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凉舟不说话。 一手攥住她两只手腕背在身后,将她固定在怀里,另一只手来解她身上病号服的扣子。
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白念夕吓得脸色煞白,不住挣扎,可她现在的姿势完全使不上力气。
之前还能告诉自己,他是个GA..Y。
可自从被他强吻后,她实在怀疑,他对她有什么企图。
他不会是想在洗手间里对她
老实点,别乱动!
叶凉舟恼喝一声。
她继续挣扎下去,只怕又会动胎气,他可不想继续陪她住院养胎。
就在他修长的手指,碰到她衣领的第一颗扣子时,她大喊出声。
叶凉舟,你今天敢碰我,我一定报警告你强尖!
叶凉舟神情一顿。
什么?
他没听清。
白念夕便盯着他的眼睛,字字清晰道。
告你强尖。
叶凉舟忽然笑出声。
笑得嘲讽又刺眼。
白念夕,你太自以为是了。
叶凉舟近乎野蛮地一把扯开她病号服的扣子。
由于用力过大,几颗扣子崩掉,滚在地砖上,发出一串清脆的声响。
他也盯着她,一字一顿。
我对你这副小学生发育的身材,没半点兴趣。
小学生?
白念夕气得腮颊涨红,倔强地挺直脊背。
叶凉舟!你太看不起人了!
就算她是小了点,可也不是小学生发育!
叶凉舟的眼底泛起一丝兴味,哦了一声,挑着浓眉视线逐渐下移。
叶凉舟,叶凉舟!不许看,不许看!!!
白念夕吓得不住扭着身体挣扎,可他的视线还是沿着她纤细雪白的脖颈一路向下
她病号服上衣扣子已被扯开,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胸衣。
趁得她的肌肤雪白莹润,好像刚剥壳的鸡蛋,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叶凉舟的视线,倏然停在她精细性感的锁骨上。
那里有一颗芝麻粒大小的黑痣。
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着。
他忽然将她抵在身后的墙壁上,视线变得飘忽涣散,紧紧盯着她的脸,却又好像透过她看到了别人。
你是谁?
他带着薄茧的大手,一把捏住她的脖颈。
力道不重,却骇得白念夕脸色发白。
我我是
她被他厚重身体压得呼吸困难。
紧挨在一起的肌肤,可以清楚感觉到他异常急促的心跳。
他怎么了?
就在白念夕疑惑时,他望着她低低呢喃了一声。
你是苏苏吗?
苏苏?
白念夕心房猝然一沉。
苏苏,苏苏,苏苏
这个名字为何这么耳熟?
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我是白念夕!白念夕大喊出声。
叶凉舟的眸子豁然清明,盯着她看了半晌,凝声问了这么一句。
八月十九号晚上,你在哪里?
八月十九号!
白念夕神色一震。
她对那天晚上印象无比深刻。
正是她答应白展程去交易,却不慎走错房间**那一天。
你你
她惊骇不已地望着面前放大的俊脸,一双翦瞳惶惑不定。
你问这个做什么?
到底在哪儿!!!
他低吼一声,捏着她脖颈的大手猛然用力。
白念夕只觉呼吸困难,痛苦地蹙着秀眉。
我我当然在医院陪俊熙。
她不能说,也不敢说。
只是叶凉舟问这个做什么?
又为何单单提到八月十九号?
难道
叶凉舟见她脸色越来越紫,呼吸越来越困难,猛地松开手不住后退。
他喘着粗气,额上青筋如爬满的小虫子,一条一条凸起,一双黑瞳染上一层异样的红。
他好像很痛苦,茫然环视四周,跌跌撞撞转身冲出洗手间,冲出病房。
白念夕沿着墙壁,缓缓瘫坐在地。
她不知道叶凉舟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目光呆呆地盯着眼前空气,嘴里一遍遍呢喃着。
苏苏,八月十九号,苏苏,八月十九号
她隐约记得,那天晚上那个陌生男人好像呢喃了一声苏苏这个名字。
那个男人也是看到她锁骨上的黑痣,变得格外异常。
手指轻轻抚摸锁骨上的黑痣,心头泛起一股尖锐的疼。
难道那个陌生男人就是
掌心轻轻覆盖在小腹上。
脑子里纷乱如麻,总觉得有一条线逐渐清晰,可又越理越乱。
她从来没想过,寻找孩子的父亲。
因为她讨厌也憎恶那个夺走她第一次,又在她肚子里留下种子的男人。
可她今天异常强烈的,想要找到孩子的父亲。
想要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叶凉舟!
叶凉舟出去后,一直没有回来。
白念夕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输液,连二姐白纤纤什么时候进来都不知道。
白纤纤一脸奇怪,指了指空无一人的门外。
今天是怎么了?保镖怎么都不在了?
白念夕撑着力气坐在起来。
她和白纤纤虽不似和白薇薇那般水火不容,面上一直都过得去,但在心底里也都一直较着一股劲儿。
白纤纤见她脸色不好,扶着她在她身后垫了一个枕头,然后坐在床边椅子上。
听俊熙说你有宝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白纤纤笑着说,接着又问。
听薇薇说你嫁入叶家了,是真的吗?
白纤纤问的这两个问题,都是白念夕不想回答的。
她没说话,目光空洞地盯着眼前空气。
白纤纤见她不想说,将鬓边长发别在耳后,笑着岔开话题。
念夕,二姐一直想来看你,可你病房门口一直守着保镖,二姐根本进不来,我全球巡演回来还给你带了礼物呢。
白纤纤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微卷的长发披散,优雅端庄气质极好。
弹钢琴的女孩子,有几个气质不好的。
而且白纤纤已经跻身钢琴家新起之秀行列,是钢琴界内炙手可热的一颗新星。
白念夕小时候也喜欢弹钢琴,但家里条件不好,妈妈说白家对她们母女有救命之恩,只让白纤纤一个人学钢琴,等白纤纤学会了再回来教她。
可白纤纤教她的曲子都是错的,白纤纤还一脸无辜地说,是白念夕天赋不好,怎么教都学不会。
念夕,之前我还以为,叶家很看重你,羡慕的不行。怎么今天把你一个人丢在医院了?不会是不要你了吧?
白纤纤笑得隐晦地望着白念夕。
没有啊。白念夕在脸上扯出一丝幸福的笑容。
我老公有事忙,一会就回来了。
白纤纤一听一会就回来,赶紧整理连衣裙和长发,愈发端庄优雅地坐在椅子上。
可等了许久,白念夕口中的老公也没回来。
白纤纤拉着白念夕的手,隐住眼底的幸灾乐祸。
念夕,就算你过的不好,和二姐说,二姐也不会笑话你是不是。
谁说我老公对我不好,他不知对我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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