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的任务失败了,你还是觉醒了。说到这里的施丽仿佛记起了极端可怕的事情,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自言自语似的,都是我的错可是我真的不忍心
觉醒?你们说的觉醒到底是什么?袁亮问着。
但是此时的施丽,慌张地张望着四方,她看了看陈学渊又看了看袁亮,喃喃着:除了我们,都死了,就和那时候一样。
说着她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应着她的话,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只留下一片狼藉。
这是袁亮看着空空如也的一切,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和以前一样,就和他们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除了我们,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记得他们,彻底地消失,这是我们的宿命。施丽的言语几近幻灭。
可是恩师他是家喻户晓的人物袁亮始终难以置信。
名声?人,都是微不足道的尘埃,可惜,他至死都还相信着我们是正义的。施丽忽然说。
这出乎了袁亮的意料: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施丽抬眼看着袁亮:因为我见识了温煦所不曾见识的残忍,因为你,他们无法将我从这个世界抹去,他们能做的,就是利用他们的权力,给我安排一次又一次悲惨而不堪的宿命,我不怨恨他们对我做的一切,我只是心寒于他们面对我这个他们无法处置的因子,暴露的气急败坏的狭隘面目。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袁亮喃喃着,此时的他已经分不清绝对的是与非。
一直在一旁没有出声的陈学渊此时奔到了施丽身边,蹲坐下来,扶起施丽让她靠在自己胸口:她很虚弱,我看怎么得找个地方慢慢聊了。
陈学渊把两个人从玄而又玄的对话中拉了回来,袁亮转身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烛山明月:就那里吧,那里有最适合谈话的地方。
精致的内饰依旧,那张天鹅绒的躺椅静静地在书房的中央,仿佛依然在等待着它的主人,为新的病人开展一次治疗。
袁亮握紧了手中的生死簿,深吸了一口气,以后,你就是烛山明月的主人,你将成为自己的监护人。温煦的话在他的耳畔再度响起。
带着一种他都不知道的使命感,他朝着温煦曾经坐过的位子走去。
霓虹,她把你们叫做篡改者,但你们究竟是谁?袁亮对着缓缓躺在躺椅上的施丽,开门见山地问着。
是啊,这个名字,兴许比我们本来的名字更贴切。施丽喃喃着,随即又叹了一口气,我已经很久没有说出这个名字了,他们会认为我不配再提这个名字我们,不,他们自称是布局人,我们来自另外一个世界,那是个理想的规则的世界,每个人从出生到死亡,都按着自己的宿命,随着时间滚滚向前。那里没有旧神、没有任何的主宰,更无所谓布局人或者觉醒者,只有一种概念——‘人’。说到这里,施丽看着袁亮,是不是很失望,我所知道的世界乏善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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