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帮你育点秧,到时候你移种过去就行。
王婶想了想,给出了个主意。
行,那就给您添麻烦了。颜琪芮鞠躬道谢。
你这孩子,又不是啥大事儿,咋这么客气!
王婶没遇过这种架势,一时间接受不了,使劲的拉扯颜琪芮。
婶儿,我的情况您最清楚,现在家里还在修房子,后面还得开垦那块荒地,我一个人实在有点忙不赢,所以您看现在反正地里也不忙,我能不能请段时间的假?
王婶儿有点犹豫,毕竟按政策来说,每家每户至少都得有一个劳力在队上挣工分。
但颜琪芮的情况又不同,她一个人要带三个孩子,大的那个还好,但俩小的双胞胎,可是半点离不得人。
再说了,那南头的两亩荒地谁不知道?
要是真那么好开垦,这些年下来,还能便宜颜琪芮?
可是你要是不上工,就没工分,年底分粮的时候咋办?
颜琪芮道:我哥嫂的房子让我给卖了,多少有点钱,我想着先把孩子带大一点,这样我再去上工也能放心。
王婶儿理解的点点头:你说的也是。没事儿,只要你不欠队里的饥荒,又不从队上分粮,先不去上工也没事的。
那就谢谢您了,我先回去烧饭了。
颜琪芮再次道谢,然后拖着一堆东西回了废柴房。
小果儿早就回来了,意外的是,除了她,身边还有好几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儿,都满眼期待的看着颜琪芮。
你们是谁家的呀?
别说颜琪芮,就是原主也认不得村里那么多孩子,所以现在问出口一点都不引人怀疑。
婶儿,我是大壮,我,我又给你捞了那么大一背篓田螺,可以换块糖吃么?
颜琪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满满一背篓的田螺被放在角落。
你这孩子!这种天儿,水还冷着呢!你们下水捞那么久,也不怕受寒!
颜琪芮瞪了他们几眼,有些责备的说着。
没事儿,婶子我们不冷!
刚说完,大壮就不争气的打了个哆嗦。
眼下可是刚忙完春耕,晚上睡觉还得盖着棉被,哪能不冷呢?
但村里这些孩子,可能一年都吃不到一口糖块,所以才拼了命的来讨好颜琪芮。
想了想,颜琪芮走到方子杰归置好的行李处,掏出一块糖递了出去,嘴里却说道:这颗糖是我感谢你们照顾果儿的,并不是这框田螺的报酬,明白么?
大壮眨眨眼,明显不是很明白,只是那眼神儿已经牢牢的黏在了糖果上。
颜琪芮叹口气,继续说道:以后要是我需要你们帮忙,会清楚的告诉你们。如果不是我的请求,那下次就不会再从我这得到糖果了,明白么?
大壮口水都要滴下来了,一个劲的狂点头。
颜琪芮怕他还是不懂,干脆把话说的更明白:明天不许在下河捞田螺了,我这足够了,不收。记得么?
记得。
几个小男孩齐齐应声,颜琪芮才松手让他们抓走了糖果。
等破柴房内只剩下果儿,她才有些难过的走过来:娘,我是不是做错了?
颜琪芮摸摸她的头:你觉得自己哪做错了?
我不该在大壮哥面前炫耀,说我家有好多好多糖果。要是我不说的话,他们就不会捞那么多田螺,也不会让你再送一颗糖出去了!
小果越说越委屈,眼泪也一滴滴的落到地上。
颜琪芮伸手将她的小脸捧起,将眼泪拭去:娘明白你这么说,是不想大家看不起咱们。但娘也必须告诉你一个道理: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咱们的生活怎么样,不需要别人去评判,自己过的好才是最重要的!对么?
小果儿一个劲的点头,似乎将颜琪芮的话听了进去。
以后咱们家还会越来越好的,我希望小果能保密,这你能做到么?
小果儿保证似得说道:我能的!娘你相信我!你之前给我吃的那些好吃的,我就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
颜琪芮笑着摸摸她的头,表示赞许:那我们小果已经很棒了,以后要继续加油哦。
好的娘!
此时的小果儿已经忘记刚刚的委屈,抽抽鼻子,开始帮颜琪芮干活。
明天要招待来帮忙的人吃饭,现在要忙的事情的确不少。
为了赶在彻底天黑前,尽量将手里的事情忙完,俩人也顾不上晚饭,就开始剪田螺屁屁。
这一步是为了更干净,也是为了炒制的时候更入味,所以是不能省的。
一整背篓的田螺,看着多,剪起来更多!
小果儿忙到天黑,颜琪芮就不让她帮忙了。给她塞了个饭团填饱肚子后,便赶她去洗漱睡觉。
而颜琪芮自己,则忙活到半夜,才将所有的田螺处理好,并泡到了水缸里,让田螺吐沙。
不远处,同样忙活了一晚的某人,见燃烧的火光终于熄灭,这才松了口气,闭目休息去了。
第二天,修房的工程继续。
颜琪芮在这方面一窍不通,也就不去参合,直接到了还没搭房梁的灶间,准备起火做饭。
灶台是新搭的,昨天开始方子杰就时不时的扔些柴火进去烘着,现在也差不多能用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时代和末世差别并不大,特别是在吃食方面,都是很珍惜的物资。
颜琪芮也不矫情,拿了一个小缸,泡上半缸高粱米,又将昨天小果顺便带回来的野菜收拾了一番,准备晚上煮饭的时候将野菜放进去,也能让量多一点。
菜的话,她准备中午做个土豆泥将就一下,晚上再炒菜。
还没计划完,方子杰就拎着一袋东西找了过来。
这是什么?
方子杰将袋子松了松,往颜琪芮面前一递:这有十斤高粱,还有五斤荞麦糁子,一副猪肝,你看能不能晚上做的丰盛些?
怎么了?
昨天这方子杰还分文全无呢,怎么今天就变出了这么多东西?而且看他这意思,是让她今天把这些全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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