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不是吧?
现在就收餐盘了?
白羽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非常不解——明明还有一分钟,大本营的晚餐时间才结束!
这就收工,是不是太不把她这个第一保镖放在眼里了!
白羽气呼呼的,却又没法子,只能像霜打了的茄子,蔫吧着走去墨琛的会议室。
叩、叩叩。
“请进。”
墨琛的语调依旧是那样清素冷漠,似乎这个星球的所有事物都激不起他的兴趣。
白羽不由得想象墨琛小时候的样子,他大概是个不怎么喜欢运动又孤僻不合群的小孩,这样的小朋友很难带。
不够坦率,就算被她踩到雷点,也不会说出口,只是默默走远,从此记仇不再靠近。
不像元世乐小时候,那孩子想要什么,觉得不开心了都会说出来,哪怕并不会得到解决方案。
白羽推开门走进去,低头不语。
“野够了,知道回来了?”墨琛签阅文件,随口问道。
“我没有出去野,只是出基地看看外面的情况……”白羽小声反驳,她有小心地避开所有监控和信号捕捉的装备,也没有去危险的地方。
“还反驳?”
咔哒一声,墨琛将钢笔盖上笔帽,他抬头,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直视低着头的布丁鼠。
白羽抿嘴,不太敢回话。
“你对现在基地的紧张形势没有清晰的认知?万一炸药的事被敌方发现,对方不管不顾地要来拼命,而你不在,大本营要死多少人?”
“可是,有通讯器,我可以瞬移回来,而且大本营的防卫队也有好好训练……”白羽抬起头,有点委屈,却也知道擅自离开基地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一个人的力量再强,也没有融入群体的时候强。
“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她不再争辩,低头好好道歉。反正风景随时都能看,等安全了再去也没事的。
但这样的老板只有一个!
凯文从废报纸中爬出来,难得地摇摇头,情绪外露,“可把我吓死了,之前大人把你交给我的时候,可是耳提面命过的,我这处理完不在场证明后,一回头,连影子都没了,那一刻我遗书都写好了!”
“对不起,我下次会报告的。”白羽吸着肚子,努力看向自己的脚面,也不敢说她其实有留过便签。
“行吧,我去吃点虫粉压压惊。”说着,暴风雪守宫缓慢地爬离现场。
会议室里再次只剩下白羽和墨琛两个,气氛一度压抑到让人呼吸不畅。
墨琛看着白羽脑袋上略显凌乱的那撮鼠毛,心中无奈。
视线几乎化为实质,白羽觉得自己的头顶快要烧起来了,但她搜肠刮肚,也没找到几个诚恳的道歉词,又担心被当成狡辩——可把自己委屈坏了。
半晌。
墨琛轻叹一声,“也不是要怎么处罚你,长点记性,下次别这样。”
此话一出,白羽知道自己被宽恕了,她一下子半蹲,抱住墨琛的腰,顺道摸了两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表达感谢:“呜呜呜,谢谢大人教诲,我、我下次不敢了!”
而墨琛顾不上嫌弃,他的视线停留在鼠子头顶翘起的那撮毛上,抬爪按下时,心中莫名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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