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玉穗愣住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叶晋,他从来都很疼爱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叶晋拂袖而去,叶兰溪哭晕在玉穗怀里,叶兰衣拉着玉穗的衣袖“娘,现在怎么办啊”
玉穗一把甩开了叶兰衣,看着她,怒骂道“怎么办怎么办?你就知道问怎么办?你姐姐都这样了,你不知道想想办法吗?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我和你姐姐被别人欺负成这样,你都不吭声,我养你有何用?”
叶兰衣一听也委屈地哭了,她也难受啊,她从头到尾都是按照姐姐和母亲的意愿办事,事情败露,全都拿她撒气,越想越愤恨,都是叶舒萦害的,总有一天,她会让叶舒萦付出代价……
舒萦今晚心情很好,睡得也香,风笙在她睡下后,换上夜行衣,偷偷溜出了叶府。
回到丞相府时,今日替舒萦擦过汗的那块手绢突然掉了出来,风笙弯腰捡起来时,突然又闻到了一股香气,似乎就是今日白日里那转瞬即逝的香气。
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把手绢凑近鼻子,仔细地闻了闻,惊喜地发现,就是这手绢上的味道,换言之,是小姐身上的味道……
“嘿……”风麒突然出现,重重地拍了一下风笙的肩膀。
风笙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缓过来后,抬脚就向风麒踢去“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风麒早有准备躲开了,笑嘻嘻问她“你刚才在闻什么?好闻吗?给我也闻闻”
“香……”风笙闻言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手里的手绢,忽然想到了些什么,急忙对风麒说道“快去见主子,我有很重要的事要禀告”
“哎哎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风麒拉都拉不住她,也急忙跟了上去。
“小姐可还好?”宣聿看到风笙,第一句话便是问她这个。
风笙心里偷笑,看来有意的还真的不止小姐一个啊。
“回殿下,小姐一切安好”
但是她让小姐独自一人被关了两天,也的确是她的失职,所以罪还是要请的“殿下恕罪,属下保护小姐不力,让太子……”
“此事也不怪你,祁尧一向自负,功力深厚,你打不过他”宣聿打断了她的话,并未责怪,舒萦无事便好。
“殿下,属下还有一事,这是今日为小姐擦汗时留下来的,这手绢上有一股特殊的香味”风笙把手绢恭敬地递给了宣聿。
宣聿接过,仔细闻了闻,有些惊讶,好特别的香味,是舒萦身上的?
“接着说”宣聿没有急着表态,风笙呆在舒萦身边有几日了,必然是发现了些什么。
“殿下,我与小姐最是亲近,而作为女子,我发现小姐身上并无一丝香味,而最奇怪的是,小姐沐浴更衣从不让我们贴身伺候,直到今天,我替小姐擦汗时,才闻到了这香味,所以属下猜想……”风笙本来没想那么多,可是今日突然想到,怎么会有人连汗都是香的,虽然这股味道很淡,可是联想到平日里小姐从不让她们近身服侍,这才发觉不对。
“药女……”宣聿沉思,难道她是药女?不,不能妄下定论,这香味的确特殊,但是很淡,不足以吸引凝香蝶主动过来,看来是与不是,让凝香蝶试试便知道了。
“风恪,把凝香蝶带过来”宣聿吩咐道,在场的人无一不激动。
梦幻美丽的蝴蝶,俗话说得好,越艳丽的东西反而越毒,除了宣聿,没人敢碰它们,风恪他们都躲得老远。
宣聿把沾有舒萦气味的手绢放在桌子上,没有做刻意引导,神奇的是,凝香蝶目标明确地直接飞向了那手绢,众人惊喜。
“舒萦小姐真的是药女啊,太好了殿下,我们终于找到药女了,陛下有救了”风麒惊喜地快要跳起来了,两年了,终于找到了。
宣聿虽然也高兴,但忽然想到,从今以后,他待舒萦恐怕便不会像刚开始那般纯粹了,便又有些失落了。
他对她,一开始真的是出于怜惜,现在她更是自己的红颜知己,他实在是不想带有目的去接近她,可是她偏偏是药女,他没有办法。
“风笙,回去吧,好好陪着她,以后她的事,都要事无巨细地向我汇报”宣聿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高兴。
如今既然知道舒萦就是百年难遇的药女,他当然会更用心去保护她,不过他不想为了她的血,去伤害她……
“是,殿下,属下遵命”
宣聿陷入了莫名的挣扎之中,一夜未眠。
第二日一早,府里便吵吵闹闹的,舒萦被吵醒了,但又想起,今天是叶兰溪出嫁之日,热闹一些也是应该的。
梳妆时不见风笙,舒萦有些疑惑“半夏,风笙去哪儿了,这一大早的”
半夏一边为舒萦梳头一边答道“不知道,今儿早上就没看见她,可能去瞧热闹去了吧”
“小姐小姐……”说曹操曹操到,风笙笑着跑进来,仿佛从哪儿听了个笑话一般,笑到不能自已。
“什么事啊?这么好笑?”舒萦也被她的笑感染了。
“我刚才去瞧了瞧,黎府一早就派人过来接亲了,来的不是新郎,而是他家下人抱着的一只公鸡,公鸡身上缠了个大红绸子,特别好笑。还有那叶兰溪没有嫁妆,竟然把黎家抬来的那些聘礼换了个箱子装上,打算原封不封地抬走呢”风笙还真是从未见过这般荒唐的婚礼,不过也是叶兰溪自作自受。
“叶兰溪作茧自缚怪不得旁人,这是她的报应,既然你都替我看了热闹了,那我就不去了,咱们今日出府去吧,我想去宸居看看爷爷”舒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
听到她要去宸居,林嬷嬷很是高兴“是啊,老爷应该很想小姐,小姐去看看也好”
“嗯,咱们走吧”舒萦没有忘记他老人家的话,爷爷对她有恩,她自是要去看看他的,回来的时候,说不定还可以去一趟丞相府,不知道他在不在?
想起温柔的阿聿,她真想时时刻刻都见到他,呆在他身边。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地想他,想他温柔的笑容,想他美妙的笛声,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好之人。他愿意庇护她一介孤女,何其有幸,她这算不算是抱了一个大腿?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就这样轻易地享受着他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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