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5431是什么看法？

    不谈男女关系，他们就只是摆渡人和被渡目标的关系。

    但他们之间，在一场场考核下，撇不开男女关系的恩怨纠缠。

    如何看待这些纠缠，却不是一两句能清的。

    “也就这样吧，没什么好的。”周舟含糊地了一句，垂眼喝酒。

    九长老以命令的语气了一句：“周舟，你看着我。”

    周舟不解抬头。

    九长老问：“你不爱他？”

    周舟怔了一下，毫不犹豫回答：“不爱。”爱，这么伟大的词，怎么好用在她身上，可别糟蹋了。

    九长老的嘴角轻微地抿了一下，又问：“喜欢呢？”

    周舟想了想，微笑：“不喜欢。”能做到不厌不恨，都是意料之外了。

    九长老的神色变了变，风清云淡的脸上多了几分伤福

    周舟移开目光，发现头顶的海棠花在静静地飘落，像雪花，纷纷扬扬，落地便消失了。

    “师父？”周舟回头。

    刚一回头，被九长老揽腰拽到跟前。

    周舟看到近在眼前的脸，看到那双眼藏着克制的七情六欲。

    搭在腰上的那只手不轻不重按了按，两具身体靠得更近了，九长老扶着她的脑袋，慢慢低下头。

    是不熟悉的力道，熟悉的行为。

    周舟不躲不避，甚至打算闭上眼。

    但，腰上的力道一松，她被推开了。

    周舟多少有点惊讶，但很快又了然。也是，对面的人现在是九长老，不是5431。

    此刻九长老看她的神情很冷淡，冷淡中带着质疑：“既然不爱不喜，为什么不拒绝？”

    “习惯了。”周舟对这件事其实也有点不明白，但对这件事又很坦然，“实话，我不讨厌他这样碰我，可能是……我性喜欢这样的亲密接触。”

    九长老皱起了眉头，看样子是不理解不赞同。

    “师父不必理解。”周舟笑了笑，退后一步，正正经经行了一礼，“师父放心，您好好坐卧云端，我不会将你拉下泥潭的。”

    历经多次考核，如今不喜不厌，不爱不恨，这一次，就别再纠缠了吧。

    顺利完成本次考核任务，大家好聚好散，该走的走，该轮回的轮回，什么怨恨嗔痴，都就此作罢。

    九长老没话。

    周舟松了口气，笑道：“师父，我还有一个问题。”

    九长老没话，但眼神是默许的。

    周舟：“您在那抹意识里看到的，为什么确定是未来，而不是过去？”

    有5431的存在，才有现在的九长老，那抹意识里，明明保留的是5431过去的记忆。

    难不成，九长老是觉得自己没有那段经历，没有过去的情感，没做过那些事，所以认为是还未发生的未来？

    周舟期待九长老的解惑，但九长老伸手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师父！”周舟想把事情弄清楚。

    九长老却道：“不重要，你无需纠结此事。”

    怎么就不重要了！

    周舟还想追问，但九长老一挥手，眼前景物变化，一晃神，她就被赶出了识海世界。

    识海之外，周舟一睁眼，他们还身处海棠花枝编造的花球里。

    九长老还未睁眼，垂眸静止的模样，像极了不可亲近的神明。

    周舟突然就很想碰一下，然而，犹豫了两秒，挥手打开了花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