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闫越柬的死,在江媛看来,他也不过是个受人利用的“卒子”罢了,死得确实有些怨了!
但安辰羿可不这么想,他向来都不会只看事情的一面,而会错过了另一面的利害关系。
那闫越柬虽然是没有掌握什么大权和实权,但他却是皇后一族的人。
尽管他大字都不识几个,可他却是皇后和太后在宫外办任何事情的得力干将。
如今,那闫越柬不明不白的就死在了外面,就凭顾丰伟一开始就提到的,在找那人的信息就知道,京城里或者是皇宫中,还并没有人得知关于那个人的死讯。
“你果真见过他?那他……人呢?”顾丰伟不由得就紧张起来,赶紧问道。
江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指着手左边笼罩在雨雾中的一片不太高的山说道:“当然没见着人,见着了,他还能放我们走吗?不过倒是有一群人朝着那边去了。”
“我们也是刚从淄川城里出来后,隔着很远就看见这雨雾中有一群人正是朝那边去了,至于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也不知道啊!”
顾丰伟顺着江媛所指的方向,朝那一片山中看去,心里莫名的更加恐慌了。
“此话当真?他们为何不进淄川城?非要去那深山中?恐怕你这话中有诈吧?”
“你可以不信呀!是你问我的,又不是我硬缠着给你说话听的!你爱信不信!关我什么事呀?”
顾丰伟继续追问道:“既然你们都没见过他本人,那你为何能肯定,往那边去的那些人便是我要找的人呢?”
江媛故作惊讶地原地转了一圈,问顾丰伟:“这不是你直接追到这里来了吗?那就证明你在别的地方没有找到他的踪迹啊!”
“再说了,出了那楚郡城以后,好像再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吧?既然他们人多,那自然是不会走山路的,之所以又朝那边去了,说不定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看江媛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但顾丰伟还是不相信她的话。
既然她都能看见雨雾中的闫越柬那些人呢,那难道闫越柬和一帮随行人员,就没一个人能看清刚出了楚郡城的安辰羿等人吗?
“我没功夫在这里等着你跟他瞎扯!明知道他们蛇鼠一窝,你还在此浪费时间,你纯粹就是闲的慌!速速的将他绑起来一起带走,暂且先留着他日后还有用。”
安辰羿不耐烦的对江媛喊道。
江媛的一排小白牙紧咬着下嘴唇,气得对安辰羿干瞪眼。
顾丰伟看着江媛嘲讽道:“呵!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像他这样身份地位的人,他什么都不缺,也包括女人在内!”
“你虽然姿色也不错,但在他的眼里,你或许还不如他的一只鞋子呢!呵呵……”
“砰!”江媛上前一脚,毫不留情地就踹到了顾丰伟的胸口上。
“呃!呜……”顾丰伟抱着胸口,大张着嘴喘气,不知是疼的还是气憋的,他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青紫一片。
他只觉得那女人刚刚这大力的一脚,踢得他好像是前胸都贴到了后背上一样,怎么都喘不上气来。
江媛也是被安辰羿的话给气的,她又不能动手去打安辰羿,只能是抓住眼前这个现成的出气了:“你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嘴贱招人恨吗?”
“咳咳!哼!我本没有说错,是你这女人没有自知之明罢了,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你在他眼里还不如个府中做苦力的洒扫丫鬟呢!”
“你就闭嘴吧!上天有好生之德!人有恻隐之心,君子有成人之美!我看你是个忠臣的料,本来不想杀你,谁让你自己这么不争气的?”
“哼!君子?成人之美?那我还要多谢你的这份仁心了!可惜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江媛又回头瞪了安辰羿一眼,这才对不知死活的顾丰伟说道:“泥菩萨的眼睛———有珠无光的货!”
她从自己的衣角上抽出一根针,因为离顾丰伟太近,这回总算是让顾丰伟看了个清楚。
“呵呵……看来你这浑身上下都是暗器呀!还真是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皆不足最毒妇人心呐!”
江媛捻着手里的针:“哼!真是好笑!你这纯属南天门上的土地———你管得着吗?不是还有一句话叫做: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吗?我看你可真是跟他属于同一号货色的,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顾丰伟又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淡然地说道:“不知你这女人是做什么的?听你说话,倒是文采与口才不错!只可惜,我们不是同路人,若非如此,我倒是挺欣赏你不同于其他女人的文采与聪明才智。”
江媛突然大声笑道:“噗!哈哈,哈哈哈……哎呦喂,真是笑死我了呀!我谢谢你啊!在这种情况下了你还给我捧场啊!嘻嘻嘻……”
“噗嗤!”
江媛的笑声刚落,原本还在她手中的那根针,闪电般就从她的手中飞了出去,毫无声息地扎紧了顾峰伟的右大腿中。
“嘶……呃……”
顾丰伟只在瞬间就感觉到自己的右边身体包括手脚,一阵尖锐的酥麻。
他试着动了一下右手,“嗯……嘶……”
顾丰伟觉着那种尖锐到钻心钻心的麻疼的感觉,随着他活动的程度,越加难受得厉害了。
“放心!我还没有你说的那么毒辣!这只不过是暂时先麻了你的神经,也就是跟你们所说的点穴是同样的道理。”
江媛拍了拍手,双手把剑从地上拔了出来,“我又不是给他跑腿打杂的,要绑你就让他自己来绑吧!”
江媛提着安辰羿的剑走到安辰羿面前,“叮当”一下,赌气的就把剑给安辰羿扔到了他的脚下。
“请你搞清楚了再发火!我不是你的手下,更不是你的奴才!我救你是不忍心看你丧尸荒野,你倒好,不答谢我也就算了吧,反倒像是我欠了你似的。”
“他的神经已经被我给麻痹了,要绑他,你就自己去绑吧,我没空。”
话一说完,江媛背着手头都不回的朝着马车走过去了。
说实话,自从一大早上街给赵秉诚的那两个孩子买衣裳,直到他们急匆匆的出了楚珺城,江媛都没顾上吃一口东西。
刚出城门走了不远,就又遇到闫越柬那个倒霉蛋,之后,江媛眼见着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她就是再饿,也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这又不消停地打斗了这好一阵子,江媛感觉自己都已经快饿晕了,浑身软弱无力的几乎连路都快要走不动了。
现在毫无疑问,估计都已经成低血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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