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宜熙人气最高的时候,完全可以和萨沙平起平坐。
现在被人甩了几条街,宜熙也没什么委屈的,萨沙是这两年圈子里出了名的劳模。
她在怀孕,萨沙在拍戏,她在生孩子,萨沙在拍戏,她坐月子,萨沙还在拍戏。
人家凭什么输给她。
萨沙接受专访的时候,主持人问她什么时候有恋爱结婚的打算,她说以事业为重。
她之前也说过同样的回答,现在孩子明年都可以去拖班了。
宜熙认栽的说“比不了就不比了,和她较什么劲儿,我至少家庭美满。”
说是不比,还要提上一嘴,刘坤看宜熙就是嘴硬的鸭子。
宜熙看了眼时间,用手重重的拍了下头,“糟糕,怎么这么晚了,我要先走了,再不走”
宜熙和后院着火一样,匆匆忙忙的收拾包,要不是行动不便,就怕是要飞出去。
“你干嘛啊?催债的来了啊。”
宜熙说“我要马上回家,面试的阿姨要来了,可乐也不能总是被傅庭深带去公司。”
刘坤也没多问,打电话联系司机,让人把车开过来,宜熙别说,腿打了石膏,一条腿拄着拐也能健步如飞。
看来军旅的综艺没白参加,身体灵活了不少。
宜熙本来也是不太矫情的人,受伤了也不会撒娇喊疼。
就是如果被狗仔拍到这样会很难看。
宜熙心急火燎的赶回家,那四个阿姨已经等在了家门口,宜熙是想选两个。
挑花了眼。
傅庭深和她差不多时间到家,宜熙坐在沙发上,听那些阿姨在自我介绍,说自己带过多少宝宝,考过多少专业证书,会做多少辅食。
这次宜熙选的都是年轻的,冯阿姨之前带可乐,人在更年期的阶段,天天身上出的汗和洗过澡一样,她总是热用扇子扇风,体力也不大好,经常说自己失眠。
宜熙想到这些,就有点杯弓蛇影了。
看着眼神这些和傅庭深年龄差不多的育儿嫂,听完她们的自我介绍,宜熙佩服,年纪轻轻的都能带过那么多孩子。
其中一个叫小曼的学历还是985,妥妥的名校高才毕业生,她似乎是瞧不起同行的那三位,眼神都带着鄙夷。
她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来介绍自己。
宜熙听不懂,“你说中文好不好。”
小曼很听话,马上说起了中文介绍自己,她推销自己的点,给孩子打造一个英语氛围,每天英语沟通启蒙。
这正中宜熙的下怀,小曼现在是摸清了,这些家长最需要什么。
傅庭深站在宜熙的身后,感慨现在出来给人带孩子的怎么都这么年轻,长得也都不差。
宜熙当时就拍板定下了小曼,为了儿子营造语言环境,她就是吃了学习不好的亏,出来社会才感慨,多读书的重要性。
可乐盯着这几个陌生看,表情很冷淡。
宜熙抱着可乐问,“可乐,你看看你这里最喜欢谁啊?”
可乐小眉毛拧着,“不喜欢。”
小曼“hello, i'' your sister you''re really cute”
可乐黑黝黝的大眼睛里透着迷茫,“听不懂。”
小曼对宜熙说“以前我带的孩子,一岁多就可以用英语沟通了,后来上幼儿园了,他爸爸妈妈觉得请我有点贵了。”
傅庭深看破不说破的笑了。
他等着这女孩狮子大开口的要钱,宜熙就是太心急了,非要表露出特别满意的样子。
这样不就是,等着人漫天要价。
宜熙“你理想中的薪水是多少。”
小曼“八万一个月,这是基本工资。”
宜熙想到夏至,今天她同样问过两个人这样的问题,一个耶耶藏藏的,也不好意思开口。
一个这么直接。
傅庭深没什么意见,八十万他也给的起,只要照顾好儿子。
宜熙听到数字以后犹豫了,每个月八万,对她来说也不是很友好的价格。
傅庭深最懂宜熙的想法,她是嫌贵了。
他把宜熙叫到了一边,用手将她鬓间的几缕碎发别在耳后,“怎么了,嫌贵吗?”
宜熙点头,她可能还贫穷限制了想象力,以为最多也就是两万而已,没想到会贵成这样。
“你喜欢就留下来,这个钱我来出,不要跟我分的那么清楚,儿子是我们两个共同的,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
宜熙这次没和傅庭深客气985毕业的育儿嫂,对她来说,诱惑太大。
最后留下了两个育儿嫂,另一个就没什么特别的,宜熙看着不讨厌就可以。
吃晚饭的时候,宜熙察觉出傅庭深的气压很低,让身边的人很压抑,
宜熙反思自己,也没哪里惹到傅庭深啊。
她夹了块西红柿放到了傅庭深的碗里。
笑嘻嘻的托腮看着他,“亲爱的,你的情绪看着不太高啊,是公司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宜熙目前为止能想到的,唯一的理由。
傅庭深正色嗓子低沉的说“工作上的情绪,你看我什么时候带回家里过,只是心烦,从老宅搬出去以为能过几天清净日子,又领来两个陌生人,明天就都要跟我们生活在一起。”
宜熙豁然,原来傅庭深是在纠结这个,确实今晚过后,明天家里人就又会多出两个,和他们一起生活。
傅庭深很注重私人领地被打扰到这件事,巴不得自己与世隔绝。
可惜,现在有孩子了,大人也只能迁就。
宜熙和傅庭深统一战线。她惆怅的说,“我也想只有我们一家三口,可也总不能让你把可乐带去公司,真太给你添麻烦了。”
傅庭深现在多少有点害怕带儿子去公司,在他的办公室里,小家伙就像是混世魔王一样,到处乱跑乱翻。
他还喜欢拿纸画画,他特意让人下楼买蜡笔。
可乐喜欢画画不是在干净的纸上。
拿到蜡笔以后,可乐就开始在办公室雪白的墙面上创作他的艺术品。
画的是什么,傅庭深一个也看不懂。
他微微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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