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苦主们带到了,孙正仑转头对着众多学子呵道:大殿之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孙正仑素有威严,一声呵斥,那些哭闹的学子也不敢叫唤求抱抱了,鼻涕一吸眼泪一擦,老老实实的跪成一排。
孙正仑眯着眼睛说道:陛下在此,朝臣在此,吾在此,受了冤屈,陛下自会为你等做主,如实说来便是,莫要在这议政殿中喧闹。
文臣们连连附和,其中几个家属,恨不得直接将秦游拿下为自己孩子出气。
秦老大目光一一扫过这群苦主,最终目光落在了年纪最大的戴谏纮身上:朕问你,昨夜,你等可是在越王府外被袭。
是,学生昨夜的确是在越王府受了伤。跪在地上的戴谏纮门牙掉了一颗,说话有点漏风。
何人所伤。
戴谏纮犹豫了一下,有点回忆不起来了。
因为当时满眼都是大脚丫子,也不知道谁是谁,反正路过自己的都会踹上那么一两脚,见者有份。
朕问你话,为何不答。
回陛下,被众多护卫所伤。戴谏纮说完后,不由转头看向秦游补充道:被越王府众多护卫所伤,之后学生们又被护卫押送到了京兆府中。
孙正仑及时插嘴道:陛下,此事人证物证俱在,是非曲直自在人心,请陛下为诸学子主持公道。
孙爱卿莫急。
秦老大越看越不对劲,越听心头困惑越甚。
这些学子入了殿后,大多都直勾勾的看向秦游,可那眼神,却不像是不共戴天之仇,带着几丝惧怕是不假,可更多的,似乎是某种极为莫名的东西。
朕再问你。秦老大望着戴谏纮问道:你等为何聚集在越王府外,秦游又为何说你等要行刺于他?
行刺?戴谏纮神情略显恍惚,好像个二傻子似的,愣了半晌,这才开口道:陛下有所不知,我等前往越王府只是想要讨教学问罢了。
话音一落,殿中群臣满脸几何图形,尤其是那孙正仑,恨不得上去给这戴谏纮一撇子,什么讨教学问,那秦游,配吗!
没等疑窦丛生的秦老大再次开口询问,秦游冲着戴谏纮呵骂道:你家讨教学问大半夜来啊,还带着二十多号人,鬼鬼祟祟的藏在巷子里,当着陛下的面还敢撒谎,信不信陛下用大嘴巴子呼你六个自然面!
秦老大瞪了一眼秦游,随即对戴谏纮说道:朕在这里,若是受了冤屈,朕自会为你做主,昨夜事情原委,细细道来说与朕听。
显得有些痴傻的戴谏纮一听这话,立马回过了神,一指秦游,咬着牙说道:秦游,是秦游,昨日在国子监下了课,秦游以切磋文采之名刁难我等,那十两银子,那池塘注水,那三对绝对,还有那可恨的上半阙诗词,一一说给我等,明文堂内学子三百余人,至未时开始直到戌时,苦思冥想却不得其解,这才齐齐寻到越王府,就是这贼子刁难学生,那天杀的十两银子,那天杀的池塘。。。
说到这里,戴谏纮双目血红,紧紧盯着秦游叫道:说,那十两银子究竟去了何处!
满殿再次哗然。
看的出来,戴谏纮精神都有点不正常了,又是可恨又是天杀的,贼子都蹦出来了。
秦游回骂道:你才是贼子,你全家都是贼子!
戴谏纮:你是!
秦游:反弹!
一旁的龚文华目瞪口呆:秦游他在国子监,出题刁难了你等,国子监内三百余人,无一可答?
戴谏纮握紧双拳,直勾勾的望着秦游厉声道:秦游,你说,那十两引子,究竟去了何处,说!
秦游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叫嚷着:陛下,陛下陛下,就是这死出,您瞅瞅他这模样,昨夜这小子见到我就和我抱着他家孩子跳井似的,眼睛都喷火了,和小火龙成精了一样,吓死侄儿了,这才误以为他们是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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