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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成功与否,修睿太子亲上豫国公府提亲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京城。
虽然早有猜测结果会是如此,但是真的见事情发生了,还是惊掉了不少人下巴。
姜家姑娘才刚及笄,太子就这么急不可待地上门提亲,可见当真是稀罕到骨子里。
如此,她们之前还在背后说姜杳这啊那的……
一众长舌妇顿时舌根发寒,紧忙捂住自己的嘴,恨不得将自己先前嚼的那些倒吞回去。
一时间,风向大变。
原本私议姜杳德行操守的话也纷纷转为赞美,所到之处听见的,莫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有情人终成眷属”等好话。
外头热闹殷切,凌王府内却低沉压抑,气氛沉压得仿佛能压死人。
阖府上下莫不战战兢兢,静如鹧鸪,无一人敢往主子跟前凑。
主子爷喜欢姜家姑娘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现在姜家跟东宫热闹议亲,主子爷的心情可想而知。
所有人都以为会见到一个阴戾沉骇的秦涧,哪想秦涧却是容光焕发,从容指挥下人备礼找媒,一路敲敲打打,大张旗鼓地上豫国公府。
继太子提亲之后,凌王也亲自上豫国公府提亲了!
这消息一出,众人奔走相告,京城的舆论热闹上了顶峰。
甭管是修睿太子还是凌王,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权势有权势,惹得多少京城闺阁女子放心暗许,结果二人都向姜杳提亲了!
一时间,姜杳成了全京城闺秀嫉妒艳羡第一人。
姜杳:……
她一点不想要这些。
此刻,她正头疼地看着跳出来搅局的秦涧。
“杳杳这是什么表情,是在怪我自作主张?”
秦涧嘴角噙笑,温柔笑哄,“没提前说一声是我的不是,杳杳别生气,我也是一时着急……”
听着他话里的亲昵意味,姜杳皱眉,“凌王殿下,我记得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不可能嫁你。”
秦涧脸上的笑未改,“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豫国公答应了,杳杳不允也不成。”
上一世不就是如此吗?
“我爹不会应承的。”姜杳冷着脸。
秦涧目光闪了下。
姜杳没说错,姜奉秋确实没答应自己提亲的要求,甚至是一口拒绝。
不过没关系,这结果他本就料到。今日一举,本就只为表明态度而已。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这事未成定局,姜杳这朵花,最后会落在谁家,还犹未可知。
姜杳打量着他的神色,也隐约猜到他是如何想的。
她颇为无力,启唇欲说些什么,秦涧却抢先一步道:“杳杳没忘记我们之前的约定吧?”
姜杳知他说的是之前答应他陪他出外一日的条件。
“没有。”
秦涧满意,颇有兴味地道:“那就好,要不择日不如撞日,就选今日如何?”
姜杳毫无准备,更不想在这个时候出去给人增添谈资,于是摇头,未等拒绝的话说完,就听秦涧朝外头看了一眼,便径直说道:“那就明日。就这么说定,我明日派人来接你。”
说着,也不等姜杳答应还是拒绝,便先行往外走。
姜杳顺着看去,见庭院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个内侍。那内侍见秦涧走近,跟他说了句什么,秦涧听后神色未改,便匆匆离开了。
……
秦涧一出豫国公府,就直奔皇宫。
惠妃传召。
不用问秦涧也知道惠妃这番传召是为了什么事,肯定是为了自己提亲的事,要不然也不会找人找到豫国公府来。
面对气急败坏的惠妃,秦涧很是淡定,“母妃不是一直希望儿臣早日成婚吗?儿臣此举难道不正和您的心愿?”
惠妃沉着一张保养得宜的脸,“你要是正经议婚提亲,母妃怎会不乐意,可是你现在算怎么回事?你这提的是哪门子亲?”
“当然是正经亲事。”
“什么正经?眼下全京城都知道,姜杳跟秦渊才是正经。”
惠妃知道这话儿子不乐意听,但还是要说,“我就不信了,这天下就没别的女子了吗,非得是姜杳?”
秦涧沉默。
见他不言,惠妃更加气恨,“我就不明白了,那姜杳到底哪儿那么好,值得你这样?”
秦涧睫压着眼,“在儿臣眼中,姜杳样样都好。”
惠妃被他这样子气得心肝疼,“我看你是昏了头了!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死心眼的孽障。”
“母妃就当儿臣是迷了心窍吧。”秦涧自嘲。
就当他是迷了心失了智,他就是放不下。
两世了,让他割舍,他宁愿死去。
见他眼里一闪而逝的痛色,惠妃一腔怒气转为心疼,“涧儿,你这是何苦?天涯何处无芳草,以你的人才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好姑娘没有?
不说远的,那朝霞公主就不错,再要不然,还有张千金李姑娘陈闺秀,品貌俱全的姑娘那么多,你怎么就这般执着?”
说到急处,惠妃潸然泪下。
这些年,为了儿子的亲事,她真的是操碎了心,这孩子怎么偏就这般死心眼?这世上又不是只有姜杳一个女子!
“要是姜杳值得你如此也就罢了,可你这般情深,人家可曾多瞧你一眼?及笄宴上,人家戴着柳皇后的簪子招摇,做得这么明显,你还在傻傻期望什么?醒醒吧涧儿!”
秦涧喉头一股浊气,“母妃,这事你别管了,儿子自有主张。”
惠妃被他这话气到,冲口而出,“你有主张,你有甚主张?你真有本事,将人从秦渊手里抢过来啊!”
秦涧冷蔑一笑。
惠妃心惊肉跳,“涧儿,刚刚母妃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当真,秦渊不是好惹的。”
秦涧目若点漆,“母妃不是一直希望儿臣去争吗?儿臣若是连个女儿都没法从秦渊手里抢走,更遑论那个位置?”
惠妃沉吟,良久道:“涧儿,你决意去争,难不成就为了姜杳?”
“没有她,其他没有意义。”
说这话时,秦涧的语气那么平淡,那么理所当然。
惠妃说不定心里什么感受,目光落在他脸上,一寸寸逡巡,逡巡了许久,“行,既然你执着至此,你去吧。”
秦涧知道母妃这是妥协了,起身告退,“那母妃好生歇息,儿臣改日再向母妃请安。”
惠妃坐在位置上,望着儿子挺阔沉稳的背影,在心底叹了一声痴儿。
男儿皆薄幸,自己怎就偏生生了个痴情种子?
如是想着,惠妃又止不住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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