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萦垂眸,从爷爷的口中,她对当年爹娘的这段情也很是惋惜,既然她注定是他们的女儿,那他们当初如果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该多好,这样她或许就可以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长大,承欢父母膝下。
“说起来,当年你娘以有孕之身被送去别庄,再加上灾星传言,宸儿又刚好出了事,我和你祖母便顾不上你娘,宸儿走了,你祖母也伤心过度离世,爷爷这辈子,就只有你爹这一个儿子,你爹没了,我就只好扶持叶晋上位,谁知他竟是个白眼儿狼,连你爹也是他害死的,爷爷识人不清啊”叶百年很是自责,他竟然对叶晋抱以期望。
“爷爷您不要自责,爹爹和娘亲在天有灵,不会怪您的,您放心,舒萦长大了,如今也已经认祖归宗,那些害了我至亲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舒萦忍不住落泪,安慰着自己的爷爷。
叶百年心疼地抱着自己的孙女“丫头啊,你长大了,爷爷也老了,好在你聪明,往后更有南生帮着你,爷爷放心”
舒萦含泪点了点头“是,孙女以后一定会过得很好,爷爷放心”
她知道,爷爷老了,也不知道还能照顾她几年,她有了好的归宿,他也会放心许多,她实在不忍心爷爷再为自己的事操心。
从南洛到北雲,一南一北,风麒和风恪专门跑回去准备殿下要用的聘礼运回来,这一来一回足足用了半月时间,总算是准备齐全了。
而也正是他们回来的这一天,雁城出现了流言称叶家三小姐根本就不是叶老爷的亲生女儿,而是他的夫人顾氏和他族兄叶宸的孩子,也就是说顾氏当年给叶晋戴了绿帽子,叶舒萦就是实打实的证据。
叶晋为官多年,在百姓眼里,也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他的原配夫人竟然做出了对不起他的事,大家都跟着舆论一边倒,同情叶晋,辱骂顾氏和叶宸的私生女叶舒萦。
风麒他们也是回丞相府的路上听说的,百姓对他们家未来夫人骂声一片,实在是太难听,不堪入耳。
不用想也知道是叶晋那个卑鄙小人故意放出去的消息,博取百姓同情。
待把这些事都告诉宣聿,宣聿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去给他们一些教训,伤害萦萦,就得付出代价”
“是”风恪和风麒都露出了邪恶的微笑,殿下的意思是让他们去教训那对不要脸的夫妇,可不管他们用什么手段。
“殿下,陛下知道您要成婚了,命我们将这封信和这个盒子交给您”回到南洛以后,他们立刻就去见了宣宜女皇,陛下脸色有点不太好,但精神尚可,得知殿下要娶药女为妻,她十分高兴,她说,药女本就是他们南洛的救星,殿下娶药女为妻,她不反对。
还取出了先皇后留给儿媳妇的粉晶玲珑镯,让他们带回交给殿下。
宣聿看了信,皇姐一点也不反对他娶舒萦,她还嘱咐他,一定要对人家姑娘好,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
而打开盒子,看见那个镯子,本就是属于南洛王妃的,南洛皇室唯有女皇陛下与小王爷,将来舒萦嫁给他,回到南洛,她将会是最尊贵的王妃。
“明日随我去拜访宸居,提亲,下聘,本王要声势浩大地去”宣聿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心情不错。
转身去书案上,在一张印有洛神花纸笺写上“唯聿之妻独有”
然后将纸笺放进锦盒内,交给风麒“把这个送去宸居,交给萦萦”
风麒喜出望外,他又可以见到风笙了“是,属下马上就去”
他兴冲冲地出了门,风恪问他家殿下“殿下为何派他去,不派我去?”
宣聿睨了他一眼,反问道“你也想见风笙?”
风恪回过味儿来,笑了“原来殿下早就发现了啊,可能就那个傻子不知道了吧”
“你也说他是个傻子了”宣聿难得与手下开起了玩笑。
表面上笑着,心里却在自嘲“我也是个傻子”
雁城关于舒萦的流言越来越离谱,自然宸居的人也知道了,舒萦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她只是觉得因她一人,而连带着她的爹娘一起被羞辱,叶晋,玉穗你们好毒的心肠。
舒萦很想念自己的爹娘,尤其是在得知身世以后,外人怎么辱骂她都没关系,可她没办法容忍自己已经去世的爹娘受到一点伤害。
叶百年更是着急上火,极为生气“到底是谁在外面嚼舌根,连死了的人都不放过,缺德至此”
他只顾着生气倒是没有多想,反倒是林嬷嬷提醒了他“老爷,您想想,除了您和南生丞相,还有谁知道小姐的身世?”
叶百年终于冷静了下来,一猜便猜到了“叶晋,又是他,这才消停几天,又开始陷害我家丫头,他还有一个当长辈的样儿吗?”
林嬷嬷接着说道“叶老爷恐怕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一切估计又都是他那个夫人玉穗搞的鬼,老爷您知道了一切真相,定然是不会再保叶老爷的仕途,他失去了您这个靠山,以后他在朝堂之上也再无立足之地。此番颠倒是非黑白,羞辱小姐,不过是破罐子破摔罢了,有时候得到百姓的同情,更能维护他多年的为官形象,而他们肯定以为,老爷您会对这些流言有所顾忌,为了维护少爷的名声,您便不会轻易对他们一家动手”
叶百年冷哼一声“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也敢拿来对付老夫?他也太小瞧老夫了,我活到这把岁数了,也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了,我就要让他们看看,我到底敢不敢公开处置他们,林嬷嬷,去,把叶晋和玉穗给我叫来,不准他们进大门,就在门口站着”
林嬷嬷应道“是,老爷”
只是他还未出门,便迎面碰上了风麒,叶百年见了他,问道“南生派你来的?”
风麒规规矩矩对叶百年施了一礼“叶老,风麒奉我家丞相之命来给舒萦小姐送一样东西”
叶百年不是在意虚礼之人,当即便笑呵呵地拍了拍风麒的肩膀,有点老顽童的样子,悄咪咪地问风麒“南生什么时候来提亲啊?等了这么久,老夫都快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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