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官,您是来当东西的吧,快请进。
陈肖刚走进当铺,一个华服中年男子便迎了上来,看面相,和周鑫倒是颇有几分神似。
陈肖又些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呃,这位客官,可是有事?
周天蓬看着一脸为难的陈肖,心中一定,知道今天的这笔生意,估计是能挣钱了。
陈肖不知道周天蓬心里在想什么,只是默默的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一言不发的递给了周天蓬。
周天蓬有些疑惑的看着陈肖,莫不是这个人是个哑巴。
周天蓬接过书信,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迹,瞳孔猛的一缩,然后拿着书信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周天蓬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陈肖,然后背过身去,轻轻的打开了信封,取出了里面的书信,看了起来。
父亲,孩儿周鑫,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孩儿应该已经身亡。
父亲,孩儿不孝,当年年少无知,与父亲争执,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
父亲,若有来世,定当再入周家,周鑫绝笔。
书信只有两页纸,可是周天蓬拿在手里,却有如千斤之重。
周鑫他,这些年过的好么?
周天蓬没有转身,只是仿佛突然苍老了几十岁,趔趄着,走到一张椅子边,重重的的坐下。
周伯父,周鑫师兄这几年很好。
陈肖也不知道信里面写了什么,而且周鑫虽然是他的好友,但是家事之事,却是从未提起过。
那就好,那就好,那他走的可还安详么?
周天蓬的视线,从刚才起,就没有离开过书信。
这,师兄走的很好。
陈肖都快糊涂了,这到底是不是周鑫的父亲,为何知道周鑫死后,还能如此的平静。
那就好,那就好,多谢小兄弟了,今天家里有事,边不留小兄弟做客了,小兄弟自便吧!
听到了逐客令,陈肖也不好停留,只能一个拱手后,离开了周家当铺。
陈肖前脚刚离开当铺,就听到后面传来了一声沉重的关门声,然后就是一声痛苦的嘶吼声。
陈肖本能的想要转身敲门,但是抬起的手,在门前却停下了,看了一眼当铺大门,然后叹了一口气,向远方离去。
当铺内,周天蓬毫无形象的跌坐在门口,手里攥着书信,一只手捂住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死死的掐住了他的气管。
三年前,周家,周家次子周鑫,因不满父亲的安排,去接收自家的当铺,做个小小的生意人,而和周天蓬大吵了一架。
然后离家出走,在离家之前,周鑫的母亲,刚好怀有身孕,结果因为这件事情,提前早产,然后因为血崩而亡。
周天蓬将这一切的罪责,都怪在了周鑫的头上,直接在周鑫母亲的葬礼上,将周鑫逐出了家门,并且与周鑫断绝了父子关系。
而周鑫,却将这件事情,怪在了周天蓬的身上,在周天蓬将其从族谱除名时,周鑫甚至说出了即便是死,亦不会回家门的誓言。
之后即便周鑫就在青石城外的铁掌帮,三年内,也是没有回过家门一次。
其实,这三年里,周鑫和周天蓬二人,早就后悔自责过无数次了,周鑫也有过无数次回家的念头。
但是每当路过家门之时,脑海里都会想起母亲的死,和自己发下的誓言,最后只能默默的转身离去。
而周天蓬,在将周鑫逐出家门时,甚至有一段时间,有过周鑫死在外面最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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