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帐后走出满面春风的佟掌柜,迎面扑入二庄主怀里,身上本就才披好的纱裙刚好在二庄主带进来的风中如花委地。
雪白愈发雪白、魅红愈发魅红,胸口那朵魅惑的牡丹花,在二庄主眼中柔软荡漾,他早已惊呆,一动不动傻站着。
佟掌柜媚笑一下,伸出玉臂挽住二庄主,微微一笑:二庄主,其他人呢?
都在喝酒吃肉呢,就差佟掌柜你了,你二庄主还未说完,唇上一热,不敢置信地瞪着牛眼看佟掌柜送上一吻。
在这个辗转反侧的香吻下,他身体越来越僵直,当他终于忍不住舔舔唇边晶亮香甜味道,含糊不清的话还没说出口,居然栽倒去地上。
佟掌柜旋转身躯娇笑出声:好了,没人能打扰咱们了,世子,请继续。
纱帐后传来嬉笑声音:好手段,唇上抹迷药,让施毒行家也昏迷不醒,佟掌柜,我真是小瞧你了。
佟掌柜骄傲一笑,反身将帐篷大门阖好,才腰肢轻摆款款走回纱帐后:世子,为了这一日,你不知道我等了多久。
噢?我竟不知。
这声形似惋惜的语音,让佟掌柜春心大振,迫不及待娇喘向前:世子,别让我再等了,给了我吧。
万一二庄主醒来怎么办,我可不想人前上演春宫图呢。
呵呵,我的迷药是专门从番波斯国的人手里买的,据说昏死个一日一夜没问题。再说,就算他醒来,我也有办法让他乖乖听话。佟掌柜手指轻点苏牧野胸口一下,嘴角含风,一阵娇笑。
看来你早有打算啊,就为跟我春风一度?
怎么,不行么?在京都时,摸不到世子衣角,现在千载难逢的机会,岂可错过,佟掌柜风情万种道,她见苏牧野垂首不言,似有落寞,抿抿唇,又轻声安慰:世子不要担忧,料想买你命的人不过说说玩笑,等明日见了面你们解开误会,对方定会放过你的。毕竟,国朝里没人敢和皇室作对的。
闻言,苏牧野凤目一抬,悠悠笑道:谁跟你说的买我命之事?
佟掌柜眼波淡淡流转,但笑不语,只慢慢打量着苏牧野周身,她看人的目光就好像自己是翠云楼的熟客,而苏牧野才是翠云楼里倚栏卖笑之人。
也不知苏牧野做了什么,一声嘤咛自纱帐后传来,同时响起的还有佟掌柜的求饶声:世子,世子,我说,我说还不行么。是向府小厮说的,二庄主他们也是从那里听说的。
接着便是一长串吟哦之音,响彻帐篷:世子,你真坏。
呵呵,佟掌柜真是女中豪杰,打得一手好算盘,过了今晚,不仅享用完我的美色,一尝夙愿,再将我交到向府手里,万事大吉。
苏牧野话音刚落,佟掌柜就跳起来,迫不及待压去他身上,双手轻轻抚上苏牧野的鬓发唇角,目露痴迷:世子,我等不得了,**苦短,没工夫废话,对不住了,咱们赶紧开始吧
说着,就要吻去唇上。
苏牧野唇边笑意旋即转冷,鄙夷地盯着佟掌柜,突然说了一个名字:秦奋。
佟掌柜愕然顿住,脸上阴晴不定:你怎么知道!
苏牧野抬起手指,掠过佟掌柜耳边碎发,目光落于她脸庞上:秦奋好色成性,世人皆知七房小妾,却不知被他真放到心尖上的另有其人。
你是谁?我和他的事没人知道!佟掌柜美丽的面目扭曲起来,泛起一层诡异青光。
嗯,大家都以为秦奋喜欢的是翠云楼的妙云美玉,殊不知真正和他暗通曲款的乃人过中年佟掌柜。想想刚刚佟掌柜的风姿,如果传出去,还真没人相信,这是一个近不惑年龄的妇人所跳,还是一个跟过三个男人,被数个狱卒轮过的妇人。苏牧野语声不紧不慢,却字字冰冷刺骨,像鞭子一样一道道抽打在佟掌柜的心上。
佟掌柜揪起苏牧野,把他从榻上摔去地上,狰狞嘶吼:谁说女人老了就活该被嫌弃,跟过男人又怎样,那档子事不光你们男人能享受!
苏牧野冷漠目视,淡淡道:被迫和主动是两码事,没人嫌弃老女人,相反,历经苍桑的女子反而让我起敬,但阴毒而淫荡的人,就别总想立牌坊,秦奋世伯用过的,我没兴趣。
讥诮冰冷话音才落,佟掌柜再也按捺不住,伸出十指,就要朝地上的苏牧野扑去。
佟掌柜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清丽嗓音,飘忽不定、轻柔和缓。
苏牧野眸光遽然凝滞,而后嘴角大大裂开,如刹那芳华一般,璀璨生辉、灼灼其目。
佟掌柜慢慢地回过头,入目便是纱帐微微拂动,纱前立着一个娇弱人影,模糊月光从窗口缝隙寸寸渗进来,将眼前人影拉长的瘦瘦高高。她定睛注视,赫然是那个应该死去的柳掌柜。
柳掌柜一身红衣,黑发马尾,手脚四肢被风掠过,有浮光划过衣襟,她发尾飞扬,全身上下冒着青春靓丽的光芒,仿佛刚从月中走下凡间,匆匆来到自己面前。
柳掌柜一边径直朝佟掌柜走来,一边伸出手掌,手掌苍白盛雪,偏她还歪头娇笑出声:你瞧!
