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部落还会派兽人小队出去寻找这些失踪的兽人战士么?
海蛇族长点点头:去,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些兽人失踪的原因是什么,派兽人小队出去,一是寻找这些失踪的兽人,另一个就是看看能不能发现让兽人们失踪的原因。
年轻兽人沉默片刻后才道:阿父,您说兽人失踪的事情和前段时间的兽神之怒有关系么?
海蛇族长一怔,那原本满是愁绪的脸瞬间迸发出希望的光芒,重重的拍了拍年轻兽人的肩膀: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是兽神大人的惩罚啊!
这样想着,他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思,当即起身便向篷子外走去。
正在火堆边忙碌的雌性见状,连忙起身小跑过来,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般,涨红着脸抓住了海蛇族长的手臂。
声音虽小,却焦急的道:族...族长,食物做好了,您...您吃点食物再走吧,这是我好不容易交换来的陆地野兽的肉。
被一个话都不敢大声说的雌性拦住,海蛇族长心中烦躁,他现在正急着要去大巫那里报告事情,哪里有心情和一个雌性磨叽。
他粗壮的手臂轻挥,那抱着他的雌性便仿佛一件搭在臂弯的兽皮般,轻飘飘的便被甩了出去。
别碍事,陆地野兽的肉我都快吃腻了。
语气很是不耐烦的说罢,便快步向海蛇大巫帐篷的方向走去。
被甩开的雌性愣愣的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兽人的身影快速消失在视线中,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
压抑的呜咽声在从喉间倾泻而出,让站在不远处的年轻兽人暗沉了双眸。
看着自家阿姆哭的伤心,他唇角却是挂着一抹诡异的弧度。
年轻兽人走到雌性身边,缓缓的蹲下身去:阿姆,不要哭了,部落中这几天不断有兽人战士失踪,阿父也是忙的很,下次我们再请阿父过来吧。
压抑的呜咽声一顿,正佝偻着背脊哭的伤心的雌性缓缓撑起身子。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简易篷子中响起,空气瞬间安静。
年轻兽人的眸子也越发的暗沉。
雌性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家崽子的变化,而是瞬间从地上跳起来,指着年轻兽人恨声道:你怎么这么没用啊,你阿父都到家里了,你竟然还能够让他走了?
你就不能想办法让他留下来么?
你阿父不是最喜欢你了么?
我都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你知道么?
我养你有什么用啊!
一声声的抱怨声在耳边响起,年轻兽人先是默默的听着雌性的抱怨。
片刻后,不知听到哪一句,竟然忽的低低笑出声来。
明明是清朗的笑声,雌性却觉得后脖颈阵阵发凉。
她有些怯懦的缩了缩脖子:你...你笑什么?
年轻兽人放开扶着雌性的手,缓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中年雌性。
阿姆,你才要记住,你现在能活的这样好,是谁在给你食物吃,谁给你兽皮穿,谁让你能够住在地洞里。
年轻兽人的语气温软,似是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阿姆:阿姆,你要听话,才能活的长久。
说罢,他再次蹲下身去将中年雌性扶坐在一旁的兽皮垫上:您坐着吧,我去做食物。
看着年轻兽人走开的背影,中年雌性有些恍惚。
多像啊,这背影和他阿父一模一样。
在白沙盐海所有部落都焦头烂额的时候,雪月部落已经在曾经垂直陡峭的山壁上开凿出了一条通
向山壁之上的道路。
山路足有两个兽人横躺那么宽,台阶也很是宽大,都是纯人奴隶们打磨出来的。
这...这是我们打磨的石板做出来的?
瞎说什么,那明明是兽人大人和半兽人战士开凿出来的。
可是...可是那铺在上面的石板是我们之前亲手打磨出来的啊。
看着那长长的仿佛要蔓延到天际的阶梯,不仅仅是纯人奴隶们,就连负责开凿的半兽人战士和兽人战士们都不禁感叹出声。
太壮观了,如果不是身体还疲惫着,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样仿佛神迹般的台阶竟然是他们建造的。
大巫,这是通向兽神之域的阶梯么?
许是被这样壮观的阶梯所震撼,一个向来怯懦胆小的纯人奴隶竟然壮着胆子小小声的问了句。
但在这样安静的时候,即使他的声音已经足够轻、足够小,却也还是传入了站在最前方的伍月的耳中。
听到这句话,她眸光一亮,突然想到了什么,扬声道:这道阶梯平日里是族人们进出部落的通道,但在阶梯发光的时候,只有被兽神大人承认且传唤的人才能够通过发光的阶梯去往兽神大人所在的兽神之域。
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原
伍月眯起眸子笑的女干诈。
众人瞻仰一番这宏伟的建造工程后,除了今天负责巡视的兽人战士们,其他的族人都被允许休息去了。
你又想做什么么?
元琅看着对面稳坐兽皮垫的小雌性,眸中含笑的道。
伍月嘿嘿笑道:自然是有我的目的的,兽世大陆上的人们对于兽神大人的信奉你也看到了。
我们刚刚来到白沙盐海,这里的三个超级部落中,只有海鳗部落和我们的关系不错。
海蛇部落和我们有仇,那海鲨部落也不是好相与的,万一之后发生了什么矛盾...
她转头看向小盐场上那通天般的阶梯:这条能够通往兽神之域的阶梯也许就是我们的机会呢。
元琅沉吟:人们对于神佛的信仰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
他曾经生活的国家,上到国主和达官贵人,下到黎民百姓,都深信皇权天赐。
庙宇中的香火更是繁盛不已,信神佛多过于信自己。
明天我带着兽人战士去上面的山林中找一些材料来,半兽人战士和纯人奴隶就留在沙滩上继续打磨石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