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日军的士兵大喊着,立刻便开始发送电报。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得到了电报的回复。
“不久之前,有一支我军的车队,进入了泰安城中。
我们的人原本想要阻拦,但是上面躺着的是受伤的师团长,他们也就打开了城门,将他们放到城中。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在医院了。”
那个士兵说道。
“医院?怎么可能在医院!拉着师团长阁下的那群家伙,根本就是敌人!!是伪装成我军的敌人!!”
福荣真平歇斯底里地大喊着,就向山下跑去。
在他身后的士兵们愣了一下,也都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他一边下山,一边用极快的语速说道:“命令城中的宪兵部队,立刻封锁整座泰安城。
与此同时,在泰安城周围的部队,立刻向泰安靠拢。
同时,命令山中的部队集合,跟随我返回泰安城!!”
他一句话也不带停顿地说着,行走在漆黑的山道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泰安城之中,秦时明已经用黑色的苫布,包裹着堤不夹贵的脑袋,来到了日军的城墙下方。
此时的日军,已经得到了命令,将城门完全封闭,同时调遣宪兵部队,开始对各个街道进行封锁。
秦时明点燃一根香烟,在黑暗之中抽着,只有一个闪烁的红色光点。
一根香烟他抽了一半,就将那香烟插到旁边砖墙的缝隙之间。
香烟在黑暗之中,就好像是被
黑色的布条上,烫出来的洞。
秦时明拎着那包裹着脑袋的黑色纱布,十分悠闲地向日军所在的方向走去。
此时,日军的士兵们,正在城门口集合。
一个小队六十多人,都被召集了起来。
站在墙壁形成的阴影之中,秦时明抡起来手中的黑色纱布,就向集合的日军队伍扔了过去。
这颗头颅有七八斤重,加上秦时明的力气不小,直接甩过去,竟然将领头的那个日军小队长,直接砸晕了过去。
这个日军小队长,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日军的队伍,顿时就混乱了起来。
所有的士兵们,都下意识地趴在了地上,以为那黑色纱布包裹着的是炸弹。
可是,等待了一段时间,他们也没有等到炸弹爆炸。
于是,就有人大着胆子走过去,将那黑色的纱布打开。
“好像是师团长,堤不夹贵师团长。”
有人认识堤不夹贵,便出声说道。
“真的是师团长,他的脑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谁杀了他?”
人群之中,开始窃窃私语。
此时,日军的副队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转过头去,看向那黑色纱布投掷过来的方向。
可是,在那个方向,除了黑暗之中静静伫立的低矮民房之外,便什么也看不到。
“有敌人!小心了!”
他低吼一声,拔出来腰间的手枪,就拿着手电筒,看向那边墙壁形成的阴影。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里空空荡荡
,只有初春的嫩草,从泥土里倔强地探出头来,只有一支出墙的枯枝,在夜晚的风中,轻轻招摇着手臂。
“该死的!!”
他低声地骂着。
秦时明行走在幽深的巷子里面,在路过那根香烟的时候,伸出手来,顺手将那支香烟拿走,然后一边抽着香烟,一边继续向前。
在他的身后,空空荡荡的巷子里面,吹来的晚风,将香烟形成的味道,也渐渐吹散。
一个小时之后,福荣真平带着手下的士兵们,来到了泰安城的城墙外面。
在亮明了身份之后,他成功地进入城中。
刚刚来到城中,宪兵队的大队长就跑过来,对他说道:“报告长官,我们在城中发现了车队,还有一些被杀的车队司机。
对了,还有一具无头的尸体,我们不确定那人是谁。
他穿着睡衣,没有军衔,但是看体型,和····”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抬眼观察了一下福荣真平的表情。
福荣真平似乎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那一具尸体的体型,看上去和师团长有些相似。我的意思是,那具尸体很有可能是堤不夹贵师团长的。”
说到这里,他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便连续损失掉了两个师团长。
对于这个日军的宪兵队队长来说,这在某种程度上,是对他莫大的羞辱。
也正是因为如此,此时的
他非常愤怒。
因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敌人将他需要重点保护的部队最高指挥官,都杀死在了泰安城之中。
“我知道了,带我去现场看一下吧。”
说着,他就乘坐着卡车,向秦时明他们杀掉堤不夹贵的地方走去。
此时,那一片区域,已经被日军宪兵队封锁了起来。
周边的百姓们,也都被叫醒,挨个进行质询。
不过,这些百姓们,并没有透露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
只是有几个睡觉比较浅的人,表示他们听到了卡车发动机的声音,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或者说,也有其他的声音,但是那些声音都比较轻微,他们无法听到。
福荣真平带着手下的士兵们,来到那七八辆卡车停留的地方。
他看着排列整齐的尸体,还有满地的鲜血,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灌入了铅水一般凝重。
那里的尸体,都已经蒙上了白布。
福荣真平蹲下身来,将其中一具尸体的白布掀开,就看到了他被隔开的咽喉。
其他人的死法,和这个大同小异。
宪兵队长跑过来,对他说道:“长官,有一个活着的人。”
“活着的人?”
