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噼里啪啦地炸响在夜空中,将漆黑的夜染出了一片一片的、转瞬即逝的光亮。
除去年三十这天,赵家人就没再来张家。
张鸿福叫张英锄去邀请过几次,但是赵敏敏每次都说已经给他们家带来了许多麻烦,不能再打扰他们一家人团聚过年。
他想着人家可能是不愿来,所以在邀请过几次无果后,就没再坚持,只是让张英锄送了点家里屯的年货过去。
张静禾给他们准备的住宿里,也有厨房,厨房里的厨具也是一应俱全,所以也不用担心他们吃饭的问题。
年初二那天,张静铛和卫永春又从省城专门回了趟娘家。
只是张鸿福陪着常秀姑也走娘家去了,所以她们没能见上。
因为还要再赶回去,所以张静铛和卫永春也没等到张鸿福他们回来,就又走了。
在门口目送两人离开后,张静禾唏嘘感慨,心道不知不觉间,她们兄弟姐妹这么多个,竟然就真的分开了。
虽然大家以前也是天南地北,不常在家,可总归过年的时候都会回来。
现在张静铛结婚了,要回婆家过;张英锄也马上要娶媳妇,到时候是会带着媳妇回来过年,还是跟着媳妇到媳妇家里去,也不好说。
眼瞧着,张英益也是个不着家的。
就剩她这个不嫁人的老姑娘了。
感慨着,她就想起了橱柜里还有一瓶别人送的外国红酒,翻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在自己房间的窗户边上看外
头落雪。
现在二楼就剩她一个人,两个妹妹都已成家。
微微有些苦涩的红酒喝进嘴里,使她蹙起了眉头。
她多想马上过完年, 这样工厂重新开工,她再忙起来就没空胡思乱想。
另外一边,小平房里。
张静槐和曲学林都待在房间,只是一个坐在书桌前,一个趴在床上。
两人都在用功学习,谁也不影响谁。
曲学林在学习关于游泳方面的理论知识以及运动康复知识,张静槐则是在看关于管理方面的书籍,并时不时拿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她已经写下了满满几张纸的计划。
她打算套用大姐以前开厂的模式,先开个小小的工作室,等生意做起来了,再逐步扩大生产。
只是制作冰淇淋和制衣制包不同,不是做好了放在旁边就行,必须要有个冷库用以储存。
所以哪怕只是小作坊,空间也不能太小,不然冷库就占了大半位置,哪有空间进行生产。
在遇上不懂的地方时,她也会用笔记下来,然后向张静禾请教。
转眼到了大年初五,张英锄和赵敏敏他们该走了。
两家人在火车站前挥手再见,约好二月再见。
将人送走之后,张鸿福就开始筹备张英锄婚礼的事。
家里写字最好看的是张静槐,所以写请柬的任务就落在了张静槐的肩上。
单是写请柬,她就写了整整一天,因为张鸿福的记性实在不行,一会儿想起一个人、一会儿想起一个人。
活了这二
十多年来,张静槐第一次知道家里有这么多亲戚,好多人她一点印象都没有,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张鸿福犯糊涂了乱说的。
“我二姐结婚的时候,也来了这么多人么?”她问说。
那时候她在学校,没在家里帮忙筹备,所以具体情况也不清楚。
“哪有这么多人啊。”张鸿福说,“这能一样嘛?你二姐那是出嫁,你大哥这是娶媳妇。你大哥是咱老张家的长子长孙,那肯定要气派点啊!”
“那这些人,你确定都还住在原来的地方,能联系得上么?”
“当然了!这些都是主动来找过我,认过亲戚嘞!好些他们都请过我去喝喜酒嘞,只不过我太忙了,没去而已。没事,你只管写,到时候要是找不着人,就算了。”
张静槐低头看了看眼前的请柬,盯着上面的姓氏——‘常’看。
不难猜出,这是常秀姑那边的亲戚。
只是这样大哥会同意么?
她很清楚,自己和大哥对于常秀姑的感情肯定是不一样的。
大哥常年不在家,母亲去世的时候又已经懂事了,对常秀姑的感情肯定不会亲昵到哪儿去。
现在他要结婚了,请常秀姑那边的亲戚来,会不会惹得大哥不开心?
她想向张鸿福确定无误,但碍于常秀姑在场,也不好意思开口。
不过常秀姑跟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似的,主动说:“那张请柬就不要了吧!请俺娘家那边的人算怎么回事,要是叫敏敏家里
人知道了,恐怕还会不高兴嘞。”
“有啥好不高兴的?”张鸿福问说,“你是英锄的继母,也是妈,你兄弟也是英锄的舅,你外甥外甥女也是英锄的兄弟姐妹。请他们来,有啥不中嘞?他们有啥可不高兴?”
“中中中,都是你说的有理,不过这样真的不合适,还是不请了吧。”
“请!我说请就请!”
张静槐在旁边听着,给手上的笔合上了笔帽,认真地对张鸿福说:“爸,其实我也觉得不太合适。毕竟我大舅他们也会来,到时候两家人难免会见面……”
“见面就见面呗,这咋啦?见面就打个招呼,坐下来一起喝酒、吃饭!”他一副不容置喙的口吻。
“爸~”张静槐拧起了眉头,“这是我大哥的婚礼,你得尊重我大哥的心理感受,我大哥和我们不一样。”
“对,”张英武也点头附和说,“我也觉得不太合适。”
见状,常秀姑忙干笑着打哈哈:“对对对!不合适不合适,就是不合适。老张你就别拗了,少数服从多数。”
“啥就少数服从多数,你来到这个家以后,掏心掏力,对他们几个好得就跟亲妈一样。他结婚,咋就不能把你当妈,咋不能请你那边的亲戚了?”
“爸,话不是这么说的。”张静槐心平气和地想和张鸿福解释。
可张鸿福直接摆手,一副任她说什么,都不会听的架势。
“爸,你要是这样,这请柬我可就不写了,你
找别人来写吧。咱好好商量着呢,你搞什么独政专权啊?”
她认真起来的样子,也颇有几分‘领导’的架势。
在家里,张鸿福平日里最‘怕’的就是她,当即不吭气了。
听她继续说:“这事,咱们谁说都不管,得问我大哥本人的意见。如果他同意,就算你要把一村人请来,我都没意见。可要是我大哥不同意,你就不能给我大哥整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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