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安然,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饭?”
宜安然打了个哈切,“不去了,你们帮我带回来份,也太不够意思了,吃饭怎么不叫宜熙一起去的?”
宜安然意味深长的眼神,眯眸偷瞄了眼宜熙。
宜熙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单独去食堂。
吃好饭她要去学校里的咖啡厅做兼职,没空和宜安然计较。
等宜熙走了以后,室友王悦这才说:“安然,你不喜欢宜熙吗?为什么不让我们和她说话,让我们离她远点。”
宜安然柔柔的笑着说:“她是我老同学了,我们认识很久了,名声不是太好,我们正经人家的女孩,还是躲远点好。”
王悦嘴角牵了牵,敢怒不敢言。
她觉得宜熙挺好的,小姑娘安安静静,干嘛都是轻手轻脚的,怕打扰到别人。
正好是饭点,学校的食堂人很多。
宜熙为了省钱,只点了个麻婆豆腐,和一碗白米饭。
“豆腐拌饭?离开我,你的日子过的有点惨。”
宜熙倏然抬头,傅庭深就坐在她的对面,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面,冷硬的俊脸带着憔悴,下颚泛青的胡茬多少添了些疲惫和沧桑。
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学校食堂。
宜熙警惕的眼神看着四周, “你怎么来这儿找我了?这里是学校。”
傅庭深将一份牛排饭推到了宜熙的面前,“你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电话换号,人也搬走了。”
“我们之间该结束了,放过我行吗?别让我再做丧良心的事了。”
宜熙的话带着太多的无奈,她是及时悬崖勒马,不想继续沉迷下去。
她怕自己沉沦在这段关系里,早晚会对傅庭深动心。
和有家室的男人谈情说爱,绝对不是件可以随着性子做的事。
她注意到,好像很多人的目光都往傅庭深的身上递。
在帅哥美女如云的艺校,傅庭深的颜值,足够秒杀一众小鲜肉。
傅庭深淡声说:“丧良心?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们在一起,也不算伤天害理,我其实挺喜欢你的。”
宜熙直接忽略了傅庭深平生的第一次表白。
她撂下筷子,压低声音道:“我不想跟已婚男人扯上关系,你又要当爸爸了,别因为我拆散了你的家庭,我这下说的应该很明白了吧。”
傅庭深这下明白了,宜熙是信了韩桐亚的话,以为他奉子成婚。
他抱着肩静静的看着宜熙清秀的脸蛋弥漫着痛苦。
“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些问题,给你个交代,那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宜熙摇头,索性和傅庭深摊牌,“我以后的路还长呢,我能跟你纠缠到什么时候?你有钱有势,可以随意玩,我不行!我要过回正常的生活,你不要跟我交代,回家跟你老婆交代去。”
傅庭深俊脸笼上阴霾,“合同上可不是这么写的,你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是谁给的?你想离开我,不是还张卡,还条项链那么简单。”
宜熙又被傅庭深像是扼住脖子一样,胸闷喘不上气。
“大不了我不念书了,你想怎么声讨我,都没关系,哪怕起诉我违约都行。”
宜熙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让傅庭深阴霾更浓。
见傅庭深也不说话了,宜熙端着餐盘走了,傅庭深给她的牛排饭,她也一口都没有吃。
傅庭深望着已经冷透的牛排饭,宜熙根本不知道,这不是食堂做的。
来之前,傅庭深专门去了上次领宜熙去的一家餐厅。
他还记得,宜熙正好喜欢吃那儿的牛排饭,这才特意打包过来。
宜熙临走时用饭卡刷了杯豆浆,食堂阿姨今天可能心情不是很好。
豆腐做的不知道放了多少盐,好像掉到了咸盐堆里。
傅庭深跟在她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还算安全。
傅庭深别看已经三十几岁,依旧长相养眼,就连食堂大妈,也忍不住会多看他几眼。
宜熙讨厌,顺带着注视的感觉。
她的饭卡上可怜的数字,六块八毛,吸引到了傅庭深的注意。
傅庭深趁宜熙往豆浆上插吸管的时候。
手覆在宜熙的腰上,从她的衣服口袋里找出了饭卡,“你拿我饭卡干嘛?我明天还要用。”
傅庭深没理,找到充钱的地方,问人说:“最多可以往里面冲多少钱。”
前面排队的几个人,傅庭深看他们最多存二百,觉得太少。
对方机械的回答,“不知道。”
傅庭深要在里面存十万的时候,对方麻木的脸瞬变,露出惊讶。
在食堂工作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往饭卡里冲十万的。
这得是什么家庭。
傅庭深冲完饭卡,直接揣到了宜熙的口袋里,“就算我不再,你也别把日子过的那么可怜,长身体的时候,别委屈自己。”
宜熙盯了傅庭深半晌,“你干嘛对我这么好?不过也是,这点事对于你来说,挺正常的,毕竟钱对你来说就是数字。”
傅庭深冷冷的抛下句,“不识好歹,你真辜负了我这份心。”
宜熙看的出,她把矜傲的傅庭深耐心给磨光了。
从食堂出来,傅庭深还是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足有一米。
他们两个同时停在已经打好地基的新食堂大楼。
宜熙还记得这是傅庭深捐赠的。
她问傅庭深说:“我入学的条件,是不是你答应校长建一栋食堂的楼。”
傅庭深薄凉的唇角微勾,“没错,你的学费,略贵……”
宜熙终于得到求证,觉得欠傅庭深的太多,这辈子怕是还不清了。
傅庭深肯定不会告诉宜熙,一个艺校校长,怎么有资格来和他谈条件。
就算他丢只狗进去,说安排在哪里就是哪里!
建楼是他自发的行为,对宜熙算是不太善良的谎言,给她套上枷锁。
宜熙抓了抓头发,“我欠你的反正也还不清,那我就不还了,当你做慈善扶贫。”
傅庭深蹙眉,还以为宜熙会被感动,倒是成了她耍无赖的条件。
他淡淡的说:“钱对我来说确实无所谓,心被偷走了,该怎么还?”
宜熙装作听不懂,戴上了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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