福荣真平眉头微皱,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了远处的夏明川河。
此时的夏明川河,已经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
率先抵达这里的日军,已经给他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他的脚已经被子弹打穿,骨头碎裂,截肢已成必然。
夏明川河此时
的表情复杂,坐在担架上面,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不是很明白,那个人为什么不杀了自己。
而只是将他打晕过去,同时废掉了他的脚。
这个时候,福荣真平走过来,看着夏明川河道:“你好,我是福荣真平少将。”
“长官!”
夏明川河说着,想要坐起身来,向他敬礼。
但是脚步传来的剧痛,让他只能作罢。
福荣真平低下头去,看了看他的右脚,然后说道:“我想要知道,整个事情的过程是怎么样的。”
夏明川河向他点点头,然后整理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绪,便开始将整个过程讲述出来。
“当时,我在营地里面睡觉。
突然听到外面有喊叫的声音,说是玉皇顶上有枪声和爆炸声。
我没有带着我的人去支援,因为没有得到命令。
所以,我让手下的士兵们,都保持警戒。
没过多长时间,外面来了一队人,穿着我的军服。
为首的那个人,看上去很年轻,但是眼神非常犀利,说话的时候,是关西的口音。
我听他的日语还带着方言口音,就打消了疑虑。
后来,他说他们是师团直属警卫队的,师团长受伤了,需要使用卡车送回泰安城接受治疗。
我过去看了看,确实是师团长没错。
当时我也让人联络了玉皇顶上的师团指挥部,但是却没有办法联络上。
所以,我也没有其他更多的想法,组织了几名士兵,便将他们一起送到了泰安城。
那个领头
的军官,在路上还在和我聊天。”
“和你聊天,什么内容?”
福荣真平问道,他现在非常急切地想要了解一下,这个敌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夏明川河想了想,心说自己肯定不能把自己发牢骚的事情说出来啊。
这要是说出来,再加上自己还没有死,怕不是会被带到军事法庭上,说自己叛国通敌了啊。
于是,他便道:“没什么,只是在闲聊,说我的女儿,还有家人。
他也说了一些他的情况,说他是关西人,姓镰仓,家中原本是华族。
后来武士阶层瓦解,但是他家里的荣光,却也让他成功的进入了军校之中。
出来之后,跟着打了几仗,就当了警卫队的队长。”
说到这里,夏明川河道:“谁能想到,他竟然是敌人呢?”
“一个敌人,说的日语非常流利,让人根本无法分辨出来是不是我们自己人。
不仅如此,他的心理素质也是极好,能够连续骗过数道哨卡,利用师团长来通过数道封锁和防御。”
福荣真平喃喃地说着,“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对手,非常可怕啊。”
说到这里,他看向夏明川河,继续问道:“对了,为什么你没有死?”
夏明川河如实回答道:“我不知道,当时他突然让我们停车,然后我听到后面有闷响声传来。
随后,我就感觉到自己受到了重击,失去了意识。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杀我,这个只能去问他了。”
说到这里
,他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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