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深已经忘记了去年的事情,宜熙说的倒也没错,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和宜熙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
他最开始完全没有衡量和宜熙会在一起的时间,起初是因为新鲜感,觉得宜熙就像是个浑身长满软刺的刺猬。
渐渐的,也在她的身上找到点归属感,至少知道,他心里有个牵挂的地方,每天晚上都会为他留一盏灯!
有点自欺欺人,宜熙出差的次数,比他还要频繁的多,那盏灯经常要被熄灭。
傅庭深吻了吻宜熙的额头,暴露在寒风冷气中,冰冰凉凉。
“我们回家吧。”
宜熙怔仲了片刻,眸底有异样的情绪在涌动,让她安心,她当初最无助的时候,多想有人牵着她的手说:“我们回家。”
………
宜熙窝在傅庭深的怀里,两人坐在沙发上,她甚至懒得用手去拿薯片,想要傅庭深一片一片的喂她。
宜熙嘴巴里嚼着薯片,盯着电视上的四个主持人,央台的台面担当,穿着高级定制的礼服和红色金线刺绣,挺胸抬头,中气十足。
当主持人阿里依介绍下一个出场节目《青春舞曲》时,宜熙情绪燃了上来。
“春晚节目组找过我,让我和他们合唱的,因为电影宣传,我档期排不开,错过了上春晚的机会。”
傅庭深将电视的声音调小,宜熙的唱功上春晚,虽说都是对对口型,他感觉宜熙的跑调功力,也够了。
宜熙对她自己的评价也很诚恳,歌舞双废。
傅庭深手机响了,宜熙瞄了眼,从进门到现在,傅庭深的手机就没有停过,一直在响。
他一个拜年的电话都没有接,礼尚往来的寒暄都不愿意。
傅庭深突然想起来,红包还没有给宜熙。
他将红包从西裤口袋里拿出来,放到了宜熙的右手边。
“我妈让我带给你的,压岁钱,她既然都给过你了,我就不给你了。”
宜熙看到红包封皮早生贵子这几个字,她肯定相信,分明杜雪萍是有意的。
到现在,杜雪萍还找人过来和她交涉,要让她去做体检,生怕她落得个不能生的毛病。
杜雪萍看待子嗣问题太放在心里,偏偏宜熙看出傅庭深就是有丁克的意思,
宜熙将红包拆开,里面的现金还不少,宜熙怕收了就多子多孙的,又重新递还给傅庭深。
傅庭深直接丢到了垃圾桶里:“不要就丢了吧。”
宜熙拧眉嗔怪说:“你说你怎么那么愿意丢东西的啊,我又没说让你丢掉。”
傅庭深有些乏了,和家里人一起吃饭身心疲倦,一句应付的话他也不愿意说。
他还是喜欢清净的日子。
宜熙突然想起来,她还为傅庭深准备了礼物,回到二楼卧室开始在抽屉里找到已经包装好的盒子,一路小跑的下楼。
她一头稳稳的栽在傅庭深的怀里:“我也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精心挑选。”
宜熙过后又补充了句:“礼轻情意重,你可不要嫌弃便宜,你要是嫌弃,以后我再也不给你买了。”
傅庭深这些年收到过的礼物倒是不少,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基本都不会收,更别提是拆开。
宜熙这只铁公鸡拔毛了,傅庭深晃了晃手里的盒子,轻飘飘的。
这也真是宜熙说的礼轻了。
宜熙的目光全汇聚在傅庭深手腕上的腕表上。
她对这些奢侈品,尤其是手表,都没有研究过,傅庭深手腕上这块她认得。
前几天飞机上待着无聊又睡不着,找了后椅背网兜里的杂志随手翻了翻。
里面其中有一页就是介绍这块手表,每个细节都描写的很清楚,她也是手里有本书就当做小说看,翻到后几句,才知道全球限量款只有一块。
她当时还唠叨着,就这一块写的那么详细干嘛,喜欢的人又买不到。
然后这块表就出现在傅庭深的手腕上,宜熙的认知里,傅庭深属于那种能赚钱又会花钱的人,他在那些奢侈品店消费的榜单里,绝对是天花板的存在。
傅庭深发现了宜熙一直在盯着他的手表看,他从手腕上摘下来放到了宜熙的手里:“喜欢?”
冰冷的钢表覆在手心上,带着沉甸甸的重量。
宜熙就跟接到个烫手山芋一样,赶紧把手表放到了茶几上:“太贵了,别给你摔了。”
傅庭深笑了笑说:“贵又怎么样呢?我的东西你喜欢什么尽管开口。”
宜熙发觉,傅庭深说情话的能力,最近是明显的进步:“这是男表,我喜欢也没有用啊,你送给我,就不怕我再做个顺水人情,送给某位男士?”
明知道宜熙是在开玩笑,傅庭深也不喜欢这样的玩笑话,声音加重了几分:“你敢的话,可以试试。”
宜熙马上闭上嘴巴,这是道送命题。
傅庭深拆开了礼盒的包装,看到礼物的原装盒子后,笑了笑说:“你送我电子烟?”
这是宜熙千挑万选,觉得最合适傅庭深的礼物,没想到被他那么嫌弃。
虽然傅庭深没有明说,哪怕是长了双眼睛都能看出来:“这个最近很流行,商场很多都有专柜,你总抽烟对身体不好。”
傅庭深对这东西是心里上的排斥,觉得每天叼着这个,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他抬手摸了下宜熙的短发,她的头发现在是越来越短,傅庭深没说过,他更喜欢宜熙长发披肩的样子。
头发是黑色,不是现在这样又染了栗色。
他的声音很温柔,三分哄七分骗:“怎么会不喜欢,所以也舍不得抽,我自己珍藏起来。”
宜熙溃败,傅庭深对她送的礼物,毫无兴趣!
她发誓,以后要没到腰缠万贯的时候,绝对不会再送傅庭深礼物,这些根本就不入他老人家法眼。
“你珍藏吧!最好放到生锈了,到时候再拿出来,没准就成了古董了,你说是吧。”
电视里正在唱着每年春晚唱的《难忘今宵》,宜熙往电视里瞄了眼,心里难免有点伤害。
外婆不在了以后,年也不像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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