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汉：“什么？”
厉盛：“三个人里，肯定最笨的被推出去，况且你看刚刚的情况，她那么声音，都没对傅言撒气，你看不出来，我还能不知道她们两关系吗？”
陈光汉：“……”
“那、那你说她凭什么那么对我啊，我也没怎么样啊，不行，我要叫阮林鸢跟小言解释一下，我最近刚刚跟小言关系缓和一些，再僵持下去，我猴年马月才能有小孩啊。”
说着，当真拨通了阮林鸢的电话。
厉盛撇了他一眼，给出忠告，“我劝你不要，她正在气头上，你跟她不熟的渣男，直接被秒杀，她连罪恶感都不会有。”
陈光汉：“就是不熟才好说----”
“喂，您好。”
“喂，我是陈光汉，你为什么跟傅言说我联合厉盛骗她？”
阮林鸢：“不是吗？”
陈光汉：“……是，但是，你也不能这么说啊。”
阮林鸢：“那我要怎么说？帮你修饰一下？”
陈光汉刚要应是。
阮林鸢那边直接说：“可是，请问你哪位？以什么身份这么跟我说？”
“以曾经我数学竞赛的手下败将？”
“还是以追我学姐屡屡不得的渣男身份？”
“或者，是以这次的幕后主使身份？”
陈光汉：“我、不是我。”
“呵呵--”阮林鸢：“明人面前说什么暗话，也就那两个笨蛋会上你的当，但是我这里，你的智商属实不够。”
“暂且不说别的，就我学姐这里，我要是不放话，
你这辈子都成不了傅言学姐的老公，不过一条微信，我猜，你现在这么气急败坏，被踹下车了吧？”
陈光汉：“……”
“我这人脾气不太好，最近更甚，你要是敢再打电话来。”
阮林鸢顿了一下，空气里突然尽是不安因子在周围飘散，陈光汉背后都起了一层冷汗。
阮林鸢笑笑，“别害怕，就是听说，最近陈教授想建立一组数学教研组，你说……我要是跟傅叔叔说，你身在曹营心在汉，你说……你会不会被拉进傅家黑名单？”
“来个~陈光汉与狗不得入内？”
陈光汉手一软，电话差点掉到地上。
“我错了，你说的我都认，你是傅言的好闺蜜，我怎么能坑你呢，对不起，抱歉、抱歉，实在对不起，以后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阮林鸢：“哦~就这样挂了吧。”
陈光汉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刚想挂断电话。
那头又补了句：“哦……忘记告诉你，刚刚你认错那段，我录音了。”
“嘟嘟嘟-----”
陈光汉如被雷劈中一般呆滞了好久。
厉盛在旁边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张口就是风凉话。
“我说了，你别惹她。”
“你不听。”
“她本来就生气，刚刚在傅言面前给你留了一线，你非要撞上去。”
“给人留了把柄。”
陈光汉转头看着厉盛，“你说，她是开玩笑的么？比如真的把录音发给傅伯父？”
厉盛表情淡定，“她不是说了么
？”
陈光汉：“嗯？？？”
厉盛：“你哪位？”
陈光汉：“……”
陈光汉：“厉盛，你到底从哪里找到的这尊大佛啊，我天，以前不是白白糯糯小可爱吗？完了、完了，你说阮林鸢喜欢什么？我周一去她公司给她送礼吧，问你也是白瞎，咱两这智商加起来也不够人家看的啊。”
厉盛将车停在停车场，陈光汉一路都在叨叨。
回到办公室。
厉盛见陈光汉绞尽脑汁的在想办法。
默了默。
虽然不是好时机，但还是想解释一下。
编辑了一长串信息，最后删删减减，浓缩至三个字发出。
半个小时，没有回复。
四十分钟，没有回复。
一个小时……
“厉总，杨氏那边突然跟我们解约了，是所有的合同，一起解约的。”
厉盛：“嗯。”
见人吞吞吐吐不说后续，厉盛抬头。
王律师继续道：“咱们之前合同有个漏洞，现在被对方律师抓住狂打，说我们违反了不正当竞争。”
厉盛：“……”
“这个合同已经发到网上发酵了，好多人在解读合同，并且直指我方有欺诈行为，美国那边已经发来咨询函，美国那边的负责同事希望亲自过去一趟。”
“同时……杨氏已经在官网发了律师函，我们要不要回应？”
厉盛语气沉沉，“知道了，你先叫秘书给我订一张美国机票吧。”
陈光汉瞪大眼睛：“……”
“厉盛，你这些年都白混了吗？在这么个小丫头手里翻
船了？这姑娘脾气，可真是说一不二啊。”
厉盛一脸所以你看到我的前车之鉴里吧？
陈光汉：“你刚刚又惹她了？”
厉盛轻笑一声，“没忍住。”
陈光汉：“你发了什么了？”
厉盛拿起椅背的沙发，陈光汉探头过去看。
“我错了。”
“我错了？？？”
“就、就这三个字，就反不正当竞争了?”
“就律师函了？”
“我……我要夸她说到做到吗？”
“我的天……我可怎么办啊。”
厉盛扣上袖扣，给出最后忠告，“别惹她。”
陈光汉心里直接摊在沙发上。
原本他还抱着侥幸。
现在可是万万不敢了。
厉盛再不济，也是阮林鸢当初喜欢过的人，她都能下得去狠手。
他现在无比明白，阮林鸢说的那句：你哪位？
他确实不敢自称他哪位，他就是个无足轻重的路人好吗?原本想着好好算计她一下。
这回好了。
彻底把人得罪了。
深深的叹了口气，陈光汉起身，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找对策吧。
之后的几个礼拜，厉盛都在国外。
几天后。
华康国际的投标书上赫然印着杨氏两个大字。
阮林鸢出席里合同签字仪式，厉盛看到的时候，已经鞭长莫及了。
他顿时后背一凉。
心里有些不确定，她……
是怎么算准了，他们会上门，故意说了那一番话，算准了他会发信息解释，更算准了，他会亲自出国协商业务。
最最让他想不到的是，她是如何算到景盛集团
的低价的。
标价居然只比他们的合同书，高了……一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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