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员长的办公室中,他的警卫员急匆匆地跑过来,还未进门就大喊道:“委座!委座!”
此时委员长正坐在摇椅上,看着窗外的夜色。
他思绪万千,正在考虑着自己过去的决策是否正确。
可是他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最好。
做到他这个位置,很少会有人再去告诉他,哪里做的对了,哪里做的不对。
每个人都在说他英明,说他高明,却不会在再有人告诉他,你再好好想想,你做的到底对不对。
听到他的声音,委员长有些不满地叹息一声道:“说了多少次了,不能稳重一些吗?”
他的警卫员听了,急忙站住身体,立正敬礼道:“是!委座!”
委员长睁开双眼,在警卫员的搀扶下,拄着拐杖站起身道:“什么事情啊?这么着急,慢慢说。”
那个警卫员道:“委座,是、、、、是四行仓库那边,日本人攻破那里了。”
委员长眉头微微一皱,旋即便有些可惜地说道:“看来、、、、确实是有些勉强了。”
“委座,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他的警卫员道。
“说吧!”委员长说着,就像办公桌走去。
“秦时明活了。”
“哦,秦时明活了是吧。”
委座说着,突然用手掌撑住桌边,转头问道:“你说谁活了?”
他的警卫员立刻重复了一遍道:“秦时明活了!就是那个、、、您知道的秦时明,送到日本人手里的那个营长。”
“什么?他活了?怎么回事?”
警卫员道:“是我们在租界的人,刚刚传来的消息。他在电话里说,秦时明活过来了,还站在四行仓库顶楼演讲····”
“演讲?讲的什么?”
委员长心中疑惑,同时也在揣测,最坏的结果,便是此人趁着这样的机会,在那里散布一些**的言论。
若真是这样,那就算是日本人放了秦时明,他也不会放过。
“是关于民族抗战的一些事情,他希望所有的中国人,都能够奋发抵抗,成为照亮黑夜的火炬。
据说,当时很多在河边的百姓都哭了。随后四行仓库发生爆炸,秦时明也不知所踪了。
但是根据我们获取的情报,整个上海的日军,都在仓库爆炸之后不久,被发动了起来。照明弹一发接一发,几乎把整个上海都给照亮了。
可能····秦时明没有死,日军还在上海城中寻找着他的踪迹。”
他的警卫员说道。
听到秦时明没有发布什么反动的言论,委员长也算是放下心来。
“看来····当时在陈圣教堂上,他骗过了日本人,甚至也骗过了我们啊。”
说到这里,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就是不知道····何长官是否知道这件事情。”警卫员低头沉吟道。
他这话一说出来,委员长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冷冷地看着他。
那个警卫员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小心思,被委员长给看穿了。他急忙低头道:“对不起,委座,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这样说着,他就狠狠地抽了自己两耳光。
委员长冷声道:“不会挑拨离间,就不要学人家了。你们那些个派系我懒得管,不过那也只是我不想管····”
“是!委座!”
那个警卫员感觉自己的脊背发凉,冷汗已经将背心浸透。
“你让军统的人,去租界打听打听,看看秦时明是不是潜入了租界。”
委员长并不想要将说道。
“是要把他给·····”警卫员弄不太懂委员长的意思。
“自然是要**行赏。”
委员长说着,便坐到了椅子上。
那个警卫员点头道:“是,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这样说完,他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走出委员长的房门之后,他才连连喘息,仿佛是经过了一场十分剧烈的运动。
刚才自己的小心思,被委员长看的一清二楚,他想要挑拨何赢钦和委员长的关系,却未能得行。
一直到现在,他也是后怕不已。毕竟委员长想要了自己的性命,那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在走廊里平复了心情后,他才重新挺直了腰杆,清咳一声,向楼下走去。
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委员长拿起钢笔来,在桌子的报纸上,写下秦时明的名字。
“秦时明····倒真的一个奇人,可惜不是我黄埔出身,否则真的是想要大加培养啊。
不过····用人选材,或许也不该如此拘谨。”
他这样想着,心中隐隐有了决议。
上海城外,狂奔了数十公里的四营士兵们,成功来到了日军最后一道封锁线的前方。
他们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在前方的道路上,不时有照明弹升腾而起。
公路之上,日军的巡逻队更是如同江中的鱼群,一波接着一波。甚至许多小路上,也有日军的步兵小分队,排成纵队巡弋着。
过了公路往前,便是封锁线。日军大批兵力,分散在上海西面,构成了一道简单的防线。
不过,这样一道防线,并不是真的要防御**的反击,而是作为跳板,让日军能够在后续援兵抵达之后,继续向西面挺进,向江阴一带进攻。
在这道封锁线之前,秦时明他们已经从日军的数道封锁线的缝隙之间穿过,只是这最后一道,也是最为严密的一道。
这里已经没有缝隙,可以让他们趁着夜幕掩护潜藏过去了,只能选择从日军那片阵地监视的范围之内冲过,才能够成功地穿过这条封锁线,向江阴一带进发。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