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宜宁:“她早就出去了啊,怎么还没到……”
金婉儿出门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只有十分钟的车程,应该早就到了才对。
简宜宁立刻出门,原路找人。
时莜萱也从约定的地方出发,往回捋。
她的车和简宜宁的车很快在路口相遇,都没有看见金婉儿的车!
一条并不太长的路程,已经像是过筛子一样捋了三遍,还是没有。
金婉儿失踪,所有人都急疯了。
报警。
调路口监控。
终于从监控里发现端倪。
金婉儿的车本来正常行驶,快到约会地点的时候,从后面追上来一辆香槟色宾利车,然后她的车就跟着那辆车走了。
开出去没多久,两辆车就消失在监控中。
“就怪你,好好的逛什么街?我婉儿要是又个什么,时莜萱我一定饶不了你。”简夫人满脸泪痕,气的要死。
时莜萱没搭理她。
这时候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时候,要赶快找到人才是正经。
但接下来一整天,警察几乎快给江州翻个遍,也没有金婉儿一点消息。
……
房间布置的金碧辉煌,奢华舒适。
金婉儿被关在房间里,已经整整一天了。
“开门,来人啊……咳咳!”金婉儿嗓子都快喊哑了,但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她无力坐到地上,算了,放弃。
这扇门已经敲了一个多小时,并没有人理会她。
桌上放着两份饭菜和水果,牛奶,点心。
送进来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她一点没吃。
送食物的佣人仿若都听不懂人话一样,不管她说什么都得不到回应。
是什么人给她带到这来的?
自己是怎么到这的?
对方是什么人?
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头雾水。
昨天车到路口等红灯,从后面过来一辆车,两辆车相会的瞬间,对面车窗摇下,车里女人对她笑了笑。
那是一张和她一样的脸。
也是这几天她和时莜萱反复寻找,却找不见的人。
她急忙让司机追上去,然后过了路口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没有撞车。
没有晕倒。
甚至连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
但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在这个奢华的房间里!
她出不去。
别人也不进来。
不对,也进来人,但和行走的机器差不多。
送吃送喝,多余的话一个字不说。
手机不在身上,意料之中,却没法和外界联系。
按着三餐送来的速度,应该已经过去一天了。
家人们一定急死了。
别人还好,金婉儿就期盼时莜萱不要给消息告诉爷爷奶奶。
他们年纪大了经受不住,上次她被绑架后,奶奶的身体就大不如以前,现在又来一次,只怕……她不敢再想下去。
……
简家。
简夫人挣扎着要下床,去找时莜萱算账!
她觉得这一切都是时莜萱的错,说不定绑架都是她做的!
“妈,现在已经够乱了,您就不要再添乱了行不行?”简怡心留下照顾母亲,见她刚醒就要闹腾,好言劝慰。
简夫人不听:“你让开,我今天就是拼的这身老骨头不要,也要去和时莜萱讨个说法……婉儿一定是被她拐走的,她现在还装好人,假惺惺的说什么都不知道……”
“够了!你要是还这么胡闹,以后我就不认你这个妈!”女儿突然大喊一声,简夫人愣住。
她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简怡心不忍心,但还是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一遍。
语气坚定,一字一顿:“我说你要是去找时莜萱,以后我们就断绝母女关系。”
“什么?”
简夫人“唰”,眼泪掉下来。
她身体晃了下,差点跌倒。
简怡心本能要去搀扶,手伸到一半却狠心缩回来。
不能扶。
以前她就是一直不忍心,才会让母亲一错再错,现在还要让她任性下去,就不是爱而是害了她。
盛翰鈺一直在时莜萱身边,刚才母亲骂时莜萱的时候,他眼神凌厉的像是刀子一样,也多亏母亲晕过去了,否则现在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谁也说不好。
女儿一番苦心,她并不知道,还很委屈。
“怡心啊,我的女儿,你是我的女儿吗?”简夫人嘴唇颤抖,声音无助:“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阿宁也是,我全心全意都是为了你们姐弟好。”
“可是你们居然为了那个女人,要跟我这个母亲断绝关系?”
她眼泪唰唰,止不住的掉下来。
简夫人会对时莜萱有那么深的成见,主要是因为多年前,儿子因为她和自己断绝关系。
虽然后来儿子回来了,一家人和好如初,但是她毕竟失去五年的亲情啊。
时莜萱只是失去一条命,但她失去的是亲情啊。
那五年,除了她自己,谁都不清楚她是怎么过来的。
夜夜失眠睡不着,但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全是儿子对她大吼:“都怪你!都怪你们!”
“是你们的自私害了她,要不是你们用卑鄙的手段,她就不会死!”
她自责了五年。
但那女人却没死!
于是她给这一切都怪到时莜萱头上,怪她害自己家五年没有团聚。
怎么看时莜萱都不顺眼。
但时莜萱活着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好歹她的儿子回来了,愿意重新认她这个母亲。
多年等着盼着,终于盼到儿子结婚,马上就要有孩子了,又是时莜萱毁了这一切!
简夫人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辛辛苦苦养育的儿女,都喜欢胳膊肘往外拐?
知母莫若女。
“妈,您现在一定很生气,觉得是时莜萱给我们下蛊,让我们迷了心窍对不对?”
“不是这样的啊,是您一直在戴着有色眼镜看她,对她有偏见。”
简怡心将她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拿出来说:“当年我们害的她差点流产,妈妈如果是您,您能原谅吗?”
“但时莜萱做到了。”
“还有盛梓晨刚出生的时候,您让小姨给那么小的孩子扔在杂物间,要不是时莜萱拦着,你以为翰鈺能放过您?”
简夫人牟然瞪圆眼睛:“你是说害你小姨家破产是盛翰鈺做的?不是时莜萱吗?”
她一直都以为那件事情是时莜萱做的。
“没有人对您说过?”简怡心发现这里有误会,误会还挺深。
“没有啊,我不知道……”
简夫人被女儿开解一番,突然顿悟。
她不再去找时莜萱麻烦,简怡心终于松口气。
时莜萱此时和老公在路上。
“前面。”
“左拐。”
“右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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