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惊得握紧了双拳,又松开了。
既然她笃定要跟宁煜分手,又何必这么生气!
我知道了。
马车慢悠悠地晃到了叶楼门口,只听里头竟传出打砸的声音来。
叶挽急忙下了车,只见店门口已经围满了人,店里头围了有十几个壮汉正跟小二们扭打在一起。
柳明言赶忙过来挡在她身前,喝道:本城主在此,谁敢闹事!
众人一转身才看见他,赶忙纷纷让开。里头也安静了下来。
一壮汉出来道:城主,这家女掌柜不知道洁身自好,我等要将她沉塘!这家店也不能开在我阳羡!
柳明言拉着叶挽的手走了进去,大声道:你们听好,小叶掌柜乃是本城主的未婚妻,应邀去了宁宅做客几日罢了。你们谁敢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本城主过不去!
众人都惊呆了。谁都没有见过城主发过这么大的火!
闹事的人见状,纷纷退出。
柳明言拉住那个带头闹事的人,压低声音喝道:告诉你老板,本城绝不允许搞这种不正竞争。还有,将赔偿金留下!
是。这人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匆匆走了。
叶挽抚着额头,只觉得头疼无比。
柳明言扶着她,怎么了?我扶你去房里歇着吧。
好。叶挽的头越来越疼,竟是有些站不住了。
柳明言便干脆抱起她,一口气走上了五楼。
叶挽躺在床上,好大一会儿才觉得好了一些,柳城主,咱们找个合适的由头,退婚吧。反正什么程序都没开始,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柳明言怔了怔,心头一股苦味散发出来,原来她还是不愿意嫁给自己。
他能看出来,宁煜对她深情。
小叶掌柜,你究竟是不是杏林郡主?
叶挽一愣,没想到连他也开始怀疑了起来,笃定道:我自然不是,你不是都去查过我的户籍了吗?
也是。柳明言放下了心。只要她不是杏林郡主,他一定能精诚所致金石为开。
晚上,叶挽被羊皮画的光晃得睡不着觉,便替叶楼搞了一台简易升降电梯。
第二日一早,这个庞然大物就出现在了楼梯间里。
叶挽搬了一晚上,累得腰酸背疼,却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对着楼下喊道:来人呀,快来人呀!
小二们吓得一窝蜂地冲了上来,最后跟着的人竟是宁煜。
叶挽往后缩了缩,不知世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
赵安忙从后头上前来,在她身边轻声道:殿下一早上就来了,说是来给您送吃的。
吃的?叶挽惊了一惊,她叶楼什么吃的没有?
宁煜笑了笑,伸出空空两手,本打算给你送你最喜欢的榴莲酥,没想到叶楼什么都有,便自己吃了。
叶挽心里一揪,扯了个笑脸便不再理他。
赵安,带人把这些搬下去。这是电梯,上面有安装说明和使用说明,你们自己研究研究吧。
是。
叶挽正要回房,不料被宁煜拉住了,你说这些铁是电梯?什么是电梯?
赵安在后头笑道:我们小姐总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发明,但是都很实用呢。
叶挽看着宁煜淡淡道:他说的没错,你想知道的话,跟他们一起去吧。说着便甩开他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她猛地深吸了一口气,顿时呛得咳嗽了起来。面对宁煜她还是做不到收放自如。
小叶掌柜!是我!柳明言在外头喊道。
叶挽忙开了门,只见他笑嘻嘻地站在门口,既然你来了,便一起吃早饭吧。
好。柳明言很是开心。
二人走到楼下。叶挽只见宁煜也在楼下,便忙挽了柳明言的手臂,柔声道:去包厢吃吧,大堂人太多。
柳明言身体一僵,心里心花怒放,好,你想去哪里去哪里。
宁煜看着他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这般做作,明摆着是做给他看的。
小二,放人进来!
叶挽奇怪,他难道还带人来捣乱?朝着外头看了一眼,顿时惊呆了。
外头围着好几层的姑娘,面带羞涩地看着宁煜,若不是小二拦着,大有破门而入的气势。
这个宁煜,就会沾花惹草!
小叶掌柜,咱们不是去吃早饭吗?柳明言微笑地催促道。
叶挽对着他扯了个毫无笑意的笑脸,好,咱们去吧。说着便对着小二道:还愣着干什么?听殿下的话!
宁煜气得将扳手扔在了地上,什么破玩意儿,拿着别扭!
殿下!
殿下!
无数姑娘一窝蜂地冲了上来。
宁煜吓得转身就朝着后院逃去,没想到有一天他也得落荒而逃。
刚到后门口,只见云雳急匆匆地过来拦住他,老王爷来信,让殿下即刻回京,若是再不回去,他就亲自来拿人。
宁煜看了信,气得团起来扔进了池子里化了,恶狠狠道:是不是你在祖父面前挑拨是非,告诉你,我一定要将挽儿带回去!
云雳双手握拳,咬牙道:殿下难道真的要将天下拱手让给宁权吗?他的西卫如今蒸蒸日上,而东卫呢?殿下您一天天究竟在做什么?
宁煜冷笑着看着他,本殿下做事需要你来教吗?
云雳心痛无比,想必叶挽,他才是对殿下忠心耿耿的那个!况且他还对殿下
都是那个女人的祸,死了还不叫殿下安宁!
宁煜背过身不看他,你走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再来阳羡,这是命令!
是!云雳咬着牙,顿时红了眼睛,立刻飞身走了。
眼看着一群姑娘又要追来,宁煜无奈地飞身跳到了屋顶上。
只听瓦片下头有人说话,声音很是熟悉,扒开瓦片一看,竟是叶挽和柳明言二人。
宁煜生气,扒了几块瓦片,径直跳了下去。
他突然落地将房里一众的人吓得惊叫起来。柳明言立刻将叶挽护在身后,见到是他才松了口气。
殿下,您这是?
宁煜看了叶挽一眼,压制住心里的醋意,坐在桌子上道:本世子也没吃早饭呢,来找你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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