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地貌复杂。
并不是只有万古不化的冰层。
这里埋葬着人类对于未知和恐怖的最深**。
巨大的冰川之间。
沟壑之下。
一只巨大的钢铁战船正行驶在其中。
悄无声息,犹如风雪之中的幽灵。
冰之峡谷的两侧,隐藏着不少伺机待发的恐怖妖魔,但只是感受到气息,这些妖魔们便偃旗息鼓。
冰原之上,这样的支流细小,水流之下又都是冰山礁石,普通的船只根本没有办法航行到这种程度。
目前拥有这种技术的,只有天驱联盟。
破冰船。
“希波克拉底先生,你在看什么呢。”
巨大的破冰船夹板上,身着战甲的中年男人正看着眺望远方的短发男人。
这样寒冷的天气。
短发男人居然就这么**地站在风雪之中。
露出了健康,没有一丝病灶的躯体。
“我在感受自然。”
“只有风雪才能让灵魂炽烈起来。”
被称为希波克拉底的男人脸型略微有些瘦长,身上的肌肉却鼓胀着,心跳如同熔炉:“我在练习我新研究的呼吸锤炼法,能够有效调整身体状态,长久保持优质的姿态,要学吗,费奥多罗夫先生。”
费奥多罗夫摇了摇头。
船医希波克拉底。
虽然无法忽视他那高超的医术,但无论如何,他都是一个毫无疑问的怪人。
还有什么比一丝不挂站在甲板上更奇怪的事情?
费奥多罗夫耸了耸肩。
他推开了大门,向着船体内部走去。
这里烛火晃动,破冰船之外的风雪,仿佛根本就没有办法影响这里哪怕一丝一毫。
这里,是天驱联盟特殊作战部队凿冰团的地盘。
是人之隔中,最为恐怖的战斗团体。
哪怕是其中最普通的队员,都有强力正式级的水准。
贵族给凿冰团们不知道投资了多少资源,方便他们在外海收取资源。
刚走到会议室中,有人在其中说话。
“所以”
听到有脚步声,说话声迅速停滞,在看到是费奥多罗夫后,便继续开始。
“那不勒斯那边给出的回信,很显然有问题。”
“似乎是在敷衍我们。”
穿着华贵服装的男人瞎了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睛却极为凶横。
凿冰团,副团长,郑渠。
本身便是联盟贵族身份,是贵族外海舰队当中强而有力的一个领头者。
“那不勒斯本来就有问题,我很怀疑,那不勒斯军部给出的讯息有很大一部分是伪造的。”
女人的声音响起:“包括极冰之棺,我并不相信会有那种东西。”
“哪怕是宇宙中的神明也无法永生。”
郑渠看了她一眼:“白明月大副,只要上面的人相信就够了。”
“况且,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说这种话,让我很难去相信,你是不是为了麻痹我而说的。”
“多一线能够晋升超级的机会,可是我们的梦想,要知道,若是你晋升超级,你可是可以和你家那位老不死的祖宗分庭抗礼啊。”
独眼龙郑渠脸上挂着阴冷的笑容:“至于我,甚至能让我的家族晋升十席。”
白明月头部带着精致的头环,穿着紧身地白大褂。脸部微微侧开,看向走来的费奥多罗夫。
“费奥多罗夫,怎么样了。”
角落中,面色丑陋的瘦长男人抬起头。
他的额头之上,居然有第三只眼睛,看起来极为扭曲,就像是一只人型的妖魔。
“已经快要到北地了,按照预定的计划,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我们会越过那不勒斯,直接进入北地腹地。”
费奥多罗夫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名字是项。
也是凿冰团的队员之一。
前巡夜人队伍十二支的一员,不知为何脱离了巡夜人,加入了凿冰团。
“这么说,我们不去那不勒斯吗?”
白明月眉毛一挑。
“你忘了我们的任务之一了?”
费奥多罗夫当然没有忘记。
凿冰团的众人,如此多奇人异士的团队,除了探查永生之棺,还有敲打那不勒斯的意思。
那不勒斯是北境第一大城,其领导者叶甫根尼似乎有自己的谋算,对于天皇都那边极为敷衍。
仗着自己是军部的人吗?
要明白,天驱联盟的主宰者,人类的主宰者是贵族!
白明月朝向费奥多罗夫:“你如果还呆在军部地话,应该会成为高官吧嘶,很难想象你的立场呢,费奥多罗夫。”
费奥多罗夫没有说话。
白明月出生贵族,和自己自然不同。
准确来说,这只破冰船中的干部,来历都各有不同。
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具备极为强大的实力。
伪神!
每一位,都是拥有伪神级别战斗力的超凡者!
“团长还在修行,这个时间节点很关键,对于那等存在,任何环节都是最关键的,不需要去那不勒斯浪费时间。”
郑渠冷道:“之后,在冰川里面,自然会遇到的。”
“我可是听说,叶甫根尼有个名为亚历山大的儿子,听说实力还不错,倒是很想见一见。”
会议室中,凿冰团的干部们各怀鬼胎。
破冰船压碎冰面,破冰航行。
水手们各自在各自的位置上,慢慢地感受来自北境极冰的寒冷。
“冰原探险队召集?”
“要求是见习级?”
少年看着自己手中的布告,抬头看向维斯基。
维斯基喝了口酒:“小子,别太惊讶了,只是后勤运输而已。”
“真正面对冰原深处那些大妖魔,靠着都是军部上层的那些大人物。”
“不过这次的贡献点很高,加上带队是亚历山大准将,亚历山大准将是高等级的超凡者,这次的冒险几乎不会有危险,是个肥差。”
维斯基咳嗽了两声:“门捷列夫,我是年纪大了,不想再动弹了,不过对于你来说,这次任务完成,应该就凑齐正式级的材料了吧?”
被称为门捷列夫的少年抬起头:“维斯基少校,多谢。”
“别谢我,既然你跟我分到一组,前辈总要照顾一下后辈哼哼。”
维斯基哼了两声,心情似乎很是愉悦。
门捷列夫握紧了手中的布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