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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池看向张让,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着刘宏不断地认错、求饶,说什么自己一时糊涂,又说自己识人不明,没想到对方从了贼什么的。
总之就是卖惨的同时,死命给自己开脱。
而刘宏呢,看着张让那哭哭啼啼的可怜相,心软了。
刘宏:“……唉,你,起来吧!”
张让心中大喜!
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不能说让你起就起来,那样以后要是再发生类似的事……以后肯定会发生更多类似的事!
那些世家大族永远都看不惯他,亡他之心不死!
所以,张让还是要继续卖可怜:“老臣自知罪孽深重,只求……只求一死!呜呜呜……”
又道:“但是,老臣死不足惜,只求陛下一事!”
刘宏好奇:“何事?”
荀攸低声:“老招数,先卖可怜,然后用话题吸引陛下注意力,展现自己的‘善心’,最后再卖可怜,这样陛下就放过他了。”
吴池低声:“公达看得通透!”
张让:“老臣有一义子张奉,现任太医令,这个陛下知道。他孩子刚刚出生,老臣只想临死前,再见那孙儿一面!呜呜呜……”
荀攸低声:“张奉的妻子何氏,是何皇后的亲妹妹。这样一来,就间接跟陛下有了亲缘关系,再加上陛下一直称张让为阿父,就会让陛下想起这层关系,这是打亲情战!”
刘宏听了张让所说,果然动容,长叹一声,就要赦免张让。
不想……
旁边另一个侍臣开口了:“陛下,张让既犯法,罪证确凿,若不加以惩戒,不足以服人心!”
张让怨毒地瞪了他一眼,而那个侍臣却不为所动,昂首挺胸,一股浩然正气!
刘宏:“这……”
张让心中叫苦,他看了看周围,发现平时与自己朋比为奸的十常侍另外九个……
恰好都不在!
却不知,这是王允早设计好的,他与朝中许多正直之士都有来往,特意选了这个只有张让陪侍的时候,让一个并非张让**的黄门来递交奏章,又正好有个‘强项’的直臣在侧。
王允人在豫州,手却早已拨动了雒阳城皇宫中的这具‘琴’,弦丝舞动,奏出杀伐之声。
荀攸:“子师好算计啊……”
吴池却敏锐地从荀攸语调中,听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公达的意思是,算计虽好,却难成功?”
荀攸微微点头:“陛下与张让的感情,非常人所能撼动!”
吴池若有所思。
刘宏看了看张让,又看了看那个直臣,左右犹豫不决。
忽然!
他看向了吴池!
刘宏的嘴角,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地上扬了几分,问道:“吴爱卿……以为如何呀?”
吴池一楞,怎么也没想到这事刘宏居然会问自己意见!
要知道在以往,刘宏是顶不爱听自己跟他谈政事的!
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看了看刘宏,又看了看满脸希冀的张让,以及神色复杂的那个直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好,有荀攸帮忙(低声):“上策帮张让,中策装聋作哑,下策秉公直言。”
吴池自然信荀攸,但刚要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对,于是来了个缓兵之计:“陛下,此事……容我想想!”
刘宏:“好,爱卿慢慢想,想好了再给朕答复!”
而后,吴池假装捏下巴,以手覆嘴,低声道:“公达,我帮张让的话,我名声不就臭了吗?”
因为现在刘宏他们在看吴池,所以吴池要低声与荀攸说话,必须把嘴挡住。
荀攸假装抿嘴,言语尽可能短地低声回复:“那就中策或下策。”
吴池低声:“不,上策一听就是好的,我就要选上策!”
荀攸:“……”
心说吴池这厮怎么有些‘逗比’?
无法,只得低声道:“那你就委婉些,别那么明显!”
吴池低声:“了解!”
于是吴池清了清嗓子,“咳咳!”
提高声音道:“张让这厮,该罚!”
张让眼中喷火,心说你不向着我就不向着我,叫我‘这厮’是什么鬼?
我得罪你了吗?
哦,对了!之前在吴家庄时,你这货就看我不顺眼!好哇,又想趁机搞我?
等着,这次我要是侥幸没死,非弄死你!
而那个直臣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觉得‘幼麟’果然是个正直之士!不愧是荡平黄巾祸乱的大英雄大功臣啊!
刘宏讶异:“哦?吴爱卿说说看,阿……那个,张让为何该罚,又如何罚是好?”
吴池看向张让,却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张让是个人精,自然看出了意思,心中纳闷:难道……我错怪他了?
吴池笑道:“该罚的原因,刚才这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勾结贼寇,这是大罪啊,怎么能不罚呢?不罚的话,天下人怎么能心服呢?”
刘宏:“哦,说得有理。那怎么罚呢?”
吴池露出一丝坏笑:“关于刑罚,我最近有个新点子,陛下难道不想试试吗?”
刘宏眼前一亮,这个他感兴趣了!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一听到‘好玩’的,就什么都不顾了,什么‘阿父’,什么‘亲情’,先丢一边去!
刘宏:“速速道来!”
吴池却卖了关子:“这个嘛,如果直接当他面说了,效果就差了些。这个请允许臣私下跟您说!”
刘宏:“好好,你们都下去,就留吴爱卿一人在!”
于是众人出去,无论是张让还是那个直臣,都面色古怪,不知道吴池葫芦里在冒什么坏。
但至少,暂时还没人恨他。
……
几日后,刘宏按照吴池的建议,制作好了‘刑具’。
张让虽然不知道那些刑具的用法,但一看见,就两腿发抖!
心说那都是些什么鬼蜮玩意啊?
九尺倒刃大刀、三爪铁挠,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铁钉、刺球……
尼玛,我觉得你不去地府里任职,都屈才了!
张让:“陛下,您还是杀了我吧,我不想受这种辱!”
刘宏笑而不语,吴池却嘿嘿笑道:“哎呀,张大人这是说得什么话!陛下哪里舍得让你死呢?来,听话,不过吃些皮肉之苦,就能免死,多好!这是陛下爱戴你,才有今日啊!还不感谢陛下?”
刘宏则笑道:“不必感谢朕,感谢吴爱卿就好!”
张让心说我感谢你个头!
别以为讨好我叫我‘大人’,我就会高兴!
哼,等着,要是这刑罚太过折磨,我过后照样饶不了你!
而后,张让就如同慷慨赴义的勇士一般,走向了刑具。
而后……
“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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