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咨询了几个问题。
比如,这土炕冬天烧火在哪烧?柴火怎么算?房租多少?万一她要带孩子来住几天,是不是可以之类的问题,然后便爽快的租下了房子。
咳咳,毕竟一个月一块钱的房子,她在其他地方也找不到啊!
那颜姐,咱们还要签合同么?城子一脸尴尬,毕竟真要写合同,他还得去求别人。
颜琪芮倒没这么看重形式上的问题,反正城子敢无故违约,她就敢打到他‘知错能改’。所以不用了。我信的过胡老大,也信的过你。
城子一脸感激的还想说什么,门口却忽然传来响动:城子?是你在家么?
奶!是我。城子赶紧迎出去,并给颜琪芮介绍:这就是我奶,平时家里就她一个人,有事儿的话,您也可以告诉她。
奶奶好。颜琪芮见这老太太至少六七十岁,便跟着喊了声奶奶。
哎!乖!老太太不知想岔了什么,听到这声奶奶,差点激动的眼泪都流出来。只见她伸出满是皱褶的双手,拉着颜琪芮就不松手。
奶!奶!你误会了!这是颜同志,她是来咱家租房的!
城子赶紧出声劝慰,可他奶奶压根不信,只是不停的摩挲颜琪芮的手,嘴里还念叨:这闺女长的可真俊俏!看着也是个好生养的!
颜琪芮这下明白了,虽然不好直接抽回手,却也跟着解释:奶奶,我是城子的朋友,这才跟着他喊您一声奶奶。但我已经结婚了,孩子都有三个,您可千万别误会。
老太太这下明白过来,对颜琪芮依然很热情:哎呦呦,这可真好!就是咱们城子没这个福分!说着,她瞪了一眼城子,又拉着颜琪芮,要做饭给她吃。
颜琪芮推辞了半天,才离开城子家。而她顺手将三个月的房租直接付了,不过要等入住才开始算钱。
再想想,似乎家里的缸也被她用的七七八八,她干脆又绕到了附近村子,给家里定了十来口大缸。而在那烧制大缸的地方,她又看到了稀奇物品。
这是个泥炉。
大概也就比篮球大那么一点点,下面还有个盘子,可以接灰。平时可以烧碳,也可以烧煤。无论是放在炕头,还是放在房间,似乎都挺合适。
师傅,这泥炉多少钱一个?如果我要买煤球的话,要去哪里买?
颜琪芮对这个时代的了解并没那么多,所以她见到不明白的,就直接问了。
煤球在镇里就能买。不过咱们这有个矿区,买煤渣啥的也不用票,到时候你多买些,和上一点黄泥,就能自己打煤球了,这样不比烧碳贵!
行,那您给我来两个吧。
颜琪芮觉得家里可以点一个,刚租的房子那里也能放一个。别的不说,这玩意儿小小巧巧,偶尔在屋里炖个汤,热个饭,可是再方便不过。
好嘞!那我连之前的缸一起给您送去!
师傅今天算是做了笔大生意,不但送货上门,还主动给颜琪芮减了个零头。
颜琪芮也不客气,顺便要求道:您能顺便再帮我买点煤渣么?我一个女人,又没个工具,买多了也带不回去。
行,你要多少?
五百斤?
颜琪芮哪知道煤渣是怎么算的?她只能按照想象中的数字估计。
哟,那你可要的真多。师傅犹豫了一下,才道:煤渣一斤是八分钱,五百斤就是四十块。但我那么老远的给你送去能不能加一块钱辛苦钱?
颜琪芮对这方面从不克扣,便点头同意:行。到时候还要麻烦您教教我,怎么打煤球,要用多少泥什么的。
师傅点头:没问题!我们大约后天就能给你送去,要是时间早,就留在那帮你先打一些出来。
行,那可太谢谢您了。
颜琪芮从瓦缸师傅家出来,已经快下午一点了。
她见四周无人,便从空间里捞了一个饭团,草草吃了,顺便还将身上装了奶粉以及麦乳精的背篓扔进空间,换了个空的出来。
之前为了掩人耳目,她连去看房,买缸,都一直将这些背在身上,现在她准备在去镇中心的供销社逛逛,怕惹麻烦,这才将东西收了起来。
供销社里似乎还是那些东西,一件新品都看不到。
她熟门熟路的进去,买了一堆盐,火柴等基本生活物资,然后又买了点不用票的高价点心,这才晃晃悠悠的往家去。
点心是买给大壮家的。
毕竟今天还麻烦人家帮忙看着孩子,多少买些东西,也算个心意。至于盐那些,她空间里是还有一点的,只是这种基础物资,她还是宁愿在外面买上些,囤着也不会心慌。
到家差不多快四点了,将东西直接放在院里,她又去学校接果儿放学。
也许是她来的迟了些,到的时候,学生们已经呼啦啦的往外跑。颜琪芮看到颜果,也没和她打招呼,只是隐蔽的跟在她身后。
果然,还没走出去多远,就有几个男孩子拦在果儿身前:你这丫头片子怎么今天又来了?!不是告诉过你,你敢来一次,我就打一次么?!
果儿明显有些害怕,但还是努力昂着头:我凭什么不能来!?我娘也是给我交了学费的!
哟,胆子大了么!看来上次是没打够啊!说着,为首的男孩一个拳头直奔果儿的肚子。
颜琪芮离的稍微有些距离,一时间竟没拦住。她见状赶紧冲过去,一把薅住那男孩的衣领: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孩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挣脱不开,便恶狠狠的说道:老子姓方!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老方家的大孙子,方乐福!
颜琪芮笑了。
果然,这家里人脑子有坑,孩子也聪明不到哪去!
听听这中二病满满的话,简直伤耳朵。
行!你带我去你家!我要找你爹妈要个说法!
啥,啥说法!
一听要找他爹妈,方乐福也显出几分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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