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没有立刻和你说,那些幻觉太真实了,我并不知道我生病了。袁亮继续说着,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不需要和我说抱歉,我们之间是坦诚的。温煦了然于心的样子,我想是最近你的压力太大了,我应该早点让你回来。这次是谁?
还是老样子,陈学渊又回来了。袁亮说着。
嗯,你需要安全感。温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出了笔记本,开始了记录,继续和我说说吧。
还有那个无名的女孩,黑长发,黑色的无袖旗袍,带着嘲讽的表情找到我。
温煦的笔稍停了一下,随即迅速地记下了要点,同时继续问着:我们一起分析过,这个女孩是你自我当中叛逆的部分,最近有遇到什么事情让你觉得为难,或者做了违心的决定吗?
想不起来。
想一想你见到这个女孩的感觉,和我形容一下。
我很害怕她,觉得她很危险,但又为她着迷。
又爱又怕。
是的!
最近生活里遇到过这样类似的感觉吗?
面对参加我讲座的学生们,他们不是我的病人,是我的听众,有时候会问一些刁钻的问题。
你觉得你受到了质疑。
是的,我觉得外界对于我的评价过誉了,对于心理学我只是个外行,他们看中我,是因为老师您的名声。
你开始从前那样不自信了。
是的,老师,你说得没错。
那个女孩,这次有名字吗?
没有,她总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很神秘。
说说陈学渊吧,他和五年前你看到的一样吗?
不,很年轻,我第一次见他是一个三十出头的成熟的人了,这次这个更年轻一些。
这样温煦低声说着,仿佛这个细节对他来说很重要。
老师,这意味着什么吗?袁亮反问着。
温煦笑得有些生硬:这些形象的意义,需要你自己探寻,没关系,我会像从前一样帮你。
年轻了,或许是因为我不像五年前那样缺少安全感了?所以我见到的陈学渊的这个形象也不像从前那样强壮。
这也可以是一种解释。温煦略微歪了一下头。
老师,我能问个问题吗?
嗯?说吧。
这个地方,为什么叫烛山,它都没有山。
温煦的眉头微蹙了一下,随即立刻恢复了温和的神情:那只是忽然从脑海中冒出来的念头。
在我的幻觉里,他们都见过一座叫做烛山的山,这是为什么?
这是我的错。
嗯?
这是某种程度的移情。
您是说我对这个地方产生了过于偏执的爱,这么说,我是不是不适合搬回来住了。
我们可以用其他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那就是老师您格外希望我回来。
那是为了你考虑,亮,我很确信,你现在需要我的帮助。不要怕,那些你看到的信以为真的都是你的大脑在欺骗你。温煦在袁亮面前显得无比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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