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158/534694158/534694184/20201228150319/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原本这里也有不少百姓居住,后来土匪来了,便将这里占领。
在天堂寨里面,也有一些农民,他们是被抓过来的山民,主要负责那些庄稼的播种和收获。
不过,这些农民的生活很是凄惨,每个人都是骨瘦如柴,甚至浑身伤痕。
石凯指着天堂寨的聚义堂道:“那是大···不,是陈庆虎的聚义堂。”
秦时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便看到了那个用石头堆砌而成的大厅。
在大厅的两侧,有燃烧着的煤油灯,可整个大厅依旧潮湿阴暗。
煤油灯的下方,是两排整齐摆放的骷髅头。这些都是天堂寨的土匪们,杀了人之后,割下来的头颅。
正上方的石椅上,扶手的位置上,还有两个骷髅。
从骷髅头的大小来看,其原来的主人显然年岁不大。
由此可见,陈庆虎和他手下的那些土匪们,到底有多么的残暴。
不过,他们相比于此时日寇正在南京城中进行的大屠杀,论残忍的程度,实在是无法相比。
秦时明走到石凳上,随后便道:“告诉弟兄们,把里面的骷髅都摘下来,找个地方好好安葬。”
“是!!”
张小刀小声说道。
似乎是害怕自己的声音太大,打扰到这里游荡的亡魂一般。
从聚义堂里走出来之后,秦时明便道:“回头咱们要将根据地,设在这个地方。
小鬼子早晚都会打到安徽和湖北地区,我们利用这里的山林,和日军进行周旋,发展自己的势力。”
在旁边的白少卿道:“您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打算的?”
秦时明道:“从南京城撤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
淞沪一战,将**的精锐几乎消耗殆尽,日军缓过劲儿来,再发动下一**势,**几乎注定溃败。
日军很有可能会沿着长江两岸进攻,安徽,江西,湖南,湖北,都在日军的进攻范围之内。”
说到这里,他看向白少卿和白英杰两人道:“你们说说,高层他们能守住这些地方吗?”
两人对视一眼,白英杰便道:“短期内还能守住,时间长了就不行了。
就跟淞沪一战一样,一开始还能和小鬼子碰一碰,到了后面,后勤跟不上了,高层内部也会出现许多不同的意见。
战局也会慢慢出现变化,最终的结果,很有可能就是我军的再次溃退。”
说到这里,他便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仿佛已经看到了**高层将领那永无止休的推诿扯皮一般。
秦时明道:“没错,可是日军攻击的都是大城市,农村地区,和一些不太重要的小县城,以及江南地区大片大片的山林,都不在他们的进攻范围之内。
我们要做的很简单,便是利用广大的农村地区,还有日军势力无法抵达的占领区缝隙,来谋求发展和生存,并且和日军进行不间断的斗争。”
“您的这一套说法,倒是和共党的作战方法很像啊。说起来,营长您也像是共党的人,哈哈哈哈····”
白英杰嘿嘿地笑着说道。
白少卿看了他一眼道:“英杰,小心隔墙有耳,把你这话给传到军统那里去。”
白英杰冷笑道:“本人作为黄埔军校的高材生,同学当团长当旅长的都有。
为什么就我当了一个小小的连长,你猜猜原因是什么?”
“因为什么?因为你这人嘴太碎?”白少卿道。
点燃一根香烟,白英杰轻叹道:“说了你们也被笑话,其实就是看不惯**很多军官那一套。
娘的,之前我是一个营长的时候,我们那个团长,吃空饷,克扣士兵饷银,那叫一个厉害。
老子二话不说,就把这事儿捅到了师部去。
结果后来才知道,师长那个老混蛋,比团长吃空饷吃的还厉害。”
说到这里,他一摊手道:“我就往军部闹,结果军长也吃空饷,还他娘的贩卖烟土。
我这暴脾气,当场痛骂了他。
顺便说了几句,为什么百万雄师,打不过人家共党十多万穿着草鞋,抱着的老套筒的军队?
就是因为人家共党有凝聚力,军官不会对士兵这般剥削。
可是这话说出来,军长直接给我扣了一个帽子。
说老子有通共的嫌疑。
也幸亏我是黄埔军校里出来的,当时我的直系学长保了我一手,让我去当了一个连长。
我后来听学长说,委座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不过因为我和委座一样,都是浙江人,还是黄埔军校出身,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然别说连长了,恐怕我脑袋都保不住了。”
白英杰倒是不怎么和别人说起自己的过去,一番话说完,手中的香烟也抽掉了大半。
说到这里,白英杰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
秦时明道:“你做的倒是没有错,你看看,我杀了小鬼子一个师团长,端了他的师团指挥部,还不是被送到了小鬼子手里。
要不是命大,现在尸体指不定在黄浦江哪个地方飘着呢。”
白少卿笑着说道:“那说起来,我这人倒是顺风顺水的。
就是我这个人啊·····喜欢杀人。
其实很小的时候,我老爹就发现我不对劲了。
别人看到那些小动物什么的,都喜欢轻轻地抚摸,觉得它们很可爱什么的。
可是我不一样,我总是有一种想要将它们的生命摧毁的冲动。
后来我们家养了一只小兔子,我把它杀了。
当时整个人兴奋的不得了,看着那兔子的尸体,在院子里面呵呵地傻笑。
当时参军,也不是什么杀敌报国一类的原因,纯粹就是因为我想要合法地杀人。
不过你们放心,我这人自制力很强,心中也有一个道德标准。
真要是想杀人,也是杀该死的人,而不会去动那些无辜的人。”
三个人这样交流了一番,关系倒是亲近了很多。
他们三个人就坐在聚义堂的石阶上,一边抽着香烟,一边聊着过往,规划着未来。
阳光就从两座山峰的缝隙之间穿过,洒在他们的身上。
这是1937年十二月底的暖阳,三个二十多岁的军官,一边抽着香烟,一边百无聊赖地闲谈。
相比于血腥的战场,天堂寨当真是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当天晚上,秦时明和手下的部队,干脆就住在了天堂寨。
他让士兵发送电报,让毛坦厂镇上的三营主力部队,除了留下来一个连驻守,充当前哨之外,其他的部队便都进入天堂寨之中。
除此之外,毛坦厂镇安置不了的难民,也可以跟着一起过来。
一直到第四天,迁徙的人群,才翻山越岭地来到天堂寨。
一起来的百姓们不少,足足有两三千人。
其中有一部分,甚至是毛坦厂镇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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