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终于找到你了！”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拍，墨愣了一下。自己才刚刚来军营，没认识几个人。然而转头，便看到一张熟悉的笑脸。
“堂兄！！！”
墨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肖二舅的儿子。自己的外堂哥。
秦国时期，没有表哥这种说法。
两家结姻，便视作亲戚，分为内堂外堂之说，即同堂亲属、外堂亲属。
看着面前这个十七八岁，脸上带着少许胡子的外堂哥，墨脸上扬起一个笑容。
外堂哥比自己大三四岁，两年前便入伍。但无论是脑海里儿时的记忆，还是刚开始相处的那两年，这个名叫肖晏的外堂哥，对自己是极好。
所以外字，兄弟之间，一般关系好的，称呼时，都会去掉。
要么叫堂兄，要么叫表兄。
视彼此如亲人。
“找你好几天了，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肖晏脸上浮现复杂的笑容。
“先走再说，这种比试意义不大，等大伯或者我父亲回蓝田，再想办法给你安排。”
亲切的勾搭墨的肩膀，肖晏边说边准备待墨离开。
他不想让墨脑袋流血，或者被人台下擂台。
甚至，他不想让墨，在未来，上战场。
虽说这他入伍才两年，但跟在父亲身边，肖晏也见识过一场小规模的战场。
那一次，几百人就这么死在哪里，几百人的鲜血这里红一片，哪里红一片。
.....
“别！”
墨摇摇头。止住了步伐。
心意他懂，但他，不能走。
肖晏与墨就这般互相看着对方，最后墨笑了笑。
“堂兄，若是有钱，去哪里，买我赢。输了以后我还你，赢了分我一点。”
拍了拍堂兄肖晏的手臂，墨示意他别担心，便转身顺着排队的队伍继续往前走。
而肖晏，则满是担心的看着墨的背影。
最终，肖晏叹口气。目光满是坚定的离开。去到哪成群的老兵地方。
.....
“墨。”
队伍逐渐靠近，当一名少年被抬下去后，终于轮到了墨。
而伴随着墨缓步走道擂台之上。
墨的对面，是一名身材体壮，手掌很多老茧的少年。
无数嘘声漫天响起。
那成千上万的嘘声，而前所未有的嘘声让所有人都注意到墨这里。
负责维护秩序的老兵，正在排队的新兵，以及远处观望的一众将领。
“真羡慕。”
“可不是，这软柿子给我来，我也行。”
“估计五个回合内，他就会被打下擂台。”
“五个回合？换我，最多三个回合！”
......
无数新兵都在低头窃窃私语，然而人多了，声音自然也就越来越大，越来越肆无忌惮。
就连远处黑黝黝的老兵，他们都忍不住笑起来，不少人甚至都开玩笑似的，脱下腰间的秦剑，压了下去。
“我压这个瘦的输。”
“我也是！”
“我全压。”
“我我我我....”
......
“我压他赢。”
正当所有老兵都压向一边的时候，一个另类的声音在他们中间传出。
肖晏。
他把满满的一个小袋子，丢了下去。
“哟哟哟哟~！”
“噢~！”
....
这一幕，让不少人都兴奋起来。虽然眼前这人也是老兵，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赚钱。
心甘情愿，谁也不能说谁。
不一会，这份悬殊的对决，就吸引越来越多的老兵涌向这边。
这捡钱的事，谁不乐意呢！
肖晏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远处的擂台。
既然不能阻止，就算自己也不看好墨，但他一定会压墨赢。
........
“开始！”
负责擂台的老兵可不管那么多，目光看向墨也没有丝毫同情。
弱肉强食，天经地义。
来到这里，没人会同情你。
与墨对打的那名少年缓缓举起木剑，看着墨，嘴角缓缓上扬，似乎已经看到自己胜利的场景。
甚至他还在想，自己必须竭尽所能的让墨淘汰。
毕竟这是个菜鸡，拖久了。反而自己不好看。
同样的，墨也举起木剑。
与少年相比，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波澜不惊的目光中，直勾勾的看着对方。
“不对！”
“有意思！”
....
唯有站在远处的几名将领看出不对的地方，当墨举起木剑之后，那架势。让上过战场的他们隐约感觉不对劲。
但又说不出来。
“呀！！”
擂台赛，少年怒吼一声，冲向墨。
墨吸口气。
冾~！
少年巨大的力道机打在墨的木剑上，然而发出的声音却格外的古怪，还未等少年与其他人回过神。
墨手中的木剑顺势一绕，剑柄狠狠的击打在少年的脸上。
脸部受到重击的少年跌跌撞撞的退后，然而脚刚刚动，却发现动不了。原来方才墨便用脚卡住了少年的脚后面。
顿时，少年捂着脸，倒在地上。
一柄木剑剑尖，下一秒，便出现在他的脖子处。
静....
擂台下。
远处的无数观战的老兵。
都在这一刻，鸦雀无声。
这片土地上，明明有无数人，此刻却安静得可怕。
没有人想得到这个结果。
当他们全部都压这少年输的时候，都已经在想着，是几个回合，这个少年便会倒地不起。又或者几个回合后，这个少年便会被抬出去。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他们说不出话来。
一个回合，便分出胜负。
干脆利落得让他们都怀疑自己的眼睛。
就连负责裁判的老兵都忘了宣布结果，他长者嘴巴，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我赢了！”
墨收起木剑，转身走向裁判。
按照规则。若是木剑砍在除了手臂之外，身体任何一处，便是胜利。
“喔....”
负责裁判的老兵终于回过神。
其他人也终于回神，老兵们纷纷互相对视一眼，目光中满是不敢相信，看着擂台上的少年。他们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
“这是假的吧。”
....
这几乎是所有人回神后，脑海里的第一想法。
除了这个，他们实在无法想象，那个他们看不上眼的少年会赢。
那个少年除了脸蛋之外，哪里比得上另一个少年。
“墨。”
就连肖晏此刻都张着嘴巴，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擂台上，那个熟悉的堂弟。
这....
什么时候，墨那么厉害了？
“胜者....”
当老兵正准备宣读结果的时，意外却突然发书了。那个被墨击败的少年怔了一会，似乎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他满脸鼻血的起身，拿起木剑就从墨的背后砍去。
这一幕，让说有人都为之一惊。
“小。”
肖晏睁大瞳孔。
裁判老兵也看到这一幕，然而也来不及阻止。
但下一刻，却让说有人都闭上了嘴巴。
咣，
扑~！
墨反手持木剑，转身格挡，还未等少年反应过来，木剑以所有人都惊讶的速度，挥在了那么偷袭的少年脖颈处。
当少年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噗通’的声音，一动不动。
这次....
是真秒了！
这......
所有人这一刻，都如同看怪物一般的看向墨。
好狠的剑道！
这真的是新兵。
这真的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能拥有的？
无论是老兵，还是新兵，还是远处观看的将领，这一刻看着墨，脑海里全是这个念头。
面对偷袭。
那惊鸿一瞥的连招，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浮现。
他们在内向试问自己，换做自己，能不能像那个瘦弱少年这般，如此干脆利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