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巴带路。
燕云十八骑近卫跟随。
七千白袍军陈兵山下。
王洛看着面前的崇山峻岭,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重阳关之险峻,堪比剑门山,其山之陡峭,猿猴都难以攀越。
“好一个鬼斧神工,大自然的神俊,总能给人惊喜。”
王洛眼前一亮,被重阳关的险峻吸引。
一山一重关,一山更比一山险。
难怪当年简阳王耗时足足一百八十天,断粮断水,用人命堆砌,最终才能拿下重阳关。
这样险峻的山峰,早已超出一般意义上的重关,单纯的普通打法,根本不可能打得过。
只要占据天险,便先天占据优势。
任你东西南北风,想要把它打下来,不伤筋动骨是不可能的。
当然,在王洛心中,这样一座固若金汤,坚不可摧,占尽天险的重关。
若想真的正面攻打,还是有好几种方法可以解决,只是现在他还不想尝试。
战争有上中下三策。
上策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王洛来此便有这种打算。
之前屡次被人劝降,威胁利诱,而今他也要体会一下对别人劝降的感觉。
“不战而屈人之兵,如果简阳王知道,重阳关被我不杀一人一兵就拿下来,肯定会气吐血吧?”
重阳关等于是简阳王的命门,失去这座重关,后面将无险可守,一马平川。
王洛带领麾下大军,便可以长驱直入,直接兵临城下。
如果简阳王反应快一点,倒还能在王洛领兵出征前,来一场重阳关大战。
只是很可惜,远在前线的简阳王,大概是赶不回来的。
想到精彩的地方,王洛忍不住笑起来。
一旁,辛巴听到王洛的笑声,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
心中暗自诧异,不知道王洛因为什么事,突然笑的这么开心。
但辛巴不敢去问。
这少年很年轻,但却手握重权,麾下兵马强壮,最关键的是,王洛本身就很强大。
守城战的时候,辛巴曾经看过王洛出手,见识过他有多么晓勇强大。
只是一拳,王洛就把辛巴曾经的上级长官,给打的腾空飞下城墙,砸在地上不知生死。
辛巴清楚的知道,那个长官也是一个拥有着十级战士的实力。
然而,面对王洛却是一战之力都没有,仅仅一拳,就被打得重伤不起,直接昏死。
王洛太凶残了,仅以一人之力,就彻底碾压城里所有军官武将,无人敢对他出手。
王洛麾下燕云十八骑,七千白袍军,对凶残一脉相承。
攻城战的过程,仅仅不到十分钟,就大获全胜。
快到让人连反应的时间,调兵遣将的机会都没有,战争就结束了。
十分钟攻一城,轻松的像吃饭喝水一样,快到无法想象。
回忆之间,一行人已经来到第一重关。
辛巴上前自报家门身份,说出来访目的。
守城的小将一番审核询问,然后也就把他们放进城门去。
“看来带上你是个正确的决定,你的牌面很有用处。”
过了城门,后面是弯曲的山路,王洛打趣道。
辛巴苦笑。
当初他可没想着跟过来,只是顺嘴一问,结果成了毛遂自荐。
“通常来说,薛之乐都会住在第一重关,因为这是对外的第一关。”
“只有当第一关守不住的时候,薛之乐带人才会离开,前往第二关。”
“重阳关太险,一般来说很少有人能直接攻破第一关。”
话刚说到这里,辛巴突然闭嘴。
因为他想到王洛麾下的燕云十八骑,七千白袍军。
那两支恐怖的军队,一起攻打重关的话,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这时候,辛巴已经不考虑重阳关能不能打下来的问题。
而是在想,王洛攻打重阳关,需要多少时间。
“辛巴兄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一道粗犷雄浑的声音,突然在道路尽头响起。
王洛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高八尺,样貌平平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素衣,站在那里。
这男人样貌平平,气势却是极强,不动如山,沉稳大气。
就像重阳关一样,带给人极大的压力。
“薛将军,好久不见。”
辛巴啊呀一声,连忙上前打招呼。
薛之乐看了眼王洛和燕云十八骑,笑道:
“你这群手下实力不坏,之前没见过,是什么时候练出来的?”
辛巴苦笑。
这群人何止是实力不坏,简直强的逆天。
他可不敢当作手下,在王洛面前,他才是最小的弟弟。
“薛将军,借一步说话。”
薛之乐点头,带人到主府里面。
说是主府,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房间,相比其他房子略大一点。
“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破地方,一年也不见你来几次。”
到了主府,薛之乐坐在主位上,开门见山。
辛巴看了眼王洛,想了想如何措词,这才谨慎开口。
“薛将军,外面的日子不好过啊,天天打仗,还是你这里最舒服。”
薛之乐笑骂道:“少整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有话就说。”
“我这里你还不知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呆在这里,有什么好羡慕的。”
辛巴咬了咬牙,紧张道:“将军,实不瞒你,长官战死了,城没了。”
薛之乐笑声戛然而止。
表情瞬间僵硬。
他看了看辛巴,又看向王洛,燕云十八骑。
表情渐渐阴沉,声音冷酷。
“这些人不是你的手下吧?”
“辛巴,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投敌了,还敢把人带到我这里来。”
辛巴支支吾吾不说话,眼神飘忽,对上薛之乐那压迫十足的眼神,感觉到极大的压力。
但想到王洛就在身后,辛巴顿时找到支柱,胆气陡升。
他咬了咬牙,抛弃一切顾及。
“将军,外面变天了,简阳王一路大败,我这也是弃暗投明。”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我这也是为了将军着想,以免徒增伤亡。”
薛之乐冷冷的看着辛巴。
毫不客气的讽刺道:“你为我着想的方法就是带我投敌?我可真是谢谢你。”
辛巴脸色一阵清,一阵红。
饶是他脸皮子不薄,此时此刻,也感觉到阵阵燥热。