枪递到了他的手上。
“以后你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扣动扳机,一枪直接打中粉毛的心脏。
粉毛中枪倒地,其余的几个兄弟吓的有人都尿了裤子,都跪在地上磕头。
傅庭深不为所动,把枪里的子弹退去,将枪随手就扔到了地上。
对保镖阿肖说:“打电话报警,停车场有人持枪斗殴,死了一个。”
阿肖会意,傅庭深临走的时候看着死不瞑目的粉毛,冷声说:“下辈子别学人家出来混,混也没混出个名堂。”
傅思危吞了吞口水,把恐惧咽下,他不太明白,为什么他大哥,下手总是那么狠。
他是能斩草绝对要除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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