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深看到书房书桌上那张婚礼请帖。
宜熙小姐,周建明先生。
他的瞳孔骤然冷缩阴沉,傅庭深拿着请帖下楼。
楼下杜雪萍正在和韩桐亚还有她父母吃着茶点聊天。
远远看去,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杜雪萍心情极好,眉稍都染着喜悦。
傅庭深成了欢愉气氛的终结者。
他将结婚请帖扔到了玻璃茶几上,语气冷沉的不像话,“是谁放在我办公桌上的?”
韩桐亚不做声,等着杜雪萍撑腰。
杜雪萍脸上原本的笑容消失殆尽,“是我让人放的。”
韩峰拿起婚礼请帖,还以为是自己女儿和傅庭深的,一看是两个陌生的名字。
傅庭深因为这个大发雷霆?这两夫妻没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韩桐亚起身委屈的说:“你难道一定要当着我父母的面这样吗?傅庭深。”
郭青问担心的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是谁的婚礼啊?”
杜雪萍面子挂不住,瞧着韩桐亚为了自己儿子,打碎了牙还要往肚子里咽的样子。
就想起了当年的自己,老公出轨她也是一忍再忍。
傅庭深完全没想到,才两天的功夫,韩桐亚和他母亲就整了这么一出。
连宜熙的婚礼请帖都印好了,想让宜熙随便嫁个人,为他开路?
傅庭深低沉的嗓子不带一丝感情,“婚礼取消…”
韩桐亚有些急了, “人家要结婚,你干嘛拦着?你怎么知道不是两情相悦的。”
“你现在听清楚了,是我们的婚礼取消。”傅庭深绝情的看向韩桐亚。
韩桐亚六神无主,傅庭深到底还是当着所有长辈的面说出这句话。
她怎么可能轻易的妥协,本来以为让宜熙那个祸水结婚,可以让傅庭深断了念想。
这步棋怕是下错了,有点操之过急。
韩峰和郭青震惊的看着傅庭深,马上就举行婚礼了,傅庭深怎么又临时改变了主意。
况且,女儿还怀孕了。
杜雪萍拍案而起,气急败坏的说:“庭深别忘记了,是桐亚救了我的命!你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想要了?你怎么比你父亲当年还要无耻。”
傅庭深最不想看到的一幕,杜雪萍刚出院不久,他也怕杜雪萍再受刺激。
这才一忍再忍,换来就是没有安宁的日子。
傅庭深脸上的不耐更加明显,黑眸阴鸷到可怕,又在拿孩子说事。
傅庭深百分百确定,他没有碰过韩桐亚。
他愠怒道“有没有怀孕,她自己心里最清楚,现在去医院。”
韩桐亚手捂着肚子,眼泪簌簌落下,好像蒙上了不白之冤,也早就料到了傅庭深会走一地步。
她紧咬着唇瓣,“好,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杜雪萍之前也是怀疑过,之前一直没听韩桐亚提过怀孕,也怕是她为了嫁进来,被逼无奈,说谎。
既然都已经闹成了这样,她索性叫司机备车,她也跟着一道过去。
到了医院,韩桐亚做了一系列的检查,这家医院韩桐亚早就拖好了关系。
伪造怀孕还不简单,只要让杜雪萍相信她怀孕,韩桐亚依旧有九成胜算,嫁给傅庭深。
最后一成,是傅庭深真的逼急了,母亲的死活他也不管了。
这个韩桐亚不信,傅庭深不会无情到,连杜雪萍都伤害,毕竟单亲妈妈带着两个儿子,这份恩情,哪个女人比的上。
验血结果和b超半个小时出结果。
拿到结果时,韩桐亚和主任相视一笑。
她把检查结果最先给杜雪萍看。
杜雪萍高兴的眼眶都莹着热泪,有生之年还能抱上孙子,就算死了也合眼了。
她将检查结果递给傅庭深。
傅庭深浓眉微蹙,冷嗤一下,韩桐亚还挺有本事,这孩子谁知道是哪里搞来的。
傅庭深看了韩桐亚一眼,这一眼让韩桐亚胆战心惊。
“庭深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你应该为你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杜雪萍步步紧逼。
傅庭深很不理解,他母亲的执念为什么夹杂在他的身上。
“我说我没做过,您信吗?”傅庭深厌弃的将化验单扔到了垃圾桶里。
这时候郭青开始哭腔的为女儿抱不平,“傅先生,我女儿还年轻,现在怀着孕被退婚,你让她以后怎么活?”
“活不了,那就不要活了。”傅庭深丝毫没有动容。
杜雪萍的心脏又开始不舒服,她靠坐在长椅上,失望的看着傅庭深,“庭深,如果你执意要这样,你不再是我儿子,我们母子关系到头了。”
韩桐亚就期待这样的效果,傅庭深再强大,她也把他的软肋抓的死死的。
傅庭深最不喜欢被人威胁,杜雪萍每次触及到韩桐亚的事,都会没有理智,里外不分。
“您是该需要冷静冷静了,我出去住一段时间,等您考虑清楚了,我们再谈。”
韩桐亚以为稳操胜券,傅庭深这次竟然这么狠,就因为一张婚礼请帖?
她俯身问杜雪萍,“妈,你是不是心脏不舒服了?”
韩桐亚心里干着急,杜雪萍这次怎么没有拿药出来,现在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不是应该犯病吗。
谁知道杜雪萍也跟傅庭深较劲,伤心欲绝的说:“你要走就别回来,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来认我这个妈。”
韩桐亚现在恨不能让杜雪萍犯病倒地,怎么这老太太,被气的中气十足了。
她提醒说:“妈,我们和庭深的婚礼怎么办?他走了我们怎么结婚。”
傅庭深这时候已经走远,甚至头也不回。
杜雪萍语郁气难抒,喘了几大口粗气才说,“桐亚你安心在家里养胎,婚礼暂时延期,只要有妈在,你就是傅家的儿媳,庭深现在是被狐狸精迷住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他对女人没什么耐心。”
韩桐亚欲哭无泪,延期算是什么意思,如果时间再久点,她没怀孕迟早会暴露。
她内心烦躁的厉害,后天的婚礼就这么泡汤了,她又成了有名无实的未婚妻。
现在只能盼着那贱女人,嫁给她佣人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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