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钱我们不能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一名人民警察,这是纪律,这个和对象是谁没有关系。那位为我同事主刀的专家也是您请托的吧?那真是太感谢了!陈学渊一通不熟练的寒暄客套之后挂了电话。
袁亮,你知道你救的人是谁吗?陈学渊多少有些激动。
而袁亮却木然地摇了摇头。
是温煦的儿子!
哦。由于对于温煦的无感,导致袁亮对于这个消息并不能感受到陈学渊这般的激动,那个孩子看起来有些可怜。袁亮想起救下那孩子的瞬间,不由说道。
在医院走廊的角落,男孩靠在墙角,鞋子在地上摩挲着,安静等待。
由远至近,高跟鞋的声音传来,他仿佛听到了什么指令,原本松垮的姿态紧绷了起来。
女人走到近前,出乎意料地温柔,用手把他从墙角往外拉了拉,微屈膝盖好让她的脸和男孩的脸面对面,放低了音量的她的声音有些暗哑:医院的墙角脏,不要靠。
然而男孩似乎并不领情,瘦弱的肩挪了挪:都好了么?他问。
没有收钱。女人回答着。
知道了。
男孩走在前面,女人跟着,渐渐消失在了医院狭长的走廊的尽头。
他,叫什么名字?袁亮问着陈学渊。
谁?专心在病房看着调查报告的陈学渊随口反问。
那个顶楼的男孩。
说起来这个就有意思了。那孩子叫叶雨时,不姓温,看了下户口,随妈姓了。陈学渊头也不抬地回答。
袁亮少有地好奇地想要探头去看陈学渊手里的调查报告,被陈学渊发现,一把合上了报告,警惕地问:你干嘛?
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这个叶雨时为什么会被劫持。
犯罪嫌疑人叫张阿茂,从目前调查来看,应该和叶雨时素不相识,我们在张阿茂的家里发现了他留下的遗书,昨天去顶楼应该是打算自我了断的。至于为什么会劫持叶雨时,从监控记录和叶雨时的口供看,应该是个意外。不过说到这里,陈学渊看着袁亮的脸,似乎是我们的出现刺激了张阿茂,把原本打算刺向自己的匕首对准了叶雨时。
可是叶雨时为什么会出现在临和大厦的顶楼?
这个叶雨时拒绝回答。陈学渊说完打量了一下袁亮,说起来你这个木疙瘩,这次有点反常啊,为什么会这个叶雨时这么感兴趣?
向陈学渊透露了秘密的袁亮此时倒是没有逃避回答:因为他是我第一次预感到确切时间和地点的现场,从前都是些似是而非的感觉,虽然大约知道某些人会死,但并不知道细节就好像是一场梦境后醒来的记忆。这次很不一样,我知道他在楼顶,有人拿着刀,我还能清楚地看到‘临和大厦’那几个字,仿佛一切都在眼前。
有这么邪乎?陈学渊瘪了瘪嘴,继而看着躺在病床上依然昏迷未醒的晖子,等晖子好了咱们去见见这孩子,怎么说,如果不是他给晖子吃了硝酸甘油,晖子可能就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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