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010/530165010/530165043/20201231180106/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对上那炯炯眼神,张静槐觉得自己的心倏然漏了一拍。
这是有多久没见了?
细数下来也快有小半年了。
没想到再一次相见,他竟然举家搬了过来。
“好了,大家先来吃饭吧,有什么事吃过饭再聊。”张静禾温柔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来。
大家看过去,餐桌上的饭菜碗筷都已经摆好了,入座就能吃。
张鸿福作为主人,客气热情的招呼着,让曲学林带着老太太入座。
饭还没吃完呢,老太太就打起了哈欠。
坐过长途火车的张静槐猜出这是昨晚没休息好。
于是在吃过饭后,她便提议让老太太上二楼那间客房休息。
也刚好,张鸿福想和曲学林坐下来聊聊。
张鸿福把张静槐他们都赶回了房间,自己和曲学林坐在客厅里。
原本张英锄也回了屋,但是没一会儿他就又走了出来,也在客厅落座。
张鸿福看着他也是大人了,能帮着拿点主意,便无声默许。
“学林啊,叔想问问,你到底是咋想的?”张鸿福神情严肃,“当初叔逼你和小妮儿去磕头定亲,其实叔知道这不厚道。可是叔也是为了小妮儿啊……”
他想了想,然后长叹了一口气,把当年给张静槐算命,说张静槐命中有一难的事给说了出来。
曲学林了解到这个原因,怔了一会儿。
随后心中第一时间想到的竟是:当年那个算命的人现在在哪儿,他得去感谢感谢人家。
其实论起来,他哪里是张静槐的保命符呢,分明张静槐才是他的福星。
若不是张静槐,可能他的游泳生涯早就止步了,这会儿指不定已经面朝黄土背朝天,成为了一位农民。
“那老神仙说等小妮儿成年了之后,命数就硬了。叔不怕你记恨,其实叔是打算等小妮儿十八了之后就放你走的。”
“能理解。”
静静坐着的张英武忽然开口:“我知道俺们家小妮儿心里多少是有你的。”
从张静槐给他写信时,经常会提起曲学林就能看得出来。
“可是小妮儿家的心性最是不定。可能你对她好点,她就觉得你这个哥哥不错。可万一日后有一个比你对她更好的人出现了,可能她扭头就去喜欢那个人了。”
“不会的。”他只说了这么三个字,也没说清楚到底是不会有比他对张静槐更好的人出现,还是张静槐不会扭头就走。
张鸿福和张英锄见他是铁了心的模样,相视着点头。
“学林啊,今天叔和你大哥跟你说那么多,其实就是想告诉你,就算你们在我们村住下,日后我们两家也可能不是亲家。”
曲学林颔首,“您待我就像父亲一样,无论如何,日后我都应该像孝敬父亲一样孝敬您。”
亲儿子就在旁边坐着呢,张鸿福听着这话还是感觉一股暖流淌过了心头。
“好!”他当即拍板,“那干脆这样吧,我把咱家隔壁那一小块地给兑过来,给起个够你和你奶奶住的小房子就行。这样离的不远,我也好照应你奶奶。”
“爸!”张英锄觉得张鸿福不太理智。
但是张鸿福已经下定了决心,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说。
于是乎,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张鸿福说干就干,一点也不磨叽,当天下午就去找隔壁那块地的主人,商量把那块地给兑了过来。
要不是现在过年,人家砖厂不开工,他都要马上去拉砖回来了。
在房间没建好期间,曲学林和老太太依旧是住他们家。
因为老太太腿脚不便,所以他让张英武去和他睡一屋,把房间腾出来给老太太。
曲学林则住二楼那间客房。
张英锄觉得不太合适,毕竟三个妹妹都住在二楼,所以又自作主张,私下去找曲学林换了过来。
结果他的考虑并不被三个妹妹接受。
因为他雷打不动每天五点半起床,并且对整理的严格要求让张静槐她们受不了。
谁没事天天把被子叠成豆腐块儿啊!
接下来的日子里,曲学林和张英锄张英益一起训练。
三个身高腿长、长得又好的男孩一起训练,又经常出去跑步,吸引了一波又一波女孩子们的视线。
在大年初五过后,上门来说亲的媒婆也一下子多出了许多。
家里,老太太并不闲着,要将一日三餐的活都揽过去。
张静禾自然不会让老人家操劳,所以几乎每顿饭都是她们俩人携手做的。
在得知年后张静禾就要自己出去做生意,老太太当即就表示以后饭就由她来做了,而且还是一副不容置喙的语气。
时间眨眼过去,到了年初八,张鸿福从别人那儿得知砖厂已经开始开工,便去砖厂订了砖。
然后找了几个之前他家建房子时来帮忙,干得一手好活的同村人来帮忙。
首先他就把自家临着那块地的围墙给拆了,然后才是开始挖地基。
房子一经开始建,村里的闲话便说开了。
多数是在说张鸿福被猪油蒙了心,不仅招了个女婿,还把女婿的一家都招了上门,真是不嫌麻烦大!
在这样的舆论下,曲学林在村民们心中的形象就成了一个专吃软饭的小白脸,村民们在见到他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有些过分的,直接当着他的面指指点点,恨不得凑到他耳边去说他是小白脸。
对此曲学林都视而不见,张静槐反倒是被气得够呛。
当事人曲学林还反过来揉揉她的头,安慰她说:“小姑娘家家,气性怎么这么大?”
“我属河豚的!”
曲学林被她逗得发出低低笑声,陡然伸手捏了她的脸颊,煞有介事地打量了一番,然后点头,“嗯,确实有点像。”
“你才像,你才像!”张静槐打掉他的手,还想反过来捏他的脸。
只可惜身高不够,曲学林只需要摁住她的额头,就能把她治住。
看见两人打闹,张英锄觉得眼里就跟进了沙子似的,剌眼睛!
总有上去把张静槐拖走,拉回房间锁起来,然后再回来把那笑得跟女人一样的曲学林打一顿的冲动。
张英益拍拍他的肩,劝说:“习惯了就好。哥你是不在家,其实我也是从你这样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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