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看夫人的神色,并不是那么回事。
副总统恍然大悟,儿子一定不在房间里。
“老公,我说实话,你别生气……”
“啪!”
一记耳光,响亮的扇在夫人脸上,副总统火冒三丈:“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害死我们一家人?”
晚上的晚宴其实是相亲宴,军部刘司令会带女儿参加,如果齐衡不到,司令没有面子别说总统的位置,就怕一家人性命都不保。
“来人!立刻去把那个不孝子带回来!”
现在就算立刻赶到江州把人逮回来,也来不及参加晚上的宴会。
但他有办法补救。
……
江州。
华夏大学。
时然和齐衡约好中午一起吃饭,然后去图书馆,结果时间到了,人没到。
她想大概是有事耽误了,或者被云祺天缠住了。
祺天是很有意思的人,他自己身边整天围着一大堆美女,却理都不理,非要跟她俩一起玩!
开始她以为云祺天是冲自己来的,阿衡也是那样认为的,他很介意。
但接触时间长,俩人发现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云祺天更喜欢有齐衡在的场合,如果齐衡不在,他就忙别的事情去!
会不会是他们俩人在一起?
她自己去图书馆,就算他俩在一起,也一定会在图书馆,不会去别的地方。
图书馆到了,云祺天果然在——齐衡并没有在!
她走过去:“祺天,你看见阿衡没有?”
“没有啊,你俩没在一起啊?”
“没有。”
时然摇头,眉头微微皱起:“中午我们约好一起吃饭,但是他爽约了。”她感觉不对劲。
齐衡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消失,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算有事来不了,也会电话告诉她一声。
“他能去哪里啊?会不会被坏人绑架了?我们报警吧,现在立刻马上……”云祺天表现的很不淡定,他比时然要捉急,甚至在图书馆就嚷嚷上了。
很安静的环境,全被他破坏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往这边看,太丢人了。
丢人到也没所谓,关键是这件事,她不想被太多人知道。
时然拉着他离开。
外面。
时然才松开云祺天的手,神色严肃:“祺天,我需要你的帮助,救阿衡。”
“帮帮帮,我一定帮。”
云祺天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一样:“你已经猜到他能在哪了对不对?快说,我都快急死了。”
“阿衡会不会有危险?他是被绑架了对不对?”
他头上泌出细细的汗珠,手心紧张的也开始出汗,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一刻都安静不下来。
时然:“你这样太不冷静,算了,我不需要你帮忙了,别帮倒忙才好。“
爸爸说过,人在情绪激动头脑发热的时候,不要做任何事情,做什么都是错的。
她要做的事情,成功率并不高,别被云祺天搅合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云祺天立刻追上去:“然然你不要这样啊,我向你保证我会帮上忙,不会拖你后腿……”
……
L国。
“唔唔”。
齐衡被五花大绑,嘴上贴着胶布,丢在客厅的角落里。
妈妈没出现,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被爸爸禁足了。
在飞机上的时候,他也以为自己被坏人绑架,但现在他懂了,“绑架”自己的不是别人,是爸爸。
副总统踱进来,亲自把他嘴上的胶布揭下去,但紧跟着就狠狠踹他一脚!
“咳,咳咳……”
这一脚正好踹在心口窝,差点踹死他。
爸爸平时不是这样的性格,他不喜欢动武力解决问题,更多的时候是摆事实讲道理,而且喜怒不形于色。
今天他很激动,眼睛瞪的溜圆,大声咆哮:“混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以为从家里跑出去就能一了百了吗?你差点把全家人都害死。”
他已经和刘司令打过电话,把已经订好的晚宴推迟到三天后,理由是儿子夜里着凉发烧,实在起不来。
刘司令是军人,军人性格直爽也通情达理,很爽快就答应了,于是这件事就算糊弄过去,没穿帮。
齐衡顶嘴:“我做错什么了你发这样大的火?盛家帮了我们家多少忙,你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眼看自己要发达了就看不上商人出身,要攀附更高的高枝,喜欢高枝你自己去,反正我不去。”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打死你!”
副总统气的随手从茶几上拿起马鞭,一下下往儿子身上抽去!
马鞭抽打在身上,每一下就多一条血痕。
“你说,错了没有?”
齐衡梗着脖子:“你打死我吧,就算打死我我也没有错!”
“好,好的很,你不认错是吧?我今天就打死你,一了百了,也省的你为家里招来祸端。
副总统鞭子再一次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却没有落在儿子身上。
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跑出来,扑在儿子面前替他受过。
“哎哟!好痛!”
这一下,他用了全力,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妈!”
“美琪你没事吧?”
父子俩都慌了,刚才齐衡自己挨打眉头都没皱一下,但现在他惊慌失措,急忙查看母亲伤势。
鞭子抽在身上有多痛,他知道。
齐夫人痛晕过去。
“妈您醒醒,您醒过来啊,不要吓我。”
“你们都是死人吗?还愣着干什么,快叫医生过来。”
齐府一阵忙乱。
佣人答应着急忙去请,很快医生来了,检查后对副总统道:“夫人是受了刺激才昏厥,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了,没有大碍。”
齐夫人输了液,儿子老公都守在她床前,家里暂时得到片刻的安宁。
一瓶水快挂完了,齐夫人悠悠醒了。
“我刚才怎么了?”
她看见儿子老公都守在身边,脸色突然变了,用尽全力推儿子一把:“阿衡快跑,你爸爸要用你联姻。”
“你这人……”
副总统怪夫人多嘴,不过责备的话说刚出口没说下去。
夫人刚醒,他记着医生的话不能刺激她。
齐衡没跑,他紧紧抓着母亲的手,很心疼:“您真傻,刚才为什么要替我挨那鞭子啊?我皮糙肉厚没事的,您万一……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虽然齐衡不是齐夫人亲生的儿子,但母子俩感情很好,比很多亲生的母子关系还要好。
“别哭,你别管我,先去上药。”
她挣扎着要坐起来,让佣人拿医药箱过来,她要亲自给儿子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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