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瞬间面色就和缓了。
解释道:“我们从农村来没见过世面,孩他妈觉得这太好看了,于是上楼看看。”
刚解释完,突然卧室传来尖锐的警报声。
警报是保险柜传出来的,保险柜的位置在衣柜里很隐秘,如果不是乱翻根本发现不了。
当然就算是发现,不去动,它也不会响的。
“怎么回事啊?它响起来没完……”
吕强妈妈惊慌失措从楼梯上跑下来,脖子上赫然多了几条项链,都是时雨珂的。
“你们走吧,这门亲事不作数了。”时莜萱冷着脸下逐客令。
“你谁啊?你凭什么让俺们走?这里是俺儿子房子,你滚!”老太太态度很嚣张,伸出食指指着时莜萱下“逐客令”。
手指上明晃晃戴了好几个戒指,也都是时雨珂的。
她的首饰就放在桌面上。
其实时禹城还给大女儿准备不少贵重的首饰,都在保险箱里,她没拿到。
时莜萱不是一个人来的,她带了保镖,保镖把醒酒药灌进俩人嘴里,俩人很快醒过来。
醒酒后,什么都明白了。
合着是一家人算计他们,多亏暴露的早,这要是结婚后才发现,什么都晚了。
时禹城宣布婚事作废,让他们赶紧走。
好不容易才有能攀上高枝的机会,吕强不甘心就这样放弃,还想用花言巧语哄人,不过有时莜萱在,他的那点计谋注定不会成功。
“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时禹城说到做到,立刻让十六报警,吕强怕事情闹太大了不好看,虽然不甘心也把父母都带走了。
“我的项链,戒指,那是妹妹送我的。”时雨珂嚷嚷。
老太太很不情愿,但大家都看着也只能摘下来,恹恹的放在茶几上。
十六眼尖,看老太太衣兜也是鼓鼓的,问:“你兜里揣的是什么?拿出来。”
“没什么,都是我自己的东西。”
她连声否认,并且下意识捂住口袋。
时雨珂高喊:“她把我值钱的东西都抢走了,连我存钱罐里的零钱都拿走啦!”
那女人兜里果然是存钱罐里的硬币!
鼓鼓囊囊,很沉,却不值多少钱。
连存钱罐里的零钱都不放过,得贪婪成什么样。
十六气不过要报警,最后时禹城没让报警,让他们走了。
但吕强在顶盛的工作,也就做到头了。
人品太差,能力再强也不要。
……
第二个,是简怡心介绍的。
是她一个客户的儿子,客人是个很有能力的女人,家庭条件很好,儿子二十多岁,一表人才,风度翩翩。
重要的是985大学毕业,有很好的工作。
条件太好了,简怡心迟疑。
条件这么好能看上时雨珂?
事出反常必有妖。
于是她就问:“张姐,我介绍的女人脑子有点问题的,智力只有五岁的水平。”
客户笑的很灿烂:“我知道的呀,没事,我就看上时雨珂了,我知道她。”
“她是以前江州第一美女,后来被她前夫弄的毁容,又进过精神病院……”女人对时雨珂过往清楚的很,连细节都知道的很清楚。
而说话的时候,目光中流露出来的恨意,根本就掩饰不住。
简怡心:……
后来打开天窗说亮话,女人告诉简怡心。
时雨珂曾经勾搭过她老公,恰好被儿子撞上,儿子气不过和父亲争执了几句,被时雨珂推了一把,头撞到桌角,血流不止。
儿子从那以后就自闭了,花了很多钱,看了很长时间都不好。
她也因此和老公离婚,一个人带着儿子生活。
儿子虽然表面优秀,但有很严重的心里疾病,母子俩都最恨时雨珂,一直想要报复却找不到机会。
时雨珂变成傻子后,她比谁都高兴,听到她相亲她就想把时雨珂娶进门,然后折磨死她!
简怡心直接拒绝。
张姐特别不理解:“你是不是也变傻了?不久前你还恨不得弄死她,现在怎么就像是维护亲人一样维护上了?”
简怡心:“她已经得到惩罚了,所以我也放下了。”
“她爸爸,也是我干爹教会我一个道理——爱比恨更强大。”
……
后来时雨珂又见过几个相亲对象,没有一个能让人满意的,大多都是奔着时家钱来的,还有很大一部分人是希望时家这些有钱有权的亲戚能够帮上忙。
都是带着目的来的,目的太纯粹了,时禹城担心自己百年后,女婿会虐待女儿。
于是歇了心思,算了吧,他准备养女儿一辈子。
交给谁都不能放心。
……
顾志豪又到小区收破烂了,身边跟着那个膀大腰圆的女人,还有两个五六岁的男孩跟在身边。
时雨珂不管那些,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去和顾志豪说话。
但不再叫叔叔了。
“志豪,你瘦了。”
“志豪,我想吃小笼包,你能带我去吗?”
顾志豪:……
他看一眼身边的女人,女人也满脸警惕的看着他。
于是他对时雨珂道:“雨珂你让别人带你去吧,我现在是有老婆的人,只能带我老婆孩子去吃好吃的,有钱给我老婆孩子花,不能带你去。”
“为什么?”
“因为我结婚了。”
“但我没结婚,我带你去吧。”
顾志豪:……
女人的耐心被消磨干净,连拉带拽把时雨珂拽到时禹城面前。
让他看着点自己女儿,别明晃晃的勾引她男人。
时禹城把女儿领回家,狠狠心打了一顿!
爸爸教育她那么做是不对的,别人的男人再好,也不能动不应该有的心思。
时雨珂委屈的撇撇嘴,不服气:“是我先认识的。”
时禹城瞪圆眼睛:“你先认识的也不行,人家现在是合法夫妻,你要是再有不应该有的心思就叫第三者插足,是不要脸。”
时雨珂被父亲连打带骂教育一通,听话的不再去找顾志豪了。
只是在他们一家四口到的时候,趴在窗台上痴痴的看。
还振振有词:“我不出去,不和他说话,我只是远远的看着,总可以吧?”
时禹城没吱声,假装没听见的倒背着手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