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英英将一个纸袋扔到了宜熙面前,下巴高扬着,不情不愿的说:“这个你拿着,我哥给你的。”
宜熙拆开纸袋,里面是一瓶写着繁体字的跌打膏,她手腕上的淤青还没散去。
傅庭深到现在都没注意到,倒是傅名庭让傅英英转送药膏。
她将纸袋还给傅英英说:“替我谢谢你哥,我没什么大事,两三天就会好,好意我心领了。”
傅英英眼神将宜熙全身上下像是搜刮一样看了个遍,鼻孔朝天冷哼一声:“我反正给你送来了,要不要就随便你了,我也不勉强。”
宜熙将纸袋递给了何佳,让她随便怎么处理,她不需要。
傅英英给傅名庭发了微信。(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人家不稀罕。)
傅名庭:(只要你送给她就可以了。)
傅英英不爱管闲事,就是觉得傅名庭对宜熙过分关注,这像是和傅庭深在抢女人一样。
她是看不惯宜熙的这张狐狸精的脸,把剧组上下的那些男人,也迷的五迷三道,夸的和仙女一样。
宜熙长得那双魅眼,眼神也不单纯,都是心机叵测,上次竟然还妄想着勾引她男人,幸亏让她及时发现,扼杀在摇篮里。
任浩铭到现在,还朝三暮四的,对宜熙也没取消关住。
如果宜熙不是傅庭深护着,她早就给她教训了,让她知道什么是安分守己。
……
从片场出来就被吴美丽发的视频,今天晚上家里聚餐,说房子怎么分的事,
本来拍戏一整天,她想麻痹下自己不要多想,吴美丽是哪壶不开就提哪壶。
“庭深晚上会来嘛?”
宜熙不耐烦的说“他不会有空。”
吴美丽说在舅舅家里请客吃饭,对于他这种一毛不拔的人,算人家下了血本。
吴美丽说是感谢帮忙,让吴超输掉的钱,全部还了过来,宜熙不相信,他们家有这颗感恩的心。
家里的好多亲戚都来了,很久没有热闹过,楼下还有几个小孩子在下面打闹。
人来的多,舅妈刘蕾准备的菜可不多,一盘凉菜分两盘子装,凑数明显。
“拆迁可好的呦,天广你们到时候可就住在大房子里了,本来这房子就已经很久了,墙上都快长蘑菇了。”
“拆了以后你们打算搬到哪里?三套怎么到手也能估个小一千万,在郊区都能换一套别墅了。”
“我们老吴家今年的喜事真多,听说傅氏集团的回迁房,房型都很好,不像是有些,密密麻麻的排成一片,得房率也不高。”
宜熙夹了块糖醋萝卜到嘴里,只是安静的在边上听着,时不时抬头环顾着客厅,刘蕾坐的位置,就是外婆在的时候坐的。
藤木沙发上的垫子,也是外婆一针一线的缝的,厨房里的灯还是挂绳开关,用的是低瓦数的白色节能灯。
听到门锁转动的东西,是吴家瑶回来了,沾染着一身的寒气,已经初冬天气越来越冷,尤其是到了晚上,风更是寒的刺骨。
吴家瑶深深的看了宜熙一眼,眼神讳莫如深,她盯着宜熙慢条斯理正嚼着萝卜的嘴。
不知道,这张小嘴,有没有伺候过傅庭深。
宜熙挪了挪位置,给吴家瑶点空位。
“吴超呢?”吴家瑶问。
“你弟弟去了图书馆学习。”刘蕾去厨房拿了副碗筷给吴家瑶。
吴家瑶倒是不信现在的吴超可以安心学习,他是不把家折腾没了,不罢休。
“我们在说装修的事儿,新房子下来了,要好好装修,我和你妈打算在大房子里养老了。”吴天广笑的眼睛都快挤成一条缝。
吴家瑶看了宜熙一眼,她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心里冷哼,装的还真像。
现在已经传开了他们这儿的老小区要拆迁,内幕消息还没几个人知道,邻居们更是,楼下的麻将馆生意爆满,都觉得自己马上就快成为暴发户。
同住一个小区的表婶问吴家瑶说:“瑶瑶,你在傅氏集团上班,能不能给我们透露点消息,拆迁能分到多少。”
吴家瑶不温不火的说:“问我还不如问宜熙,她每天晚上都和我们老板躺在一张床上,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这话宜熙听着别扭,一个未娶一个未嫁的,每天都躺在一张床上,虽然说的是事实,当摆在明面上说,这就变味了。
大家这才想到进来就没怎么说过话的宜熙,虽说宜熙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大家也习惯性的忽略,她在这个家族里的重要性。
吴美丽用胳膊肘怼了下宜熙:“对啊宜熙,庭深说每户拆迁款怎么分的。”
宜熙撂下筷子,爱莫能助的说:“我不知道。”
“你看你这孩子,怎么大的事怎么不上心呢。”
“怎么可能不知道?跟我们有什么藏着掖着的。”
“听说我们一家至少要分三套房,按哪个区的房价分啊。”
周遭七嘴八舌,吴家瑶将气氛终结,她审视的眼神看着宜熙:“你确定你不知道?因为你傅氏集团改了几次规划图,就是因为你不同意将老房子拆迁,你还跟傅总说,这儿的住户都喜欢狮子大开口,拆迁有难度,傅氏集团暂时已经打算,这一片的居民区,直接绕过我们小区。”
吴家瑶一字一句说的清楚,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明眼可见,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殆尽,他们看宜熙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给吃了。
“宜熙你怎么这样,你不能这么自私,我知道你舍不得老房子,可你也不能做出这种事。”吴美丽带着兴师问罪的质问。
吴天广直接摔了手里的酒杯,咒骂自己给宜熙听:“我他妈就是一辈子的穷命。”
吴家瑶添油加醋的本事,让宜熙成了众中之失,她稳了稳情绪说:“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表姐这些话都是傅庭深亲口跟你说的?”
吴家瑶笃定的说:“没错…你不信可以等拆迁的公告。”
宜熙微笑神情不变:“我还不知道,我在他那儿说话有这么重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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