猝不及防呼出一口气,叶凤泠把手里的红尘睡吹到佟掌柜脸上,在对方还没来得及花容失色、尖叫出声时扶住其向下倒的身体,轻轻放去一旁。
在她做这些的时候,苏牧野一直盯着她,幽幽叹道:阿泠,总给人意外,时机掐的刚刚好,说不是故意的,实难让人相信。
叶凤泠横他一眼,从地上拉起他,见他手脚无力,嬉笑嘲讽:你真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苏牧野笑呵呵点头:确实,所以阿泠想对我作什么,赶紧,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儿了。
嗤笑出声,叶凤泠摸出腰间七步腐骨软筋散一颗解药,塞进苏牧野嘴里。以为对方多少要拒绝一番,不想苏牧野干净利索地咽了进去,吃完还舔舔嘴唇,意犹未尽的样子。
不怕我下毒了?叶凤泠忍不住撅嘴。
呵,你怎么这样小心眼儿,什么都记一辈子。你会跑这儿来给我下毒?我又不傻。苏牧野忍不住翻白眼,手却紧紧握着叶凤泠的手不松开。
七步腐骨软筋散两颗解药,分一个时辰前后服用,服用一颗恢复五成内力。
有力气站起来么?叶凤泠轻声问试图立起来的苏牧野。
只见一直软脚虾样的贵公子,还未来得及完全站好,咕咚一声软去叶凤泠身上,直接将她压去身边塌上。
鼻息纠缠,鬓发飞扬,苏牧野定定望着身下之人,双眼、头发、身子,上上下下扫视,目光炽烈如阳,迸发着又惊又喜又气又怨又无奈的复杂光彩,他忍不住俯身喃喃:明知危险,还孤身前来,就不能让人省点心么?
心不可抑制的砰砰乱跳,叶凤泠面颊绯红,脱口而出:谁说因为你,我是来救白灵和陆公子的,恰好遇上你了。
触到那紧逼盯人的目光,叶凤泠用力扭了扭身体,转眼看向另一处,耳根却不由自主地红了。
呵呵,口是心非,苏牧野脸庞神色温柔,修长晶凉的手指缓缓拂过叶凤泠的脖颈、腰间,带着一丝挑逗,又矜持又自然地摩挲。
手指最终停留于腰处,盈盈不堪一握,他轻笑出声,终于吻去言不由衷的红唇,娇香软舌,他忽然懂了闲时看的那些话本子里所说的极妙滋味为何。
苏牧野的吻仿佛带了魔力,攻城略地一般,让身下的人,浑身火热,焦躁难抑。
叶凤泠推开身上的人,嘤咛出声:你别樱红粉面、人盛桃花,羞恼里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情意,苏牧野情难自已,手已经跃跃欲试想要做坏。
突地,腰上一疼,身下之人眨巴着无辜大眼睛,手上却不松劲儿,拧的苏牧野眉头乱跳。
他刚要开口,就听到帐外传来人声:佟掌柜?
千毒千佛手王琪的声音。
她怎么也在这里?叶凤泠口型示意。
苏牧野撑起身体,耸耸肩表示不知。
王琪久候不到佟掌柜回复,门口也无守卫,心觉有异,示意纨娘推门而入。一进门,便看到倒在地上的二庄主,王琪置若罔闻,直直盯着纱帐。
浮光掠影、飘飘荡荡,半透纱帐后隐约可见一男一女交颈而卧,因陌生人乍然进门僵住。不知千毒千佛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烦请过会儿再叙可好,我们正忙。苏牧野慵懒的声音响起。
纨娘愣住,低下了头,王琪冷哼数声,刚要开口,忽然顿住,鼻尖翕动,捕捉到空气里一丝熟悉味道,眼神陡然犀利,冷冷扫过纱帐:你们快点!
说完,示意纨娘推她出门。
帐门才被关上,耳边就响起低笑,紧接着脸颊就被人偷亲了一下,叶凤泠忙不迭从榻上起身。
她捂住脸,恼怒瞪苏牧野:这种时候,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
苏牧野摊摊手,虽然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了,他既没有动手、也没有动脚,只是动了动嘴而已。
见叶凤泠还要继续念叨,赶忙拉了她的手:走吧。
叶凤泠挣扎了好几次,都没挣扎开,只能由着苏牧野,心里暗骂,登徒子。
佟掌柜就让她在塌下么?
离去前,叶凤泠忧心忡忡地看着苏牧野把二庄主也拖去了塌下,同佟掌柜一处摆成搂抱纠缠模样,不光恶趣味地将二人衣服脱光光,最羞人的是,他还把二庄主的手放去佟掌柜的那朵牡丹花上,这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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