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摊位的老板也笑着说道“王妃好眼光啊,这些虎头鞋啊,都是我媳妇儿一针一线绣的,用的还是苏绣呢”
舒萦仔细地看了看,还真是,不禁赞叹道“真是好手艺,和您夫人一比,我真是差远了”
这些女子必备的技能,她都会,只不过样样都不精罢了。
老板为人憨厚,别人夸他夫人,他倒也傻气地笑了笑“哪里,王妃过誉了”
舒萦特意把虎头鞋举到宣聿面前“夫君,你看人家的手艺多好,这样一比,我给你绣的那些真是拿不出手”
宣聿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揉捏着“可是为夫很喜欢啊”
只要是她绣的,做的,所有跟她有关的一切,他都喜欢。
舒萦甜蜜地笑了,晃了晃手上的虎头鞋“我要这个”
宣聿掏出银子给了老板,揽着她继续往前走,逛了这么久,买了很多东西,只有这个虎头鞋还有一个拨浪鼓是她最喜欢的,一路上抱着不肯撒手。
都说秋天是丰收的季节,秋猎即将开始,整个南洛都在为这场盛事做准备。
今年与往年不同,小王爷在,还有新来的秦元帅父女,就连女皇陛下都要亲自上场,十分有看点。
而很不巧的是,舒萦即将临盆,她十分想去看热闹,可是临盆在即,她是真的哪儿都去不了,为此,她都郁郁寡欢好几天了。
叶百年和宣聿更是一齐上阵哄,都哄不好她。
“哎哟,我的丫头哦,今年去不了,咱们就明年去嘛,每年都会有的”叶百年哄着他的小孙女儿,可惜这丫头怀着孕,情绪格外敏感。
这回他们就是不拦着,舒萦也知道自己去不得。
宣聿轻轻地抚着她隆起的肚子“是啊,萦萦,明年为夫一定带你去,而且我保证,给你赢一个最大的彩头回来,好不好?”
舒萦可怜又委屈“我真的好想去,可我的临盆之期怎么就刚好撞上了那几日嘛,夫君,爷爷,我难受……”
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萦萦,不哭不哭,你看,有我陪着你嘛,我今年不参加,明年我再去”宣聿本来也不打算去,虽然可惜,但什么都没有夫人重要。
舒萦却摇了摇头“不行,你不去多可惜啊,况且,今年是豫舒姐姐和秦伯父来南洛的第一年,你可不能缺席”
她其实也很矛盾,既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而缺席,可她偏偏又去不了,现在的她真是一刻也离不开他。
宣聿没有办法,和叶百年战术性对视一眼,也做出了一个委屈的表情,今天非要治治这丫头不可。
“萦萦,好娘子,好夫人,为夫舍不得你,那秋猎有三日都在围场呢,要我三日不见你,夫人,你干脆给我一刀吧”宣聿这可怜又委屈的语气,可不就跟舒萦如出一辙吗?
舒萦一时也想到他们就是故意诓她的,只觉得从未见过夫君如此委屈,马上就心疼了“好好好,不去不去,我们都不去,你就在家,好好陪我,那什么秋猎,咱们明年去,一定拿那个最大的彩头,好不好?”
得,这话如此耳熟,只不过说这话的人变成了舒萦罢了。
舒萦也没反应过来,忽然觉得,不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叶百年无奈摇头,这年轻小夫妻就是好玩儿啊,真能折腾。
宣聿不参加此次秋猎,确实少了些看头。
秋猎开始的前一天,宣宜特地来了一趟王府。
“舒萦啊,今年皇姐给你赢彩头,明年可就交给你夫君了啊”宣宜也是马上巾帼,不输那些将军的。
舒萦笑着应了她“好,我和孩子给皇姐加油”
“今年我不参加,不过我们家这三位可呆不住,一定要去,皇姐,你看着点他们三个”宣聿操心风麒,风恪和风笙三人,这三个精力旺盛得很,在家呆不住。
“殿下,您放心,我也要去为夫人和小世子赢个彩头,陛下,到时候可别怪属下抢了您的风头哦”风笙献宝似的,也是个出了名的疯丫头。
风恪没有说话,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宣宜身上,她美丽,典雅,是南洛最尊贵的女子,可她始终是个女子,柔弱的肩膀要挑起南洛的万里江山,太重了。可是她依然活得快乐潇洒,而他却很心疼她。
其实风恪从小就跟在宣聿身边,时常与宣宜见面,却因为身份有别,他们每次见面,说话却很少。
风恪喜欢宣宜,很多很多年了,可是他只是个身份低微的暗卫,哪里有资格去喜欢高贵的女皇陛下,所以这是他心底的秘密。
宣宜总觉得有一道热烈的视线在看着自己,下意识地想要寻找这抹视线时,他又消失了,他很温暖,却转瞬即逝。
她失落地收回想要寻找他的目光,舒萦似乎发现了她的情绪“皇姐,你怎么了?”
宣宜故作无事,摇了摇头“我没事啊,舒萦,这几日我不在,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想来你临盆也是这几日了,皇姐也不能陪着你”
舒萦笑着抱了抱她“皇姐放心,就算有动静了,我也一定会平安生下这个孩子的”
秋猎是南洛盛事,宣聿这个王爷可以缺席,女皇陛下却是万万不能的。宣宜虽不会武功,马术却十分出色,前两年因为深中奇毒,缠绵病榻,没能亲自上场,很是遗憾,今年身体恢复了,自是要好好大展身手一番,也是为了舒萦和即将出世的小侄子搏一个好彩头。
秋猎的猎场设在洛仙城的城外,那是专门的皇家猎场,第二日,场面十分浩大,城内百姓都纷纷跑去城外围观了。
不过外面依旧热闹,舒萦听话地躺在床上,屋子里侍女和接生嬷嬷随时候着,宣聿更是寸步不离地守着。
不同于前几日想去秋猎却又去不成的遗憾,舒萦现在反而静下心来了,孩子活泼好动,舒萦时常能感受到肚子里的动静“呵呵,他又踢我了,夫君,劲儿还挺大呢”
宣聿轻轻地趴在她的肚子上“是吗?让我听听”
舒萦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夫君,格外开心,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发“夫君,可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