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翎走了后,沈依雪凑上前,笑嘻嘻的问:“你就不好奇为什么西南城门那边没有多少驻军吗?”
路行舟垂眸看她,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好奇你就告诉我吗?”
沈依雪重重点头。
路行舟:“我很好奇。”
沈依踮脚附在他耳边说:“我说了你可不能感动的哭鼻子,那样太丢人了。”
“……”他只不过是泪腺比常人发达而已。
“我让我爹在后山动了点手脚,又捏造了些不好的传说传到驻军那边,反正他们对这边人生地不熟的,就随便骗骗谁能想到他们真就信了。”沈依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有没有觉得你的岳丈大人其实对你还是不错的呀?”
路行舟缓缓点头,昧心说:“不错。”
沈依雪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敷衍,撇了撇嘴,“虽说我爹做的挺过分的,可是他还是为你做了一件大好事呀。”
“什么大好事?”路行舟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他那个岳丈为他做过什么大好事。
沈依雪神秘一笑,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甜甜一笑:“如果没有他,哪里有我呀,他把我生下来就是送你最大的礼物,难道不是嘛?”
路行舟忍不住的笑出声,点了点他的额头,宠溺道:“对,你说的都对,你呀就是上天给我的恩赐。”
“等这次岭南的事过去了,我带你去找我爹跟他好好说说,他那么疼我,一定会接纳你的。”
“好。”
一道暗光忽的晃到路行
舟眼底,他微皱了下眉,抱着沈依雪飞速的转身。
嗖----
箭隼破空袭来,直直的刺入了路行舟的后背,箭尖噗嗤一声没入血肉,沈依雪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路行舟缓缓倒下。
“行舟……你别吓我呜呜呜。”沈依雪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路行舟身子无力的倒在了她的怀里。
“雪儿别哭,我没事,我还要跟你去见岳丈大人呢。”他笑着,嘴角缓缓涌出鲜血来,眼皮渐渐发沉,他抬到半道的手无力的坠了下去。
“行舟!”
接下来就是一阵兵荒马乱,路行舟遇刺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岭南城都开始人心惶惶。
温简卿是在睡梦中被人叫醒的,魏翎用力的拍打她的房门,“温神医!温神医你快醒醒啊!”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拿过一旁的衣服披上,趿上鞋就去开门,门一打开,她都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就听魏翎急促的说:“我家大人遇刺了,求您快去看看。”
“遇刺?”温简卿微微皱眉,转身回房里拎了药箱出来,看向魏翎:“带路。”
“哎好。”
魏翎忙不迭的带路过去,沈依雪已经哭花了脸,她坐在床边紧紧的捏着路行舟的手,生怕一松手他就消失不见了。
见温简卿来了,她哑声唤她:“神医,求求你救救他。”
“嗯。”
放下药箱,温简卿走到床边仔细的查看了路行舟的伤口,眉心蹙的越来越紧。
“神、神医,这
支箭是不是有毒啊?”沈依雪颤声问。
温简卿抿了抿唇,“这里面有大量的生南星,是剧毒。”
闻言,沈依雪身子晃了下,她扶住一旁的桌子,晃了晃脑袋,脑子清明了以后,她嘭的一声跪在了温简卿面前,毫不犹豫的给她磕头,温简卿想拦都没有拦住。
“神医,求求你救他。”
“我会救他,”温简卿拽着沈依雪的衣袖硬是将她给扯了起来,认真的看着她说:“路夫人,你的能力不亚于路大人,现在他倒了,如果你也自暴自弃的话,那岭南就彻底没救了,你明白吗?”
沈依雪抬手蹭了蹭脸上的眼泪,“我明白,你帮我治好他,城外那群龟孙子我会亲手收拾。”说着,她眼底闪过一抹狠厉,抬手覆上了腰间的佩剑,“神医,这就交给你了。”
“好。”温简卿缓缓点头,“生南星毒性虽大,但也不是没有克星,你放心。”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沈依雪换上了好久之前路行舟为她订做的战袍,临走之前在路府留下二十个精兵,剩下的人全都被她带到了北城门。
温简卿坐在床边拿着湿毛巾将路行舟腰腹之间的毒血擦干净,而后从念喜手中接过烫好的银针,将他的痛觉神经暂时封锁住。
路行舟伤得太重,那根箭距离他心脏只有一点距离,只要再偏一点,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没有办法救回来了。
也不知是屋子太热,还是她
太紧张,额际的细汗大滴大滴的往下坠。
在这里没有精密严谨的医学工具,更没有安全无菌的环境,若是要拔出他胸口的那根箭,顾虑实在是太多了。
“姑娘,擦擦汗。”念喜心疼的给她递上绢帕,温简卿接过后仔细的擦了擦,“如果我失败了,会不会成为岭南的罪人?”
“不会的姑娘,您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心理压力,路大人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念喜小心的安抚着她的情绪,连日的忙碌,温简卿真的是太累了。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江时亭大步走了进来,问:“情况如何了?”
床上,衣衫半敞的路行舟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他伤口四周的穴位都已经被银针封住,流血的速度非常慢,手腕上的痛觉神经也被银针封死,只是胸口那根箭却还直愣愣的刺在那里。
“不敢拔箭?”江时亭走到床边听了听路行舟的心跳,又扒了扒他的眼皮,沉声道:“心跳微弱,瞳孔失焦,如果再不拔箭,他撑不了多久了。”
说着,他上手就要拔箭,却被温简卿手忙脚乱的拦住,“不行,”她摇着头,清凌凌的眼底红了几分:“如果拔了箭,他会死的更快,生南星是有剧毒的。”
他的脸隐在光影下,温简卿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看清那一双漆黑清冷的眸子。
须臾,江时亭像是妥协了似的:“那我来拔,我有把握,你坐在一边看着好不好?”
她
哽咽了下,“好。”
其实不是不能拔,是她太怕了。没穿书之前,在她还不是个医生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是国际上出名的玄学大师,一次游玩她去了一个游牧民族,在那里她留下了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阴影。一个小男孩中了箭,求她帮他拔出来,她拔了,血液迸溅那一刻,小男孩死在了她眼前。
自此以后,她学了医,开始游走于各地打仗的地方,当战地医生,以救人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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