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第一个攻城部队五千余人在将官的带领下,扛着土袋和梯子向穰城冲去,虽然知道冲上去就是九死一生,但是他们也绝不敢违抗命令。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普通士兵在当权者的眼中就是用来牺牲的,牺牲的人再多在当权者看来也就是个数字。
在付出了两千余人的牺牲后,曹军攻城敢死队终于填上了护城河,开始搭上梯子向上爬。城上的守军用箭射、用石头砸、用开水泼、用长矛刺,造成了曹军的多种死法。但守军也有运气不好的被箭射中,被石头砸中,被勇猛的曹军士兵躲过各种攻击后,跳到城墙上来砍死。
但是总体来看,曹军伤亡更多,但也不愧是当世最擅长攻城的步兵,即使身边的战友一个个死去,这些曹兵也丝毫不退,前赴后继向城墙上爬去。
夏侯惇见状,也不顾投石车会不会砸到自己人了,下令投石车不要停,然后又组织了一部攻城部队五千人顶上去。
穰城守将霍峻沉着冷静地指挥着守城部队进行各种反击,张武、黄忠等人也带着士兵四处杀散跳上来的曹军士兵。张武没想到曹军第一天攻城就这么激烈,就这么不要命,比当初进攻江夏的江东兵强悍多了。
幸好刚开始的时候,守城物资还比较充足,又占据守城优势,霍峻也不愧是三国顶尖防守名将,始终未让曹军大规模冲上城墙。
临近黄昏的时候,曹军终于鸣金收兵了,然后派出士兵清扫战场,能救治的就抬回来救治,无法救治的就只好让他少受点罪,尸体则找地方掩埋。荆州军也遵守战场上的规则,没有攻击这些打扫战场的曹军。
“元直,我军伤亡如何?”张武在县衙大堂里召开了总结会,问向徐庶。
“回主公,今天一战我军伤亡二千余人,损失投石车两百多辆,估计曹军损失士兵七千余人,损失投石车四百多辆。”徐庶答道。
初步一算,这战损比还可以,但曹军损失的七千人中,有两千多是填平护城河时损失的,而且自己这边还占据守城优势,守城物资也充足。如果再守上几天,这战损比就肯定不是这样了,自己这边损失的二千人大部分都是城卫军,如果城卫军死光了可就要死精锐步兵了,张武可不舍得。
这里的曹军可是有将近三十万呢,就算三个换一个,张武也不舍得拿手下士兵跟曹军换,而且曹军补充投石车也方便,自己城中的投石车坏了可就不好修了。
“曹操的步兵果然厉害,我们不能这么硬拼,虽然我们损失小一点,但我们人少。今天的守城战比我想象的更艰难,即使我们能利用穰城的城墙消耗大量曹军士兵,但我们耗不起啊。”张武手中兵虽然不少了,但水军多步兵少,这穰城防守的时候,水军派不上用场。张武现在要是有十万步兵,他就敢拿出五万来换掉曹操十几万,到时候肯定是曹操不舍得了。
张武又说道:“我们再守三天,然后撤到樊城。首先樊城靠着汉水,我们的水军可以发挥作用;其次让曹军的运输线更长一些,可以让他们消耗的粮食更多一点;最后我们主动撤退,可以给曹军造成我军不敢战的假象,又可以诱敌深入,有利于我们下一步计划的开展。”
在接下来的三天内,曹军冒死攻城,荆州军奋勇反抗,双方的战损都比较大。第三天的攻城结束后,曹军总共死伤将近一万五千多人,荆州军则损失了将近四千人。曹军刚来时打造的一千辆投石车所剩无几,这几天是一边攻城一边在打造新的,而穰城内的投石车也就剩下二百多辆,守城物资也大都耗光了。
于是,张武下令毁掉所有投石车和大型器械,趁着还未天黑的时候,打开西门向汉水边撤去。
曹军虽然主攻城南,但是在城西也驻扎了一部分士兵,由袁氏降将马延、张顗率领,主要是监视荆州军是否来援军,所以也发现了荆州大举撤退,但他们挡不住,连忙派人向曹操汇报。
曹军大营中正在打扫战场和生火做饭呢,曹操和荀攸等人也没想到张武这才守了三天就要跑路了,白天还杀得那么凶猛呢。
于是曹操连忙令曹仁率兵先去追赶,尽量将张武缠住,曹操率领众将随后便到。
徐庶与傅肜、寇封率军先行,张武与黄忠、魏延、邢道荣率三千武卫营亲自断后,马延与张顗也只是率军远远跟着,不敢上前交战,那张武一人单挑六将的神威直接把二人吓到了。
曹仁带兵追来的时候,荆州军前军已经与前来接应的襄阳水军汇合,丁奉指挥着大军迅速上船。曹仁正想带兵冲上去阻止荆州军登船,张武率兵挡住。
张武大笑道:“曹子孝,你既然这么舍不得我走,不如随我再去襄阳住几天吧?”
“啊!张武!列阵,快列阵!弓箭手准备!”曹仁连忙大声命令士兵抵抗,他们六个人都没有打过张武,要是让他冲过来,自己一个人可挡不住,别到时候又被此人给抓去!
“哈哈哈哈,看把你吓得!”张武也不进攻,只是拖延时间让主力登船。
当曹操率众将赶到的时候,荆州军已经基本登船完毕,张武也率军徐徐后退。
张武一人一马走在最后,视曹军众将如无物,而曹军众将却无一人敢上前。
“一人之威,以至于此,不知这天下还有何人可敌此人啊!”曹操感慨地说道,“不过,一个人再怎么勇猛,也敌不过千军万马,这张武还不是弃城而逃了吗?吾早晚会踏平荆州,将此人生擒活捉。元让,传令下去,大军入城。”
“是,丞相。”
曹军进入穰城,但穰城就是一个县城,容不下这么多大军,所以大部分曹军还是驻扎在城外,曹操和众谋士以及部分将领入住城中,曹仁和于禁、李典驻守城外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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