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面上那只异常犬类的狗头,尼禄倒在地面之上,他喘着气,呆呆的看着自己前方那血肉模糊的世界。
而此刻,他的右手,隐约的超凡气息流转,那是淡蓝色的战气。
尼禄,居然成为超凡者了,
是扫帚镇这一代的第一名,甚至超过了菊糖!
在这新诞生的妖魔聚集地中,展现出了自己的实力,成功救下了自己的朋友曼丁。
“我的失误……”
中年警备队长托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儿子。
身为场面上的领导者,也是唯一一个见习级的超凡者,原本是准备带着这些小家伙来这【野狗洞窟】历练的,没想到变异狗群比自己想象地要更多,差点就铸成大错。
但此刻,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只有尼禄。
那个平时吊车尾的尼禄,不知何时通过了仪式,成为了超凡者!
人群之中,曼丁和锅盔拥抱着尼禄,菊糖则在人群之外远远地看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野狗洞窟】,也算是镇压完毕了。”
托拉略微有些奇怪。
这个妖魔聚集地是最近莫名其妙出现的,根本就没有征兆。
一般而言,像扫帚镇这样的地方,几乎不会出现这种异常。
花费了两个星期的时间,托拉队长带着警戒队的人,彻底剿灭了为首的见习级【獠牙野狗】,也算是给自己的人生又增添了一些履历。
那只野狗还真是可怕,化为异常之后,凶悍了太多,托尔的胸甲都被野狗直接撕裂。
而最后一些杂鱼,甚至连准级都不到的弱小野狗,托拉队长便带领了一帮学生,打算也认真见识一下,毕竟这样的机会很难得。
但……危险还是发生了。
还好,尼禄成为了超凡者。
没想到扫帚镇第一个成为超凡者的,既不是菊糖,也不是自己的儿子曼丁,而是他。
托拉如此想着。
尼禄脸上带着红晕还有自信的笑容,被同学们高高地举起。
传来的掌声还有欢呼声让他有些害羞。
这一切,自然被远在学校内的赵光离看在眼中。
赵光离端起一杯咖啡,从容不迫。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一切都在赵光离的安排之中。
扫帚镇的孩子们连妖魔都没有见过,赵光离身为老师,觉得有必要让他们见识一下世间的残酷。
他随便在扫帚镇外找了一条野狗,身上非人气息释放,那只野狗便开始异化,并且在扫帚镇外变成了异常的起源。
那只野狗战力有限,根本比不上从前线退伍下来的警戒队长托拉,但却是一个很好的敌人,用来训练尼禄他们,再好不过。
效果显著,成为准级职业者后,尼禄第一次展现出了足够惊人的实力,赵光离还顺便在野狗的巢穴之中放置了一些比较基础的仪式材料。
“我已经算是尽心尽力地老师了吧。”
赵光离满意地拍拍手。
七天之后。
菊糖通过准级仪式,成为了一名能量系法师。
相比起尼禄,赵光离其实对于菊糖的期待要更高一些。
她的性格更沉稳,能力也更强,但却少了一种冲劲。
这也简单。
血脉投影,赵光离直接在王国境内找了一批类似于牧羊人的劫掠者,降临在他们的首领身体里,前往扫帚镇。
绑架了菊糖的父母在内的相当一部分居民。
在这种刺激之下,菊糖第一次展现出了自己的力量。
亲手杀死了数个准级的劫掠者。
成功蜕变。
现在的菊糖,看起来比以前更加地平易近人了一些,但眉宇之中,却蕴藏着冷冽。
这是很好的进步。
赵光离用汤匙搅动咖啡,超凡者的战斗力,不仅仅是仪式的强弱,还有自身性格的形成。
着重培养之下,尼禄和菊糖倒是真的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他们的实力比起同龄人来说,有了极为明显的飞跃。
曼丁的眼中充满了惊讶和不甘,而扫帚镇的阉人,对于两人也充满了艳羡。
“真是厉害啊,菊糖和尼禄,不愧是我们扫帚镇的骄傲!”
“那是,我从小就是看着尼禄长大的,他打小就聪明。”
赵光离嘴角微微抬起,听这种真的很有意思。
“不过,还不够。”
比起之前赵光离找的那四个【种子】来说,菊糖和尼禄还是差太多了。
扫帚镇是温室,温室里的鲜花,美丽而脆弱。
“是时候去外面游历了,不过在这之前,需要给他们梳理一个目标。”
……
夕阳之下。
尼禄一拳轰出,空气都为之震荡。
战气涌动,他体内充满了力量。
身为【十强】的子嗣,赵光离不得不承认,有些天赋他确实是遗传到了。
对于战斗的敏感,还有那一往无前的强大信念,赵光离总觉得可以在他体内再塞上一只尾兽更贴切一些。
一道纯白的光束打来,尼禄微微侧身,躲开了这一击。
草垛之上,被烧灼出白色的烟尘。
“菊糖,这样子很危险的。”
尼禄收拳说道。
从不远处走来一个娇俏的少女,她轻轻抬头“身为骑士,如果连【灵能冲击】都躲不开,是一件令人惭愧的事情。”
菊糖傲然道。
尼禄撇了撇嘴。
两人的实力提升地极快,总有莫名其妙的异常事件会找上两人。
不是什么锅盔晚上做噩梦发现床下有恐怖异常,就是工厂的疫病异常,甚至在上学的途中都能遭遇到莫名其妙的事件。
数次险象环生,但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也正是因此,他们的战力以及超过了警戒队除托拉队长的所有人。
准级之中,再无敌手!
在夕阳之下,尼禄和菊糖如此想着。
直到……
“你们好,请问,这个镇上有旅店吗?”
从远处的草垛之上,一个背着大量行囊的高个子憨厚男生踩着马丁靴走了过来“我叫肯奇,我……我是要去王都参加比赛的。”
尼禄打量着眼前的男生,扫帚镇倒是偶尔接待一些想要前往王都的旅行者,这种事情不足为奇。
“什么比赛啊。”
尼禄睁大眼睛,一边带着这位肯奇进扫帚镇,帮他找旅店,一边认真地问道。
“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肯奇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是……是王都武斗大会啦。”
“我们的士官长让我来参加的,说是能够为我们小队争光。”
话音未落,菊糖和尼禄眼神便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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