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火气的颜琪芮被小护士带到了一间办公室,里面有两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正大马金刀的坐在里面。
见颜琪芮到了,其中一人招呼道:小同志,你就是方子杰的亲人吧?
颜琪芮忍着不悦,不咸不淡的回答:准确的说,我只是他前妻。
还不等那两人继续客套,她直接又说:我有个疑问想请示二位领导。请我来的人是你们,现在不让我见伤患的还是你们,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其中一人正要开口解释,又被颜琪芮怼了过去:我只是方子杰的前妻,说句难听点的,我照顾他是情分,不管他是本分,怎么,你们部队现在对平民百姓也有硬性规定了?
哎哎,小同志别那么急躁嘛!
一个看上去有些年长的男人站起身,自我介绍道:我是军区的副师长,看年纪的话,你可以叫我一声丁叔叔。
他旁边的下属哪里还坐的住,也跟着起身:我是他们这关的训练教官。您可以叫我张铁军。
训练教官?什么意思?颜琪芮皱皱眉头,干脆做出一副追究到底的模样,直接发问:你的意思是,他还在训练中?那这种情况,还让他出任务是不是有点不负责?
张铁军尴尬的搓了一把平头,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颜琪芮这种‘农村妇女’的感觉:不是的,方子杰也是多年的老兵了,训练的意思是,我们给他加了码,让他多一些技能而已。
颜琪芮根本不买账,继续发问:多一些技能?他是来当兵的,为的是保卫祖国,不是来做警察的吧?职权都没法分清,我能信任你们的技能培训?
张铁军都被说懵了,第一次见识到这样会诡辩的女人。好在那位丁长官及时补漏:说的好!当兵就是为了保卫祖国!既然他做的都是分内事儿,也就不存在职权问题了。当然,这里也有我们调配的缘故,他也是服从军令。
颜琪芮听了这句,就不再胡搅蛮缠,而是转回刚刚的话题:那你们让我来是什么意思?我一个平民百姓,也得服从军令?
不不不,当然不是。只是你的出现太巧合,其中也有太多意外。安全起见,我们需要再问你一些问题。
行,问吧。
颜琪芮的目的,实际上就是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不敢在后面提什么非分的要求罢了。但现在他们的态度不错,再加上该闹的已经闹了,便老老实实的坐那,等他们提问。
我们查过你的出发路线,也在你们供销社核实过了,也许这就是一个巧合。
然后呢?颜琪芮扬扬眉毛,并没什么动静。
但问题是,那两名罪犯实在是惨了点。其中一人断了三根肋骨,大腿骨折,四肢筋脉断裂,脾脏出血。另一人双手脱臼,内脏出血渗漏,四肢同样被折断不说,还陷入昏迷。
张铁军一边说,一边偷偷窥视颜琪芮的表情,结果发现她完全没什么反应,心里的疑惑更重。
再然后呢?他们是国家的罪人,难道不应该被如此对待?
颜琪芮知道他想在自己脸上看到什么,不过就是什么同情,不忍心,害怕之类的情绪。可她既然动了手,有些东西就是瞒不住的,何必现在做出那些神态?以后被抓包,不是更难堪?
当然不是!
丁首长掷地有声的开口:我们就是为了保家卫国存在的!面对这样的敌人,无论怎么做都不算过分!
那你们还追着我不放有什么意义?
颜琪芮灿然一笑:我若是他们的同党,之前就该偷偷把人放走,而不是重创二人,还交给你们审问。
如果我是你们怀疑的间谍,特工,就应该悄声无息的隐藏在方子杰的身边,混入军区,而不是在他第二次返乡的时候,就选择离婚。
我说的有道理么?
颜琪芮不提自己身上的疑点,只把利益关系说清楚,倒是让眼前的这二位愣住了。
啧,这么说好像也没毛病。
这么说,你承认那两人是被你打伤?丁首长眼神锐利的抓到重点。
颜琪芮却毫不在意的微笑:没有啊,这不就是打个比方么。你说我伤人我也想问问,是那俩人的口供,还是有什么证据?不然你这样说我一个手不能提的小女人,万一我以后嫁不出去了怎么办?
见颜琪芮的画风又有跑偏的迹象,两人赶紧住嘴,然后指指门口的方向,示意她可以去看方子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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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琪芮离开后,张铁军的面色不太好看,对着丁首长汇报道:领导,我看着丫头绝对有问题。别说她这样的乡下女人,就是换个咱们的老兵来,也不可能面对咱们的盘问,还能这样风淡云轻的。
丁首长点点头,嘴里却道:有问题不怕,就像她说的,只要她不损害国家利益,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可,万一她是哪国派来的间谍
丁首长嗤笑一声:间谍?你见过间谍用这种方式往我们手里钻的?她的表现有多特异,你觉得她自己不知道么?
那,那怎么办?
持续观察吧,小方的伤势至少要一个月,她也会在这留一段时间,密切注意就好了。
丁首长无意多说,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军装,便自行离开了。倒是张铁军,头疼的捏捏鼻梁他倒是也想观察,但那女人如此泼辣,万一被她抓到破绽,怕是又要闹上几场的!
*****
病房里,上午的阳光并不刺眼,只是柔柔的洒落在方子杰的脸上。
他很瘦,脸庞也仿佛刀削,带着一丝凌厉。眼睛是闭着的,长长的睫毛盖在上面,又添了丝柔和。
这个时代最时兴的应该是国字脸,严格来说,方子杰这样的长相,在大部分姑娘眼里,连端正都算不上。
奈何颜琪芮就爱这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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