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宣聿不让舒萦起身,舒萦只好目送他出门,又躺了一会儿,没他在身边,还真是睡不着。
说来不过与他同床共枕短短几日,她就已经这样离不开他了。
舒萦想着想着,忍不住捂着被子,害羞地笑,风笙进来时就看见床榻那个小鼓包一动一动的,真是可爱,也忍不住笑了“夫人”
从被子中探出的小脑袋,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她“风笙,夫君这个时候已经出府了吧?”
风笙点了点头“嗯,我亲眼看着风麒他们跟着公子出了府”
舒萦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一眼桌子上风笙端进来还在冒热气的药膳,跟风笙打着商量“呵呵,风笙,我可不可以不吃那个?”
“不行,夫人,你来月事身体不舒服,公子特意吩咐的”风笙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没得商量。
舒萦苦着一张小脸儿,吞了吞口水“风笙,夫君不在嘛,你就宽容这一回吧,那个真的很难吃”
“夫人,这个啊,对你身体有好处的,咱们女人最要紧的就是身子,我来到你身边以后,你每回来月事我都心疼,更何况公子是你夫君啊,乖,调理好身子,将来才能为公子生个大胖儿子啊”风笙一边哄着舒萦,一边把药膳吹凉了喂到她嘴边。
不过这次舒萦倒是听话了,因为风笙的最后一句话说到她心坎里了,为他生儿育女,想想都觉得开心,更何况是他离开前特意吩咐的。
“这才乖嘛”风笙见她听话吃了,心中暗叹,殿下这个王妃娶得真好啊,又乖又软又漂亮,将来回到南洛,举国上下一定会将她视若珍宝。
秦毅父女是武将,也换了该有的朝服才入宫觐见,文武百官皆在,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有了太子和现在的丞相夫人的那一段,官员们看秦豫舒和太子的眼神就变了,难免有些戏谑,尤其是太子。
太子毕竟是储君,除了太子一党,信服南生丞相的倒是不会对丞相夫人有意见,只是单纯想看太子的笑话,虽然雲帝极力想为他压下那些事,可纸包不住火,最终还是在坊间传开了。
如今正主回来了,那太子当初对叶家小姐的纠缠可就彻头彻尾地变成了一个笑话了,就看太子会不会又再对秦豫舒纠缠不休了。
“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毅父女恭敬行礼,而立于雲帝身旁的祁尧在看清楚秦豫舒的脸以后,眼神都变了,年少时炽热的爱恋重回心底,五年了,她走了五年了。
秦豫舒回来了,祁尧哪儿还记得什么叶舒萦,在他心里,叶舒萦始终是个替代品,而他对他自己对叶舒萦做的一切也不后悔,只是在见到秦豫舒以后,便不再放在心上。虽然叶舒萦是个替代品,可他心里从来都分得很清楚,之所以之前那般执意要将叶舒萦留在身边,只不过是想天天看着她那张脸罢了。
“爱卿免礼,平身”雲帝不动声色地看了祁尧一眼,而后笑呵呵地对跪在地上的秦毅父女摆摆手。
“两位爱卿为我朝驻守边关辛苦了,如今回朝,你们就好好休整一段时日”雲帝想着,让他们再回去之时,便是和南洛开战之日了。
祁尧的眼神一直都没有从秦豫舒身上离开过,而秦豫舒自然感受到了来自于他的炽热视线。
秦豫舒平生最是活得潇洒,对什么都看得无比通透,包括感情,或许看见别人夫妻恩爱,她会羡慕,却从未想过拥有,而祁尧对她的爱慕之心,她知道,可她从来都将他当作朋友。
也是因为她过于豪爽的性格,秦毅才把她当作男孩儿来教养,不拘小节,潇洒恣意,为将者,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再加上她的母亲早已逝去,所以秦毅从来不在婚事上苛求她。
而昨日回到雁城,秦豫舒见过叶舒萦后不久,她便听说了一些事,说是因为叶舒萦与她长得一模一样,被太子纠缠,强娶,绑架,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还好南生丞相有心相护美人,才使得叶舒萦逃脱一劫。
而叶舒萦本人不烦太子其扰,受了不小的惊吓,还好有丞相悉心陪伴,最终喜结连理。而就在成婚当天,太子还制造了一出“调包计”,打算把本要抬去丞相府的花轿给弄到东宫去,最后还是失败了,祁尧也彻底沦为了百姓的笑柄。
秦豫舒这才明白过来,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昨天见到叶舒萦,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原来是这样,这个祁尧果然还是那般偏执,当初正是因为他的偏执,让她喘不过气来,继续做朋友又如何做得下去,所以她才下定决心,远走战场。
听说了叶舒萦的遭遇,她很心疼,也很愧疚,没想到竟是因为她,而同样的,她对太子更失望了。
校场阅兵结束之后,祁尧特意走在了后面,想要跟秦豫舒说说话。
秦豫舒本来高高兴兴的,看见他,脸就冷了下去“太子殿下有何事?”
“舒儿,多年不见,你可还好?”祁尧倒是不在意她冷淡的态度,无论她对他如何,他对她的心意都不会变。
“多谢殿下挂怀,臣很好”秦豫舒淡淡地应他,眼睛始终看着前面的路,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心中盘算着一定要找个机会和丞相夫人道个歉。
“舒儿,这次回来,就多在雁城住一段时日可好,这么多年来,我为你收集了很多新鲜玩意儿,改日我都送到你府上去”祁尧自以为小心翼翼的珍视,可是秦豫舒却始终不屑一顾。
秦豫舒无奈叹息,终于停住了脚步,看向他“殿下,这么多年了,为何你还不能放下?”
“舒儿,我对你,心意已决,永远都不会变”祁尧却是深情无悔,但他的爱实在让人窒息。
“好一个“永远都不会变”,那叶舒萦呢?殿下,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去纠缠叶舒萦,就因为她跟我长了一张一样的脸,你如果爱的只是我这张脸未免太过肤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连我一介武夫都懂,殿下你饱读诗书却偏就认不得这几个字,叶舒萦何其无辜,要遭到你这般逼迫,若非我这次回来,我还真想不到,从前那个善良温润的殿下会变成如今这样,你和强盗有何区别?”
秦豫舒的厉声质问终于让祁尧冷了脸,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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