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娘不敢每日都与陆淮见面,通常是隔一天或者隔两天才见一次面。若她每日都出去,难免会被人发现。即便她与陆淮之间清清白白,但他们已经长大,陆淮已满十七,她已满十四,不管怎么解释,恐怕也说不清楚。
到时候传得沸沸扬扬,对陆淮不好,对她也不好。
江家的那些人,尤其路群花和周桂仙,还有江炳,巴不得找到她的话柄,让她名声扫地,遗臭万年。
她绝不能让他们钻了空子,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江九娘不出来与陆淮见面,陆淮只得等着。他这位学生特殊,他得宠着。自古,只有学生等老师的,老师等学生的他应该是头一遭。
陆淮没给江九娘上课的时候,都在看书。他看的并非课本,而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譬如《女郡主与沙场将军》,《名门庶女与霸道王爷》,《暴君戾宠》,还有《君主的宠妃》等此类书籍。
据说,京都的女诗人、女秀才都爱看这等书。
此类书籍卖得极好,写书的人更是赚得盆体钵满。
他看了一本之后,看得面红耳赤,浑身发热。这里面的男欢女爱写得甚是详细,表情、动作、感觉,一点不落。
难怪他之前听说有大臣上奏说要封了此类书籍。荒淫不堪,荼蘼害人。
此类书被封了,但有些书册还是被流传了出去。卖书人在私下里偷偷的卖,也赚得不少。
陆淮看完一本放在一边,摇了
摇头,原来女子都爱看这等东西,有伤风化,有碍观瞻。
他随手拿起一旁的《庐山杂记》看,这里面写的故事还甚是有趣,讲的是一个男子遇见各种各样的人所发生的故事。
陆淮看了一半,看得颈椎疼,便放下书本,到院中走走。院子里的黄菊和紫菊开得繁盛,菊花的香味是不好闻的,所以陆淮不是很喜欢。
但王茹喜欢,说菊花清雅,种在院子里观赏极好。
陆家是她管家,她说想种,谁能反驳。于是院子里种了十几株菊花,她细心打理,年年开得好。
**
夜色深沉,寂静万分。村里人大多已经歇息。
田间蛙声一片,草丛蟋蟀声更是不断,不远处也断断续续的传来狗吠。
苍穹玄月高挂,月色皎洁,似一层薄纱,清清透透的落下来。
江海从自己屋子里悄悄的出来,手里没拿蜡烛也没点火把,摸着黑的走在田埂子上。
他不敢从李婶屋前走,因为李婶家的狗咬人得厉害,耳朵也灵,屋外稍有人它都能听得见。
它会发疯似的咬出声,然后带动村里的狗咬成一片。
江海走了另外一条田埂子,他脚步很快,十分急切。走了大约一刻钟,总算看到了吴芬芳的房子。
房间里还点着微弱的灯,像是在等他似的。江海更是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到了屋门口。院门虚掩着,江海直接进去,三步并作两步到了房间门口。
他敲了两下门,屋内很快就有
了声音。
房门被打开,江海直接大步进去,抱着吴芬芳就亲起来。
吴芬芳道:“别...先关门。”
江海放开她,转身把门关上,用长棍子把门抵得严严实实。他走向床边,抱着吴芬芳就狂热的亲,呼吸愈发急促。
“我好想你。”
他快速的解开她的衣服,把吴芬芳按在床上,吻她的耳垂、脊背。
吴芬芳哼吟出声,声音娇媚,听得江海更是心神荡漾。
床榻咯吱作响,男欢女爱,极尽欢好。
**
陆淮回来已有五日,但只见到江九娘两面。虽只有两面,但他已经知足。若江九娘不想读书认字,他可能一面也见不着。
陆淮在家中无聊得紧,于是就开始培训福禄,让他锻炼身体。譬如让他扎马步,在脚上绑沙包袋,让他围着村子跑两圈。
福禄累得够呛,这三样下来,他直接躺在地上起不来。
陆淮蹲在他身边,问道:“好玩儿吗?”
福禄哭道:“小的不知哪里得罪了小郎君,小的知错,小的给您跪下。”
陆淮道:“我锻炼你,日后总有用处。男人这一辈子总得打几回架才算真正的男人。”
福禄道:“小的又没有得罪谁,怎么会和别人打架。”
陆淮摇头,道:“这个世界上并非你得罪谁,或者谁得罪了你才会打架,也有可能别人得罪了我在乎的人,也有可能打架。”
福禄想了想,道:“我明白了,是江小娘子。有人会得罪江小娘子。
”
陆淮嘴角带着淡笑,道:“看来还不傻。”
就这样,陆淮培训了福禄两日,福禄累得腰酸背痛,到了夜里倒头就睡还打起了呼噜。
陆淮院考已经过去八日,结果应该已经出来。陆淮在家中等着傅白的消息,想着傅白应该快来了。
这日,临近午时,天上出了暖烘烘的太阳,陆淮正躺在院中的凉椅上浅睡。微风徐徐,吹起陆淮玄青色的长衫,更显他俊朗万分。
院外有人敲门,陆淮被惊醒,他翻个身继续睡,但招了招手,道:“福禄,开门去。”
福禄立马去开门,傅白一身白衫的站在门口,一脸喜色。
他进了院中,见陆淮正阖眼睡着,冲过去扑在他身上,道:“陆淮!你中秀才了!你是头名!”
陆淮脸色阴沉,把傅白直接推了下去,翻个身继续睡,不耐烦的道:“知道了。”
傅白被无情的摔在地上,有些伤心,他爬上凉椅,睡在陆淮身边,在他耳旁道:“有没有搞错啊,你都中秀才了你还不高兴!明年你可以参加乡试了!你乡试你考中了你就是举人!到时候县令都得来你家恭贺!”
陆淮闭着眼毫无表情,又不是娶到了江月台,他有甚好高兴的。自从前几日在林中见到江海和吴芬芳亲密,他这几晚都做春梦,还越做越大胆,是彻夜不休,往死里缠绵。
昨日教江月台念书,他屡屡走神,脑子里总是冒出些荒淫不堪的东西,就想
对她使坏。
幸得他熟读圣贤书,努力克制,才不至于做出逾矩之事。
傅白见他不说话,道:“你怎么了?求爱被女子拒了?”
能让男人看起来这么无精打采的,要么是书念得不好,要么是有喜欢的女子得不到。
陆淮又把傅白推了下去,道:“我会被女子拒吗?”
哪个女子会这么不识货。
傅白又摔在地上,哭道:“你这样会失去我的。你推了我三次了。”他站起身,道:“也是,谁会拒绝这么丰神俊朗的陆三郎?不对,是陆秀才。”
陆淮坐起身子,道:“吃完午饭再走?”
傅白道:“明日再走也行。”
陆淮道:“你家那位见你夜不归宿,你明日回去好交差?”
傅白低吼道:“老子是家中长子,爷们儿,是她相公,老子回不回去关她**事!她还能做老子的主?”
陆淮忍俊不禁,道:“茶厅喝茶?”
傅白道:“走走走,你家的红茶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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