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465158560/465158569/2020102115160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张静槐对付东玉她们说:“你们先回去吧。”
然后走向刘伟兆,喊了一声老师,心里有些愧疚。
刘伟兆看见她,把没点上的烟又塞了回去,长长吐出一口气,摆手说:“你咋还没回去,快回宿舍去吧!”
“这事我也有关系,要不要……”
没等她的话说完,刘伟兆就摆手打断了她的话,“不关你的事,你就别管了,回去吧,老师们会处理好的。”
她看了眼办公室里,决定还是听刘伟兆的,转身回了宿舍。
到了下午,上课铃响起,学生们吱吱喳喳,继续着睡觉前的话题,说着上了教室。
“咋不见马小兰了?”
“哎,今天中午马小兰回宿舍了么?”
“刚刚上来的时候也没见办公室里有人,是不是走了啊?”
同学们吱吱喳喳地讨论着。
没一会儿,刘伟兆拿着书来了,神情憔悴,跟以前精神的样子判若两人。
课他也不上了,把书往讲台上一搁,说了句‘自习’,就垂着头坐那发呆。
底下同学们窃窃私语,纵然心中再好奇,也不敢发出多大的声音。
等下了课,刘伟兆走了,同学们马上炸锅,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讨论。
上课前几分钟,有结队去上厕所的女同学回来,激动地站在教室正中央,宣布着自己听来的消息。
“听说马小兰退学了!”
“没有!人家明明说的是开除。”
“反正就是不读了呗。”
原本就热闹的班级顿时更加喧闹,就着马小兰的事情叽叽喳喳地说着。
等到上课铃响了,她们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见马小兰来学校。
等到星期五,有两个女孩子来收拾了马小兰的东西,这下更证实了马小兰被退学的说法。
张静槐自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过同学们的讨论,一如既往地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
星期五放学,一出校门口,她下意识就找曲学林的身影。
接送学生的人群中,曲学林的个头十分突出。
她笑眼眯眯走近一看,曲学林单肩背着一个包。
“不是上星期才回了家么?”她好奇问。
曲学林勾唇笑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上个星期回了,这星期就不能回了么?”
“你分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嗯,回家有点事儿。”他的大掌习惯性地落在张静槐的脖子上,就这么扶着往外走。
张静槐一脸好奇,扭头仰脸看着他问:“什么事儿啊?”
“回家再告诉你。”
……
晚上,吃过饭,一家人坐在客厅里打牌。
张静禾和张静铛面对面坐,张静槐和张英武面对面。
张鸿福坐在张英武的身侧,给他做着参谋,从刚开始给点建议,到后面直接把牌抢过来亲自上手。
曲学林和张静槐坐在正中间的长沙发上。
他往后靠着沙发背,长手搭在张静槐身后的沙发背上,姿势放松,嘴角一直保持着一个微小的弧度。
头顶昏黄的灯光打下来,镀在他立体的脸部轮廓上,在他眼窝的位置罩下一片阴影。
阴影下,他眼底的深沉与张静槐她们的欢声笑语格格不入。
一直到八点半左右,张英武的脸上都没了贴纸条的位置,张鸿福就剩下了一对眼睛,牌局这才在两人的耍赖中结束。
“睡吧睡吧,瞌睡得不行!”张鸿福把脸上的纸条全部扯下来,嘟囔着就要走。
“叔。”曲学林喊住他,“我有件事要和大家说。”
闻言,张鸿福刚离开凳子的屁股就又落了下来,等着下文。
“叔…”他垂了眸子,“我可能要走了,去省里。”
“你进省队啦!”张静槐反应最快,瞪大眼睛问他,脸上满是压抑地欣喜。
“嗯。”
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她立马激动地站起来,原地蹦着哈哈大笑。
张鸿福一头雾水,拉着张英武问:“啥?为啥去省里?”
张英武想了想,解释说:“就是…就是被选进省里了!以后要在省里训练,能参加更大的比赛!”
“哦,要去省里了。”看着张静槐这么开心的样子,那应当是件喜事。
可是为啥曲学林看着不是多欢喜?
他搞不懂了,但是看着儿女们都在笑,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那…啥时候走?”
“星期天。”
“星期天就直接去省里了?”他拧起眉头,“从咱家到省里,要多久啊?”
曲学林答:“一天火车。”
“咦,这么远。那你是不是就回不来了?”
忽然道破的一句话,欢喜的现场忽然就变得寂静下来。
张静槐的眼里还满是笑意没有散去,嘴角扬起的弧度却是没了。
是啊,省里那么远,那他岂不是回来得就更少了?
现在在县城里都只能两个星期回一趟家,要是进了省队,离得远,加上训练又紧张,恐怕一个月、甚至几个月才能回来一趟了。
去到新的环境,接触到新的人,可能她们一家人就慢慢地从他的世界里淡出去了。
不过进入省队也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呀!
不过短短几个呼吸之间的功夫,她思忖良多,最后仍是决定为他感到高兴。
她拖鞋站在沙发上,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拍拍曲学林的肩膀,“好男儿志在四方,今天你去了省队,可能明天就进入国家队了!加油,无论你在哪儿,我们都在家里给你加油。”
“对!”张静禾说,“继续努力,争取以后还走出国门,为国争光!”
全家人脸上都写着向往,就好像已经看到了曲学林出国比赛的那天。
曲学林稍稍松了口气。
眼下的场面远比他想象中的好得多。
眼底的紧张顾虑也因此散去了大半。
“主要你在省里头安生就行。”张鸿福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大家看向他。
“看啥!我说嘞不对嘛,他这么大的小伙子,正是…那啥的时候。”
他忽然就板了脸色,严肃地警告曲学林,“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跑得远了,我就管不住你了!你可是跟俺家小妮儿磕过头,在祖宗面前立过誓的。你要是敢偷偷摸摸就在外头成家了,我…我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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