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997/527970997/527971019/202011212131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张静槐!”贺秋梅直接点名,“你就这么讨厌老师么?啊?老师教了你这么久,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为什么、为什么呜呜呜~”
一句话立马将众怒引到了张静槐身上。
个别冲动的同学立马蹭一下站起,怒目看着张静槐,义愤填膺道:“张静槐!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真是太过分了!”
“不是你给我们出主意,让我们做贺卡的么,你为什么要骂班主任?”
“咦,丑人多作怪。”
张静槐倏然之间就成了靶子,承受着同学们的怒气。
不过她没有表现出任何慌张的神色,而是眉头微蹙。
她很清楚,自己是被人整了。
“你说话呀!”程香琳格外气愤,回头一巴掌拍在张静槐的桌子上,“我好心给你卡纸,你就是这样做贺卡骂贺老师的?贺老师对我们那么好,你怎么能做得出这样的事!”
“我没有。”张静槐淡淡否认。
“没有?”程香琳蹭蹭蹭跑到讲桌上,问贺秋梅:“老师,您别哭了,把证据给我们,我们下课到她家找她爸去!”
“不行,这事不是你们该管的。”她一边说着不行,手上却是一边从教案本里拿出了那张贺卡。
程香琳拿到贺卡立马匆匆扫了一眼,然后气得掷到张静槐的面前,“你还不承认,证据都在这!”
坐在附近的同学们纷纷站起来,伸长了脖子看贺卡上写的是什么内容。
‘贺三八,祝你三八节快乐,你就是最三八的死三八。——贺三八的学生,张静槐赠。’
人群中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然后爆发出了讨伐声,铺天盖地的骂声全部朝着张静槐而去。
张静槐坐在人群中,巍然不动,淡淡望着作壁上观的贺秋梅。
“你还瞪我?”贺秋梅道。
“当你觉得我对你有恶意,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张静槐说话了,声音不大不小,但是镇住了所有讨伐她的声音。
班级内安静了下来。
贺秋梅愣了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静槐不说话,将那张辱骂贺秋梅的贺卡放到了一边,从自己的课本底下拿出了自己画好的贺卡,拿起铅笔在上面唰唰写起了什么,然后递给贺秋梅。
贺秋梅从讲台上走下来,接过一看,脸色顿时大变。
程香琳站起,踮脚一看,顿时也变了脸色,尖锐着嗓子质问:“张静槐!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贺卡上写的内容和那张辱骂贺卡的内容一样,但是落款成了程香琳。
“不是我要陷害你,是有人要陷害我。”张静槐声音平淡,没有什么起伏,她不卑不亢地与贺秋梅对视,“贺老师,这上面写着谁的名字,就能代表是谁写的了?”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贺秋梅大抵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但是面上觉得挂不住。
“难道不是么?老师教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认得我的笔迹么?这上面的字是我的字?”
“谁做坏事的时候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闻言,张静槐轻笑一声,“看吧,老师心里已经认定了我是罪人,所以我说什么都是狡辩。”
贺秋梅心里隐隐已有猜测,知道这事八成就不是张静槐做的。
可是刚才她都在全班学生的面前哭过,说张静槐是这个恶作剧的人,现在再说不是张静槐,那不是承认自己错了,是自己冤枉学生了么?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她就已经思绪良多。
她定下心神,用慈爱的口吻道:“你年纪小,有时候冲动,做了坏事,老师可以原谅你。而且老师相信,这肯定是你的一次恶作剧而已,你心里不是这样讨厌老师的,对不对?”
说完,她又扫了一眼全班学生,自顾道:“只要静槐同学给老师道个歉,说声对不起,我们大家就原谅她了,好不好?”
懵懵傻傻的同学们还搞不清楚情况,下意识就齐声应了好。
贺秋梅心里暗地松了一口气,又看回张静槐,“静槐,你跟老师说声对不起吧,只要你知道错了,老师就原谅你,也不会跟你家里人说的。”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张静槐不打算屈服。
“张静槐!”程香琳喊,“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老师都打算原谅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又没有对不起她,为什么要得到她的原谅?”她有些生气了,捡起桌子上的那张辱骂贺卡,“这上面的‘槐’字都写错了,难道我张静槐还写不对自己的名字?”
听她这么一说,大家伙这才细看一眼,上面的槐字可不就是写错了,‘厶’写成了‘、’。
张静槐问:“贺老师,您要不要将我所有的书本和作业簿都拿出来看看,看我的名字有没有写错的?”
问完,在贺秋梅开口前,她又道:“老师是不是又想说我是故意写错的?”
被抢了话,贺秋梅顿时没话可说。
“希望老师能还我一个清白,跟同学们说是你误会我了。”张静槐也大抵能猜到贺秋梅的心理,所以分寸拿捏得刚刚好,没有咄咄逼人。
可是贺秋梅觉得自己倘若是承认了,自己的威信就被撼动了,所以迟迟无法开口。
“老师。”张静槐目光如炬看她,“我不介意闹到校长那里去,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可能偶尔黑白会被混淆,但是它们的本质永远不会变,也总会有人能分清它们的。”
此话一出,贺秋梅的脸色唰一下就白了。
她没有自信一定能将罪名安在张静槐身上,所以惨白着脸承认了是自己搞错了,然后抛下一声‘自习’,连讲台上的课本和教案本都没拿,匆匆离开了教室。
在她离开的那一刹那,教室里立马炸开了锅,同学们七嘴八舌。
有夸张静槐厉害的,有小声说张静槐是在狡辩的,但大部分还是相信了张静槐。
程香琳脸红红转过身来,“对不起啊静槐,我还以为……”
“没事,不怪你。”张静槐微眯着眼,在想着什么。
“那个诬赖你的人简直是太可恶了!要是能捉到她就好了。”
“能啊,为什么不能。”张静槐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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