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点了头,“世子殿下一直在等着太子醒来,然后就去京城救你。”
叶挽舒了口气,幸好她来得及时。不然太子死了,宁煜自投罗网,可算是全完了。
她三下五除二地吃好,赶紧跟着兰香走了出去。外头一片巨大的校场,足有两三万人在训练。悬崖峭壁上一个个小帐篷,像是蘑菇一般。
“太子殿下就在正殿,小姐别怕。”兰香带着她从羊肠小道走了上去。
宁仁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先前带她来的大汉在床前伺候着。
叶挽不用诊脉就知道他怎么了,从京城到这里舟车劳顿,不累病才怪。
两针下去,她才发觉宁仁的病情比她想象得要重得多。
直到傍晚,宁仁才醒了过来,看到她不禁笑了,“太好了,你没事。这下宁煜该放心了。”
叶挽却笑不出来,“殿下,虽然你醒了,但是你……”她说不出口。
宁仁却很镇定,“但说无妨,我先走什么都能承受。”
叶挽叹了口气,“是这样,你的身体已是极度虚弱。若是躺着静养,还能有一年左右的寿命,可若是强行起身,便只有……只有三个月左右。”
宁仁微楞片刻,便道:“那就三个月吧。”
叶挽惊道:“可如此这般就只有三个月了!你……”
宁仁点了头,“我早就知道自己的身子是什么样子了。就算只有三个月,我也要站着生。你照着我的意思给我治吧。只是这事不
要告诉宁煜。”
叶挽不禁佩服他,若是一般人,都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好,我答应你。”
日落西山,叶挽才从正殿里头出来。宁仁已是能自己起身吃饭,她便不必再守着。
悬崖之上,一袭白衣随风飞舞。他的背影形单影只,落寞至极。
“宁煜!”叶挽喊了一声。
宁煜立刻回过头,露出一张沧桑的脸,猛地朝着她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激动地全身都在颤抖。
“挽儿!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叶挽感受着他的气息,只觉得幸福地很不真实,“我也觉得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宁煜捧着她的脸,低头便吻了上去。舒润的柔软缠绕在一起,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梦境中一般。
夜幕降临,风沙大了起来,二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宁煜抱着她施展轻功从悬崖上直接跳了下去,心里对宁权的憎恶又加了一层。
“若是你没来,过了今晚我便会回京,到时候便正中了宁权的圈套!”
“现在我来了。”叶挽笑得很开心,这说明老天还是很眷顾她。
忽然,她想起了魏宁,“不行,我得回去一趟。师父还在沙城呢。”
宁煜不禁皱眉道:“师父?谁?”
“魏宁啊!”叶挽忙道:“此事出来话长了。这次就是他带着我来找你的。”
宁煜整个人惊住了,露出几分戒备来,“他竟然知道这里,那宁权知不知道?挽儿,他值得相信吗?”
叶挽明
白他的担忧,毕竟之前就是魏宁激起了宁权的野心,一步步让宁权走上了这条谋反的路。
“相信我,值得。”
“我明日亲自去见见他。”
宁煜搂着进了房间,命人打好了洗澡水,亲自伺候她沐浴更衣。
一连半个多月风尘仆仆,叶挽身上的沙子都能搓成球了,她臊得脸通红,“你出去,我自己洗。”
宁煜小心翼翼地搓着,像是洗一件易碎的艺术品,又不肯放过每一寸肌肤。因此十分慢。
“自己媳妇难道还嫌弃吗?你睡一会儿,好了我叫你。”
“好吧,搓澡小师傅。”
叶挽趴在浴桶上,歪着头看着他的脸在雾气中模模糊糊,真怕他忽然消失了。
“嗯,在外头不方便。”宁煜忽然不耐烦起来,脱了衣服就跳进了浴桶,激起了许多的水花。
叶挽惊了惊,这浴桶倒好像是事先定做的一般,竟然两个人都不显得挤!
宁煜欺身上来,精壮的手臂撑在浴桶上,刚好环住了她。热水将他的皮肤浸得微红,线条分明的肌肉似乎在颤动着。
他绝美的脸深情而忧伤,沾着水汽又显得朦胧。
“挽儿,我做梦都想这么对着你。”
叶挽忽然觉得口干舌燥,脸颊也滚烫了起来,忙将视线移向了别处,“现在不是对着了么,快洗吧,少废话!天不早了。”
宁煜微微抬眼,“是啊,**一刻值千金。”
他说完立刻低头,用唇封住了面前的柔软。多日的相思在
此刻化作所有的缠绵,与水相融……
第二日一早,屋子里一片狼藉。
叶挽盖着被子只露出个头,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她昨晚就像是一个煎饼,被翻来覆去地摊了一晚上!
宁煜穿好了衣服,温柔地在她额上留下一吻,“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叫人送早饭给你。我先去见见魏宁,晚点来找你。”
“滚……”叶挽只有这一个字,她现在不想看到他。他看她的眼神里只有无尽的**,她实在不想承受了。
宁煜笑了笑,出了门便叫兰香去拿跌打酒来给她擦。
“跌打酒?!”兰香都震惊了。
她的声音很大,被云啸听了去,接着又被军中的人听了去,不到片刻,所有人都知道了。
都在说:“怪不得昨晚一早就关了房门,竟然弄得侧妃都要用跌打酒了,世子殿下可真厉害。”
于是“**”这四个字迅速在军中传开了。
叶挽听着别人在窗外窃窃私语,不禁面红耳赤,心里把宁煜骂了一千遍,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我这用不着跌打酒,兰香你拿出去。”
“小姐,这是世子殿下特意吩咐的。你就算不用,也出来让我看看伤着哪里了嘛!”兰香的样子很是着急。
叶挽咬着嘴唇看着她,这丫头都成亲了,是在假装不懂呢!
兰香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将跌打酒随手放在了桌子上,“那我去拿些早饭来吃。等小姐起了床再收拾屋子。”
等她一走,
叶挽急忙起身将衣服都穿了起来,将跌打酒从窗口扔了出去。
然而并没有预料中的脆响,她忙探出头去,只见跌打酒完整地躺在云雳的手中,他正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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