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现在也不能离魂,答不答应也就这样。”
姜杳想着乐,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秦渊冷眼睨她。
姜杳立马改口,“就算能离魂我也照样听话,时刻谨记太子殿下的教导。”
秦渊在心里长叹了气。
不行,以后他更得看紧这祖宗才行。
“哎,先不说我这些了,我还没说你呢。”
姜杳叉腰,“秦小渊,你现在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听欢喜说你受了伤都不肯传太医,到底什么情况?”
秦渊挑眉,“怎么,连你也相信皇叔打我的传言?”
姜杳一诧,“没打?”
“没打,所以没必要传太医。”
姜杳松了口气。
没动手,那事态的严重性就降了不少。
“这么说,外头传的那些消息也不见得是真的咯?”
秦渊淡淡地道:“外头都是怎么传的我不知道,皇叔气得不轻倒也是真的。”
“你做了什么,皇上平时对你这么好的一人,你居然惹得他气不轻?”
姜杳猜测道,“你该不会是睡了后宫哪个娘娘吧?”
秦渊:……
忍住,自找的自找的!
他视线直直落在她身上,“你想知道那晚发生的事?”
姜杳点头如捣蒜。
她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呀。
秦渊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声音里带着危险信号,“你确定,你是真想知道?”
“我……”
姜杳原本是很确定的,可被他这么一问,她还真迟疑起来了。
所以她到底是该知道还是不该知道?
姜杳还在犹豫着,秦渊却忽然收回目光,“还是以后再说吧,看着你现在这张脸我说不出来。”
他会有罪恶感。
姜杳一愣,反应过来气得直瞪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这张脸怎么了,还不够好看吗?”
她爹娘可是出了名的郎才女貌,生的他们兄妹一个赛一个好看,他居然嫌弃?!
秦渊唇角弯了弯,在她头上揉了下。
姜杳愣愣地看着笑容绝美的他,心里叫糟。
该死,她又要开始犯病了!
……
那夜,在理政殿
“你不想选妃?这怎么行呢?”
平帝皱眉看着底下跪着的秦渊,“明日就是选妃宴了,各家待选闺秀会入宫,你这时候说不选,让朕如何跟各家交代?”
秦渊不以为意,“不是还有两位堂弟吗?堂堂皇子妃之位,难道各家还敢瞧不上不成?”
平帝一噎,早知道那会儿不该说是皇子选妃,倒叫这小子钻了空子。
他咳了一声,“你身为太子,哪有不娶妻生子之理?既是储君,为皇室繁衍子嗣,让臣民安心,是你的责任。”
秦渊颔首,“侄儿深知身上之责,并未想逃避,只是侄儿今年不过十五,此时成婚,还是早了些,所以想推迟些年再说。”
平帝听了哈哈一笑,“原来太子是因为这啊。
这点你尽管放心,眼下只是选定太子妃人选,后面还有三书六礼事多的很,礼部那群人做事向来拖拉,必给你拖足三两年才能行大礼。
那时你正好十七八,成婚不早不迟,正合适。”
“侄儿觉得十七八还是太早,侄儿想再往后延期。”
平帝不满,“那你想延到什么时候?”
“二十二。”
“多少?!”
平帝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方才说几岁?”
“二十二。”秦渊重复,说得分外清楚。
“胡闹!”
平帝重重拍案,“二十二了?!开的什么玩笑!
到时候别的皇子都儿女成群了,你还孤家寡人的,你是天下人骂朕这叔叔刻薄先帝遗孤还是怎么着!
不行,绝对不行!”
平帝怒气腾腾,忽而意识到问题,“等等,为什么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二,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秦渊面露几分为难,“皇叔若是觉得二十二太早,侄儿也不是不能将就等多等到二十三。”
“荒唐!”
平帝气得胸膛不住起伏,“朕看你是恨不得现在就把朕气死,早点登基是不是!”
秦渊口呼,“皇叔万岁!”
“有你这不省心的太子,朕能万岁得了吗?”
平帝郁闷,“你说清楚,你拖到二十二,究竟为的什么?”
秦渊沉默。
平帝被他这不合作的态度气到,“你不说,朕现在就下旨,册封柳知愿为太子妃。”
秦渊无奈,只能宣诸于口,“为了姜杳。”
“谁?!”
“姜杳!”
平帝震惊。
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真的听见时,他还是难以相信。
“你,你竟然喜狎童女?!”
平帝满脸痛心,“想朕这么多年尽心尽责,对你比对朕的亲子还上心千百倍,就为了将你培养成一个对社稷黎民皆有用的贤德储王,哪想竟养出一个喜淫童女的太子?!”
秦渊:??
这什么跟什么?
平帝还在继续道:“这狎娈之害无穷啊!你难道忘了,前朝末帝就是爱淫狎娈,终日只知大肆搜罗美貌娈童,不思治国,致使奸宦当道,民怨四起,最后才被灭了国的吗?”
前朝养娈之事成风,官员富户之间相互赠娈童再平常不过。
但那是前朝,太帝深恶此风,不许官民豢养娈童,违令者严惩。
后来继位的几位皇帝也延续此令,几十年下来,此风已收敛许多,没成想这不良歪风居然这么快又吹了回来了吗?
平定难受地捂着胸口。
秦渊无力,“皇叔您这越说越远了,侄儿从不喜狎娈,喜欢的从来只有姜杳。
侄儿说要等到二十二岁,就是希望等到姜杳及笄,到时正式迎娶为太子妃,并不是您想的那些无耻淫为。”
听见这话,平帝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可那姜杳才稚龄八岁,不对,那孩子方一出生,你就对她分外不同,难道你那时候就对人家起了心?!”
秦渊:……
这叫他怎么解释好?
见他无言以对,平帝又是痛心疾首,“朕怎么养出你这么一个……”
平帝强忍着没将畜生两个字说出口,“你叫朕如何跟先皇交代?!”
秦渊忍住想叹气的冲动,“皇叔放心,先皇会理解的。”
他跟姜杳的事情不能为外人道,要是先皇当真有灵的话,才能明白。
平帝气结,“你,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他知道了,这小子就是想早点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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