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被李文封住了气血的两个保镖,左右不过几分钟功夫,又岂能有行动之力?
眼看自己都开口提醒了,俩保镖还是站的笔直,一副分心走神的德行,老头儿心中的怒火更甚,扬起手里明显加了料的拐杖,就要朝着俩人抽去。
“无量天尊,怒急伤肝,施主不放轻拍这二人后颈试试?”
李文看得出这老家伙时日不多了,便是懒得节外生枝,摇了摇头边轻声提醒道。
老头儿举着拐杖的手微微顿挫,随后便循着李文所说,在保镖后颈位置噼里啪啦一顿拍打。
也就三两下功夫,被李文封住的气血重新通畅,俩保镖就像溺水的人被捞出河面,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身体酸软要不是雇主就在边上,都忍不住要往地上瘫了!
“丢人现眼的德行!”老头儿对俩保镖是相当不满,扔下这句就双手背后朝着出庙的方向快步走去。
重获自由的两个保镖对视了一眼,不敢跟李文再起刺,又得罪不起背后雇主,只能满脸苦容快步追了出去。
李文看着他们的背影良久不语,转身再看老狼,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狼已经进了小屋。
“阿弥陀佛,屋外的施主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叙?”
老和尚的声音打消了李文最后的迟疑,当即跨步迈过门槛进了屋去。
这屋子跟寻常寺庙区别不大,唯一不同的,就是在屋子正中央摆放的不是木鱼或佛龛,而是
一张低矮的茶桌。
而此时此刻,插座背后老和尚盘腿而坐,老狼则是昂着头侧身看向墙壁。
李文顺着老狼的目光看去,墙壁上挂着一幅手绘画像。
画像里是一个不比茶桌前老和尚年轻多少的僧人,一身袈裟满是补丁,手中搓着一串黑乎乎的念珠,除此之外这画中便是再无它物。
“空慧师兄圆寂前曾念念不忘,说有愧于白云山中一故人,承诺再见,却是再也不见!”说罢这话,老和尚扭头看向李文:“今日我观师兄本已似断非断的因果线忽然重连,便由预感这故人已经近在眼前,不料施主竟如此年轻,实属讶然!”
李文听了前边几句,还觉着老和尚有点儿能耐啊?没开天眼,都能察觉到因果线这种东西,看样子倒还真有些本事。
可是当老和尚错把他认作师兄的故人,不禁有些好笑。
“主持你搞错了,空慧和尚的故人是它,不是我!”李文摇了摇头,大大咧咧在插座前坐下,然后抬手指向老狼。
“阿弥陀佛,是贫僧先入为主了,空慧师兄果然佛法通透,贫僧不及!”老和尚也不觉得尴尬,坦然的认了错,目光中升起几分好奇。
见李文坐下,老和尚当即慢条斯理冲洗着茶盏:“施主可否告知,这老狼与我师兄究竟又何等羁绊,以至于师兄圆寂前不问主持归属,不管寒寺琐事,唯独放不下这位故人?”
“这事儿啊?说来可是有
些话长了!”李文接过老和尚递来的一杯茶水,举至唇间抿了一口。
茶水有些发苦发涩,想来不是什么好茶才对,弄不好就是从山下小卖铺买来的满天星之类。
“既然如此,那贫僧便是不再多问!二位随我来吧!”老和尚如此说着,眼中的好奇瞬间烟消云散,缓缓起身推开了身后一道暗门。
“这处小院原是空慧师兄的居所,师兄圆寂后,由我接任主持,便是将这小院略加修改,后设密室供奉师兄的舍利以示纪念。”
“呜……”
暗室门刚一打开,老狼就安耐不住的窜了进去。
等李文和老和尚一并走进去的时候,老狼已经将脑袋贴在一座等比例缩小,用某种木材雕刻而成的舍利塔上,长嚎如泣,闻者生悲。
“主持,空慧法师什么时候圆寂的?”李文没好去打扰老狼,只是转身看向老和尚问道。
“那是八年前的事情了……”老和尚目光像是被锁在了老狼身上,随着沉声讲述,舍利塔仿佛变成了他的空慧师兄,正如生前那般满脸慈笑,半蹲在地上和那老狼相拥。
也是随着老和尚的讲述,一个颇有些传奇色彩的故事,呈现在李文的脑海里。
八年前,魔都因为飞速发展急需对公共交通进行改革,多出来的道路寻常方案无法连通,便是请来专家精心打造了一套最科学,最符合魔都发展前景的高架桥体系。
作为国内经济腾飞的第一梯队
领军选手,魔都得到这一方案后可谓是下了大血本!
大大小小十几支施工队分段承包同时开动,仅仅用了专家给出的一半工期,整个高架桥工程就到了合拢的最后关键步骤。
这个交汇点有多关键呢?这么说吧,那个位置是东西高架路与南北高架路交叉联接的接口,同时也是整个高架桥工程的最高点!
可以说,汇聚了魔都十几家大小机构,近百名专业大拿的高架桥工程,只要打下这最后一根立柱,将东西南北四条高架桥连通合拢,就算打通了阻塞魔都继续发展的任督二脉!
可偏偏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关键地点,出大事了!
作为高架路主柱的基础地桩,怎么也打不下去!
说来也是奇了!拥有国内最先进技术的某隧道公司,除却调集全公司高级工程师之外,还花了心思请来诸多名头加起来能码一长页的大佬助力。
可是再怎么打,这地桩他就是纹丝不动!
那个年代不乏老一辈建筑人,什么歪招偏方都用了一遍,事儿还是那么个事儿,钻头磨烂了都打不动!
当时工地上有几个心思活络的,就打上了那些个烂钻头的主意!
为了多弄点儿钻头,这俩人一合计,深更半夜就跑去了工地现场,准备借口加班施工,多弄坏几个钻头,那不就能多卖点儿嘛!
于是俩人一个操作机器,一个人站在边上望风。
操作机器那人心知肚明打不动,感觉到
机器顿挫后非但没有减速,反倒是猛轰了几下油门。
这下可就出事了,钻头先是铛啷啷几声闷响,而后就像是戳碎了什么东西,猛地就往下沉了一米多深!
成了?!
这人顿时狂喜,要是歪打正着把桩子打下去了,还偷什么钻头?
光是公司承诺的奖金,就够俩人潇潇洒洒过好几辈子了!
当即招呼了同伴,打着矿灯靠近了查看钻孔位置。
这一看不要紧,钻口位置被带出来的膏泥竟然是红色的!
还带着一股子腥臭,就跟他么的进了水产市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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