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安辰羿身边的女人,暗卫头领分外愁。
现在要想查清那个女人的来历,难度堪比同一群杀手斗智斗狠。
更何况安辰羿等人现在根本就不相信他们一直紧随其后的真实目的,何谈靠近再详细调查。
暗卫头领深信,若贸然靠近安辰羿去调查那个女人,说不定会引起安辰羿的防范,他会刻意叫那女人隐藏起来,那事情只会更难办。
他总不能对安辰羿说是皇上叫他调查那个女人的吧?
如果那位爷是存了心想要将那个女人隐藏起来的,那自己的此举只会引起更多的误会。
唉!……
暗卫头领长叹一声,转身朝他的马走去。
现在皇上都发了话,他这边是查也得查,不查还得查了,再磨叽上一阵子,说不定等他追上安辰羿都到明天了,帮主还在京中等他的回信吧。
话说,在长隨的京城。
兵部尚书闫越鹏自两日前上朝,见皇帝在早朝中不知听到太监总管姜蜀的什么话,竟不顾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一句身体不适为由,起身就离开了朝议大殿。
弄的闫越鹏整日都提心吊胆,心神不宁的,生怕被人发现了什么。
自从给手下放出信鸽,都已经三日过去了,却丝毫不见手下的回信。
闫跃鹏心焦如焚,暗中派往淮安郡的人也似石沉大海一般没了踪影。
真的是屋漏偏逢连阴雨,无巧不成书呐!
眼前的一切似乎在一夜之间就失去了兵部尚书的掌控。
可在这时候远在林州的人竟然也传信来说,有人在暗中调查林州驻军。
闫月鹏身边没有了顾丰伟这个得力干将,真的就像失了手臂、风筝断了线一般。
他是越来越害怕这时候淮安驻军方面再出什么意外。更怕皇帝也得到了什么消息。
万一皇帝这时候听到了什么风声,他要是对淮安驻军进行彻查一番,那太后和皇后娘娘这些年所准备布置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毁于一旦。
不仅如此,他这个兵部尚书的官职也算是当到头了,好运散尽。
下一步,如果运气好的话,皇帝可能会看在太后和皇后娘娘的面子上,赐他牢狱之灾,以供他后半辈子偷生。
如果运气不好,那就唯有以死谢罪了。
闫跃鹏在府里闷海愁山、坐卧不宁,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在林州驻军和淮安驻军背后所做的手脚,生怕被皇帝和朝中的其他人发现什么端倪了。
而大皇子安辰瑜则被皇帝禁足在府中学习。
他不但“学”得惬意,而且还被禁的乐不思蜀,只顾着一心收拾他的婚房了。
虽然皇帝并没有定下他迎娶馥兰郡主的吉日,但安辰瑜自己却按耐不住急切的心情。
他不但花费很多银两在府中大拆大建上,而且还亲自动手规划布置他和馥兰郡主的喜房。
“来人!”安辰瑜站在一堆锦帛丝绸布匹跟前喊道。
吴银在门外听到主子的喊声,立刻就进来了:“王爷,您有何吩咐?”
安辰瑜指着堆放在一起的丝绸问吴银:“怎么回事啊?本王不是早就吩咐下去,一定要按着郡主的尺寸赶紧给她裁制衣裳出来吗?”
吴银就知道,看似王妃表面上很大度单纯,还整日跟在王爷身后里出外进地忙着打点王爷的喜房呢。
实则,王妃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呢。
吴银吭吭巴巴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是主子的贴身侍卫,事事都得为主子着想不假,但是主子的女人,他却同样一个都不敢得罪了。
脑子里快速的转着,吴银心生一计,赶紧对安辰瑜说道:“王爷,王妃是担心您和郡主成婚后,过不了多久,若郡主有了身孕,现在做的衣裳肯定就穿不成,还不如等过些时日再做,郡主穿着才合身。”
安辰瑜本来都已经怒火攻心,就要张嘴骂人了,一听到郡主会有身孕,安辰瑜竟然不自觉地又闭了嘴。
“这倒是本王疏忽了,还是王妃想的周到啊!”
“反正这布匹绸缎都已经拿来了,放着也是放着,郡主眼下也用不上,那就告诉王妃,让他拿去给他和侧妃每人做上几件衣裳,等到团圆节和本王的大喜之日,正好能用得上。”
吴银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多嘴多舌了。
“王爷,那个……呃……”
安辰瑜很不耐烦地冷声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吴银咬了一下牙,小声说道“既然这布匹有很多,您和郡主的成亲吉日也快到了,王妃和侧妃也用不了这么多吧?何不给郡主一同准备两件呢?一件都不备恐怕……不妥吧?万一被淮安王问起……少了可能……”
安辰瑜凝眉一想也是,就算馥兰现在有孕,那等身子有变化至少还得两三个月呢。
“还算你机灵,幸亏你及时提醒了本王,反正王妃和侧妃都有的是衣裳,不做也罢,这些绸缎布匹还是留着给郡主裁制衣裳吧,先给郡主做够近两三个月穿的吧。”
“对了,现下已经都是深秋了,天气渐凉,给郡主把冬日的衣裳一同也备下吧,省了到时没得穿。”
吴银一愣:“王爷,您的意思是,王妃和侧妃就不用再裁制衣裳了?可这些绸缎布匹都是王妃专程留……”
转来转去的兜了一大圈子,吴银还是没忍住,终究是说漏了王妃的意图。
安辰瑜一听,剑眉横立,大声追问吴银:“你刚刚,说了什么?这绸缎布匹都是王妃叫人收起来的?”
见吴银低眉顺眼的站在自己面前,猫着腰,头垂得很低,就是不说话。
安辰瑜火了:“说话!本王问你话呢!你哑巴了吗?你给本王说清楚,这些绸缎布匹究竟是不是王妃叫人给收起来的?她究竟想做什么?”
“王爷息怒!王妃最近不是都在帮着王爷打点新房的事吗?她这么做,或许是有别的用意呢?”
安辰瑜当然了解自己王妃的手段了。
眼看着他还要纳妾,王妃没有带着侧妃一起来跟他闹腾,那可不代表她就有什么好意。
她只不过是碍于皇后和太后的威严罢了,或许那两个女人正背地里耍什么阴招呢。
生在皇族世家里,长在宫廷大内的争斗与薄情寡义之下。
安辰瑜见惯了尔虞我诈、争强斗狠、阴谋算计的深宫套路。
在这样的环境中,男人们都在不断的勾心斗角、相互打压拆台,人与人之间根本就无信任和坦诚可言。
自古,三个女人一台戏。
有女人的地方,便离不开是非多端!
更何况在这一个府中,自己还真的有三个女人!
安辰瑜深知从此往后,这府中便越加的不会安宁了。
原因只有一个:“女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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